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城来,望着使人视野开阔的田野风光,蔚蓝的天空,远处的山峰及这满鼻的秋收季节的田野芬芳,是那么的让人赏心悦目,浑身舒爽。不知不觉间便渐渐放松了马缰,看日头也快到晌午了,跑了这么久也该歇歇了,下的马来,找了一棵大树便一屁股坐下来,好累,虽说原先跟师傅夜间也常出来练习骑马,可也从没这么长时间的骑在马背上。放马在旁边的草地上吃着草,打开包袱拿出干粮自己也啃了起来。
吃罢干粮、喝够水,便没形象的翘着二郎腿,嘴叼着狗尾草躺在树荫下的草地上休息。这种全身放松的心态好像只存在自己上一世童年的记忆里。舒适的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的云卷云舒,真有一种闲庭看花,何处是经年的感觉。突然之间,莫名的疼痛又袭上头来,耳边似有似无的‘真儿、真儿’仿如叹息般的呼唤,心里顿时有一种刀绞般的感觉,挣扎着睁开眼,身上早已是汗水淋漓,原来自己又进入了梦魇。每次从梦魇中惊醒心中便好像又多了些莫名的愁绪,梦里一直呼唤自己的那淡淡身影便清晰一些。邰真懊恼地甩甩头,算了,只是一个梦而已,现在要好好想想自己第一站要到哪里去?现在好想师傅,也不知这几年师傅云游到哪里了?说来看自己也一直没来,不守信用,邰真恨恨的咬着草根思考着下一站去哪里?突然眼前一亮,对,去看看二十一世纪的家乡也就是现在的都城长安,就去见识见识大唐天子脚下的长安是如何繁华以致引来四方朝拜的。
一跃而起,牵蹬上马扬起马鞭一路飞驰而去。
进得城来一看,果然是不同于东都洛阳的景色,天子脚下确实是与众不同。赶着驴车的、挑着担儿的、肩扛着货物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喧闹不停,一派祥和景象,盛世之名,果不是虚言。
一路牵着马缰信步走着,一路观赏着热闹的街景,不觉走到了一间客栈门口,抬头望去:云来客栈,扬扬嘴角,就它了,马缰扔给门口的小二,抬腿走进客栈。
“上房一间”,“好咧,您请”,小二在前面恭敬的引领上楼。
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置,不错,虽然简单到也挺干净,邰真挺满意,便随手打赏了一锭银子,吩咐道:“小二哥,麻烦送些洗澡水上来。”收了银子的小二眉开眼笑答应着去了。
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这会泡在热气腾腾浴桶里的邰真满意的嘘了口气,几日来的紧张疲劳一扫而空。
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干净的服饰,又熟练的对镜把自己的柳叶弯眉化成剑眉,没办法这张脸太妩媚,虽才十二,已隐隐有了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虽说身着男装,不装扮一下早晚就会露馅的。
望着镜中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宛若出尘公子的模样,邰真满意的点点头走出房门。
客栈的一楼同时经营酒楼服务。坐在角落里,邰真点了几个菜,一边吃饭一边随意打量着周围,人来人往的还真是生意好。盛世年间,这南来北往的人涌入京城,客栈的生意还真是好做。突然另一边角落里压低的声音传入邰真的耳里,自练玄功以来就已是耳聪目明,尤其现在到达五层顶峰阶段,方圆百里的动静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莫说才这么近的距离更是声声入耳。
“张兄,听没听说最近的事?”一个身材宽阔,一脸胡须的中年汉子问道。
“没有,最近有事出城了一趟。怎么李兄,又有什么有趣的事?”同桌的另一身着蓝衫中年白净男人问道。
“城西的郑家公子自从老爹死后是吃喝嫖赌,诺大的家产早就败完了,只剩下城西的一座大宅子,听说前个又欠了花满楼老鸨子的银子,现在被逼的卖宅子那。”
“唉!那么好的地界,真是败家呀!”一阵阵蹉叹。
听到这里,邰真心中不由一动,京城的繁华正是开拓事业的好地方,自己何不去看看这两人说的宅院适合不适合,也许这正是自己的一个好起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