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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接过黑衣人手里的皮包,唉声叹气道:“唉,阿澜,从香港回来,你这是第几回了?”

“慢点,注意点头。”两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拖出张闽澜来,张闽澜仅穿着衬衫,领带拧着劲,西服和大衣外套都扔在副驾驶位上,单凭这些,就知道他们三个人费了多少力气,把张闽澜弄到车上的。

高个黑衣人不知道怎么调整位置,他蹲下来,站起来,反复几次,他想背张闽澜,矮个的黑衣人,使不上劲,怎么也没把张闽澜扶到高个黑衣人的后背上,矮个黑衣人低声抱怨道:“伦哥,张总怎么变了?”

“玩女人改成喝酒了,天天这么喝,身体不是喝完了?”高个黑衣人摇摇头,不禁为张闽澜担心。

矮个黑衣人撇撇嘴,讥讽道:“马屁精,等张总醒来的时候,你对他说好了,今天该你背张总了,你怎么不用劲呢?”

一高一矮两个黑衣人,你一句,我一句打嘴仗,就是扶不动张闽澜,张闽澜微闭着双眼,满身都是酒气,就像一摊散沙子,怎么也拢不住。两个人试了几次,都已失败告终,酒醉的人,身体更沉重,他虽然不醒人事,但他也不配合你。

阿伦眯着小眼睛,烦躁地命令道:“都给我闭嘴,你们俩拖着张总进去。”他再一次唉声叹气,摇着头,指挥两个黑衣人,拖着张闽澜,恰当地比喻,拖着酒鬼,迈着碎步,往门口走去。他跟在后面,低声嘀咕:“阿澜啊,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从香港回来一周了,也不知道张闽澜哪根神经出了毛病,一天之内,不分缘由,把秘书室里年轻的女孩子,都换走了,换来一批男士,到让张闽澜的助理高海偷着乐了,秘书室的工作效率大大的提高了。

在张闽澜面前,再也没有人,敢和他开玩笑了,公司的女士们,再也不敢向张闽澜发嗲了,见到张闽澜,都悄悄地绕着走。原来那个天天在花丛之中行走的张闽澜,对身边走过的靓女,再也没有一丝兴趣了。

以前呢,张闽澜是过度放纵自己,现在呢,张闽澜阴沉着脸,连一个笑容都没有。唉,他和你在一起,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哼,好像你阿伦也欠他三百吊似的。以往那个风流倜傥、俊逸洒脱、谈吐风趣的张闽澜消失了。

张闽澜办公室的风格也随之改变了,有关艺术类的画呀,小饰物呀,甚至连音响都消失了,喜欢听音乐的张闽澜,不会连音乐都不喜欢了吧?

阿伦感到诧异,不至于吧?游走于花丛之中的张闽澜,不是懒得谈爱吗?对女人,不就是仅有情欲,没有一丝爱吗?他和王曦儿在一起,不就是一纸契约,不就是那十六万元,急救她父母的医药费吗?他和王曦儿在一起,不就是他和你的赌约吗?几个月相处下来,难道张闽澜真沦陷进去了?

为情所困?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呢?俗话说得好,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一点也不错啊!唉,张闽澜啊,你对人家王曦儿好一点,也不至于今天这个局面吧?连人家影子都找不到吧?哼,真是自作自受啊!

现在问题,让阿伦担忧的是,下班以后,张闽澜独自开车,到处寻找喝酒的地方,每天不醉不归。阿伦奇怪的是,张夫人和先生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知道去哪儿旅游了,怎么连个信都没有呢?难道他们对儿子这种状态放手不管了?难道他们不心疼儿子吗?

最关键的是,王曦儿在哪儿?张闽澜怎么不开口问你呢?张闽澜怎么不让你去寻找王曦儿呢?对啦,小清走了,被张夫人借走了,执行什么任务去了?臭小子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吐,真是有奶便是娘啊!也许小清知道王曦儿的行踪?

唉,如果真是这样,那是最好的,起码,鸭蛋脸王曦儿是安全,其他的什么也不重要了。唉,蔡澜说得有道理,等阿澜挺不住了,他就会放下臭架子,去找王曦儿了。

从花园走到别墅门前,十几步的路,竟然磨蹭了十三分钟,才挪到门前,阿伦抬起左手腕,扫了一眼手表,按响门铃。

方叔和方婶站在门边,见到酒醉的张闽澜,方叔紧忙帮着拖张闽澜进去,方婶侧过身站在一旁,摇着头,咂着嘴,心疼地说:“阿伦,阿澜又喝多了?你就不能让他少喝点吗?”

阿伦顺手关上门,嗤笑道:“方婶,阿澜的事,哪儿是我能说得算的,手下人给我打电话,我赶去的时候,他就这样了。”

三个人合力,把张闽澜拖到一楼客房的床上,阿伦挥挥手,吩咐一句:“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方婶给他脱衣服。”

方婶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新的睡衣,摇着头,满脸不解地说:“阿伦啊,这一次,和樱兰去世那一会儿,阿澜的情绪不太一样啊。”

阿伦脱掉张闽澜的鞋子和袜子,费力地褪去他的裤子,喘着气,死沉死沉的,他摇着头附和一句:“是啊,樱兰死以后,他在花丛之中,留恋往返,这一次,怎么搞的,天天泡在酒里,这不是糟蹋身体吗?”

方婶双手麻利地解开张闽澜的衬衫扣子,摇着头,脸上露出怜惜的神情,她低声咕哝着:“阿伦啊,那两样,哪样不都是糟蹋身体啊,玩女人,不注意呀,再染上病,连孩子都不能有了。”

阿伦扶起张闽澜,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方便方婶为张闽澜套睡衣,提到孩子,阿伦脱口而出:“方婶,您知不知道曦儿的下落啊?唉,不知道曦儿怎么样了?我挺惦记的。”

方婶双眸之中闪过一丝慌乱,躲过阿伦探寻的眸光,紧忙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敷衍着:“阿伦,我怎么能知道呢,不过,夫人应该知道的。”

“方婶,我们俩个人想到一起去了。”阿伦轻轻拉过被子,给张闽澜盖上,接过方婶温热的毛巾,给张闽澜擦擦脸,若有所思,也许王曦儿的行踪和小清的离去有关联?

刚开始,夫人借小清,说是替她半点私事,阿伦并没有在意,他以为小清跟他们旅游去了?以往张夫人夫妇两个人出去旅游,从来都不带保镖的,这次怎么例外呢?随着曦儿的失踪,一切明朗起来了,夫人派小清保护曦儿?可是王曦儿怎么会同意呢?一走了之,她就是不想任何人知道她身在何处,她已经下决心和张闽澜分手了,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接受张夫人的恩惠呢?

跟在方婶的身后,阿伦也走出客房,在关门的一刹那,好像张闽澜睁开眼睛了?他再一次眺望一下,躺在床上的张闽澜,轻微的呼噜声传过来,阿伦摇摇头,关上门。

阿伦来到餐厅,坐在一旁,接过方婶递过来的茶水。方婶悄声地说:“阿伦呀,按理说,王清风和蔡澜应该知道曦儿在哪儿啊?”

阿伦端起茶杯,缓缓地送到嘴边,抬起眼皮,偷窥方婶的表情,低声解释道:“刚从香港回来,曦儿确实住在王清风给她安排的房子里,可是三天以后,曦儿就失踪了,唉,不知道为什么,她再也没有和任何人联系,他们也正在找呢。”

方婶坐在阿伦的对面,她的手上拿着一块抹布,不停地擦着桌子,叹气道:“唉,我就担心一件事情啊,不敢告诉阿澜,唉,就阿澜现在这个样子,告诉他也没有用。”

“什么事情?”阿伦的耳朵竖起来,脸上露出警觉的神色来。

方婶担忧地说:“曦儿走之前,我看她的气色,像是怀孕了,她说是胃不舒服,又说睡眠不好,我看她像是怀孕了?”

“夫人知道吗?”阿伦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如果王曦儿真有身孕了,张夫人岂能放她走呢?那张夫人怎么能证实王曦儿是否怀孕呢?

“唉,也怪我嘴快,不该那么早就提醒夫人,本来,夫人想,等过了元旦,她亲自带曦儿去医院的,唉,人不如所愿啊!

那天晚上,王清风的助理来去曦儿的东西,听到事情始末,夫人就晕过去了。半夜,阿澜回来,夫人本来想和他好好谈谈的,唉,阿澜和夫人耍酒疯,夫人生气了。唉,也是啊,都三十了,还不懂事,不懂轻重缓急。”

原来是这样啊,阿伦频频点头,低声嘀咕:“哦,怪不得,夫人要修改遗嘱呢?”

“唉,我就听到两三句,夫人态度坚决,没给阿澜一点机会。”方婶摇摇头,惋惜的神态,唉,也是的,都怨阿澜不懂事啊!

“真要修改遗嘱?那夫人对阿澜的婚姻,限制了吗?”修改遗嘱,意味着张夫人名下所有的资产,都不一定落在张闽澜的手里了?你都忘记了,王曦儿可是张夫人的干女儿啊?唉,如果张闽澜不爱王曦儿的话,那他可就惨了。为了他母亲的财产,他也不应该放弃王曦儿的?也许他自己不承认,他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了王曦儿了?

爱,真像罂粟花,深陷其中,让你欲罢不能,难以自制啊!爱,到底是什么?谁又能真正完美释义呢?张闽澜身边的美女如云,有才气,有品位,真是什么样优秀的女孩子都有,也许正因为她们太优秀了,过于完美,失去了真实,让张闽澜索然无味了?

无论从身材,相貌,才气,王曦儿都略微差那么一点,可是她却走进张闽澜的心里,当他失去了,才明白,他想要什么。正向张闽澜自己说得那样,他就想过一天正常人的生活,不需要妻子看他的脸色,卸下新港总裁的外衣,回到家里,就是居家的男人,张闽澜的要求,就那么简单。

“夫人说到阿澜的婚姻了,三年之内,没有夫人点头,阿澜不能结婚,否则取消阿澜的继承权。”方婶幽幽的声音传到阿伦的耳朵里,阿伦的脸上却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哇,夫人已经有安排了,可是曦儿怎么就平白无故地失踪了呢?不是夫人安排的吧?”阿伦有意反问一句,现在他真想知道王曦儿躲在哪里?好奇心,促使他想知道王曦儿为何要躲起来呢?真的是因为她怀孕了吗?难道她真想留下孩子吗?一个未婚妈妈的生活,是多么艰辛啊,难道她不懂生活的艰辛吗?

阿伦缓缓地站起来,方婶用期待的眼神,暗示一句:“听夫人的口气,不像是她安排的,但我估摸着,夫人一定知道曦儿在哪儿,说不定,夫人离曦儿不远呢。唉,要过年了,一家人恐怕都不能团聚了,如果阿澜能听人劝就好了,把曦儿接回来,不是大家都高兴了吗?这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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