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国院,七月才真正的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穷人都想进国院。这里,不但不用交学费,还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有五两银子发,学的好的可以发十两。相当于现代的1000元呐!真是不错,要是现代有这样的措施,估计大部分人都会喜欢读书。
只是,国院是不允许女子进来的,一旦被发现有女子混入,那可是要诛连九族的。还有就是在国院读书期间,是不可以被赶出去的,要是不小心被赶出去了,那么,你就会被国院除名。别小看这个除名,一旦被除名,你一辈子都别想出仕当官了。不过,凭七月的机灵,在这里撑个一年半年的是不在话下的。
入学前的几天,五月姐弟可是给七月恶补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常识,七月这才知道,原来这里是一个架空朝代,和中国的古代差不多。现在七月所属的国家叫作降龙国,国号:降龙!让七月很无语的是,这个国家虽然叫降龙,但是,国姓却是——凤!话说,会不会有一个国家叫伏凤国然后国姓为龙啊?(额,还真被她说中了)
这里虽说女子的地位很低,但也有个规定,就是只有通过国院考试的人才可以纳妾。所以,很多有钱人读书很大一部分也是为了这个。这里学的东西也和中国古代差不多,也是一些诗词歌赋,治国之道什么的。但在这里,孔孟李杜什么的是不存在的。所以,这无疑右给了从小饱读中国古书的七月一个优势!
中午,参观学院的学子们纷纷来到通告板上看自己所在的宿舍。这里是四人一间宿舍,不分年级。但由于贫富差距,宿舍分了东西院,一般,东院是一些贫民子女或一些小官子女的住所,而西院当朝那些权贵子女的住所。在学院里,历来东西两院是水火不融的。也一直磨擦不断。七月凭借着自己身体娇小的优势,左挤右挤,终于挤到了通告板前,找了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东院,中二房:凤九夜,柳青云,慕秋言,姜七月。
唉?自己的这几个室友的名字还蛮好听的嘛。至少比自己的好听的多。七月正想再一次凭借自己的“优势”挤出去,却听到了周围的人的议论。
“唉!这柳青云,慕秋言,姜七月三人还真是可怜,居然和那个无心罗刹凤九夜分到了一个宿舍。听说以前和凤九夜分到一个宿舍的人不到一个晚上就都哭着出来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个柳青云可是左相的独子呢。”
“左相的独子?那不是应该分到西院吗?怎么分到我们东院来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为了讨好我们东院的人呢。不过那凤九夜可是最讨厌高官的子女,你们猜猜那三个人能呆多长时间?”
“我猜肯定过不了今晚。”
“嘻嘻,我们今晚去看看?”
“好啊,好啊!”
……
议论声过,七月凌乱了,她这是被分到了一个怎样的宿舍啊?
老天,我恨你!啊呜!
即使再无奈,七月还是推开了中二房的门,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了,其中一个七月还不陌生,正是在国院门口把七月撞倒的那位。
只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在那边一动不动的对视?而且,在他们的眼里,七月居然还看到了,火花?难道,他们认识?不是吧?一个左相的儿子,一个和她一样的普通人,怎么会扯到一起的?
“那个,打扰一下,我是新来的姜七月,请多指教!”虽然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是还是打声招呼比较好。
“唉?是你?”身材比较娇小的那位看到七月,立刻就放弃对视,有些惊喜的看着七月,“我叫慕秋言。今天在院门口真是谢谢你了。”
“没事。”七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一把把背后的包裹甩在床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呼,累死她了。
另外一个人也走了过来,温和有礼的行了个礼:“你好,在下柳青云。”
看着与自己完全不同的柳青云,七月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太符合自己的身份,于是,立刻优雅的站了起来,回了一个礼:“你好!”然后很是优雅的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其他两个人一阵鄂然,这也相差太大了吧?
晚上,累了一天的七月正想躺下休息的时候,外面突然锣鼓冲天,火光一片。房内的三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好奇的走了出去。
院子里,原本该安静的时间却有很多带着鬼面具的人举着火把,敲着锣鼓,蹦蹦跳跳的。他们的周围还跟了许多不明所以和七月他们一样只是出来看热闹的新生。一出去,七月就被挤进了人群,想出来都办不到。回头看看柳青云和慕秋言两人,情况也和自己差不多。
三个人跟着人流走到了一个宽阔的广场。突然,原本敲敲打打,蹦蹦跳跳的鬼面人一下不见了踪影。七月刚想说不对劲,天空中一大片的面粉就朝大家撒了下来。顿时,所有人的头上,脸上,身上都粘满了面粉,白茫茫的一片,很是滑稽。
“当当当…”锣鼓声再一次响起,原来消失的面具人又出来了,在一群鬼面具人的簇拥下,一个戴着鬼王面具的人坐在了上方摆好的椅子上,威武庄严。
在鬼王的身边,依次站着四个拿着刀枪的鬼将,突然,站在最左边的那个鬼将开口道:“今天是国院的新生礼。众所周知,新生礼是我们国院一向以来的风俗,没有通过考验的学子将不能入学国院,而且要脱光上衣,跳入国院前面的那条河里接受尿礼。现在,进行新生礼的第一项,向鬼王献供奉。”周围的人仿佛早就知道一样,一个个不知从那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等待着上面的人念道自己的名字。
唉?供奉?神马东东?五月怎么没说入学还要神马供奉呀?
七月茫然。其实,这也不能怪五月,国院本来就禁止女子出入,她一个贫苦人家的女孩那里去得知这些呢?
“慕秋言。”台上传来鬼将的声音。秋言一愣,拿着一个竹编的小篮子上去了,竹篮并不大,做的很是精巧,篮面被一块干净的布盖着。秋言把竹篮放在供台上,打开盖在上面的布:“学生慕秋言,献上供奉。”
念名字的那个鬼将一手嫌恶的从竹篮捏起一块白白的面饼:“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看?”
“是我母亲做的面饼。”秋言虽然对他的做法感到愤怒,但还是回答道。
谁知,那个鬼将一听,竟一甩手把那块饼甩在地上,仿佛那是什么病毒一样。完了还大声的叫道:“大胆!你这是在戏弄前辈吗?这哪里是人吃的东西?”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秋言的身上。秋言的脸涨的通红,双眼也开始湿润了起来。那个鬼将见状不但不收敛,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靠!居然这么欺负人,太不像话了。
七月愤怒了,抬脚想上去帮忙。然而有一道身影快了七月一步,正是旁边的柳青云。柳青云走了上去,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鬼将:“圣贤是教你这样糟踏百姓辛苦得来的粮食的吗?”
“可…可是,这个,根本算不上粮食!”那个鬼将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一张脸涨的通红。
“不是粮食吗?”七月也走了上去,从竹篮里拿出一块饼,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哎?别说,还挺香的呢!
站在右边的那个鬼将也扯下了自己的面具,弯下腰,拣起那块被丢在地上的饼,塞到那个已经呆掉了的鬼将嘴里,微笑的说道:“呐,百姓的粮食呢,吃吧吃吧。来来来,大家也都来尝尝,别客气。”说着,他拿起供桌上的竹篮,走了下去,在人群中发起了饼。
“琉夏,别忘了你的身份!”坐在中间的鬼王终于发话了。
人群中,那个叫琉夏的鬼将朝七月做了个鬼脸,拿着竹篮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七月一愣,这才注意到这个叫琉夏的男子其实长的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只是,这个名字…留下?一个倾国倾城的人怎么取一个这么有异议的名字?
“你…那是什么表情?”正在七月心里在腹疑琉夏的名字的时候,一张过分美丽的脸突然凑到了七月面前,然后,琉夏那个特有的有些妩媚的声音在七月的耳边响起。
七月吓了一跳,慌忙向后跳了两步:“你…你…你干嘛突然靠这么近?”说着,七月的脸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哦…大家都是男人…你在害羞个什么劲?难道…”琉夏别有深意的看着七月。
七月以为琉夏看出了自己的女子身份,连连摆了摆手,死命的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
“不是就算了,你那么紧张干嘛呀?我不过就说你难道很容易脸红罢了…”琉夏好心情的帮着解释,但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中,满是得逞的笑意。让七月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了,琉夏,你不要再闹了,不然,下次新生礼就没你的份了。戚耀,念下一个!”台上的鬼王终于被琉夏弄的没了耐心。
“是!”刚开始的那个鬼将重新拿起了名单,念道:“下一个,姜…七月”
“哎?”被念到名字的七月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啊啊啊…她貌似没有准备东西啊!怎么办?怎么办?
七月一下子没辙了。
琉夏“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再一次凑近七月:“你,莫非是,没带东西?没有供奉可是会被赶出国院的呀…”声音如泉,气息如兰,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七月如坠冰窖,从头寒到了脚。
正在七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包不明物体“啪”的一声飞到了桌上,不远处传来一个漫不禁心的声音:“他的供奉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