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馆里,离嬷嬷就开始着手准备丫鬟的招聘工作和馆子的从新布置了.
子月计划将馆子分为三部分装修,布局参照现代的PUB模式.
在给老匠人们详细地解说了她的改造建议后,那帮老大爷一个个两眼放光的抱着子月的设计图不舍撒手,提出只要子月将设计图让给他们就愿意免费为馆里装修.这等好事子月怎么可能不答应?
就让他们自以为占了大便宜的偷乐去吧!她离子月是什么人?拿她一粒米非要人家一粮仓的主!
她当初干吗要屁颠屁颠的跑去监察府?不就是为了给这个玩意申请专利吗?只要这帮傻乎乎的老大爷敢照着图给其他地方设计,那就啥都别说了,官府大牢里正敞开怀抱等着您老呢!
而与此同时,在子月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苦思冥想三天后,清心国最具震撼的招聘广告出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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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你听说了么?那件事?"
"张兄说的是那个招男佣的青楼吗?当真是反了天了,这简直是辱我七尺男儿的尊严."
"王兄说的极是,可我听说只要每日为姑娘们端茶五个时辰,便是白银五十两."
"这,当真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
"咳咳!别说区区五十两,就是五百两我堂堂大男人怎能去为女子端茶递水!这岂不有辱我读书人的体面!"
"可终究是五十两啊,现在就算是大户人家请教书先生也只有月俸三十两."
"这倒也是."
"........"
"........"
子月坐在一旁巧笑倩焉的看着那两个称兄道弟的书生打扮的人说的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小主."
"离莫,怎的了?"子月眼含笑意的扬眉询问.
"小主,今儿个早些回罢.每日都出来也没甚意思."
自打小主让新招来的丫鬟们将招聘启示贴在各个街巷那日起,她们便每日都来这个茶馆听人们对馆子褒贬不一的议论.
"小主,你想知道谁会到馆里应工,那在馆里等着便是了,为何非到这里来呢?老听人家对馆里的闲言碎语,我都有些腻歪了."离莫闪动了眼睛,有着些许疑惑.
子月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丫头.怎么才能解释清楚自己只是想来看看广告的效应怎样.
"你不懂的,.贴出告示距今已有五日了,可人们仍在议论馆里,这就说明他们已有了好奇,这对我们日后的生意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子月耐着心一一解释.
真是太感谢当年教心理学的秃顶老了,子月在心底一把鼻涕一把泪,要是有机会再见到您,我一定会如当年一样帮您捡回您的假发,即使再因为这个害心理学被当掉我也不会在乎了.
离莫沉默了片刻,忽然满眼崇拜的看着子月:"小主,我明白了.小主你真是厉害!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呵呵,傻丫头."
"离莫,你先回去好不好?我想独自一人去拜访一位朋友."
"可是,嬷嬷说让我照顾好...."
"停,你是我聘的管家又不是我聘的跟班,再说了,现在是我在当家,你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么?"子月皱起了眉,不怒而威.
"奴婢不敢.那奴婢先行告退了."她躬身做了个万福便转身走了.
子月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会,也觉得有些无趣.
"小二,结帐!"在桌子上扔了几块碎银子便走出了茶舍.
"哎--!"子月极为不雅的伸了个懒腰.
这下要去哪里呢?
刚刚为骗走离莫那小妮子说自己打算去访友,可她在这里除了勾魂馆里的姑娘和离嬷嬷,哪还有其他认识的人呢?
子月随意地在街上瞎晃悠.
忽然,她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一直在跟着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她离子月那么多的警匪片岂是白看的?更何况他们的掩饰手法也并高明,一看就是一帮没经过训练的无良青年.
是想打劫么?劫财还是劫色?子月玩味的笑了,既然你们要玩,我便陪你们玩到底.
她一只手轻抚上了贴身的锦囊.那里面装的全是她的宝贝,淬了毒的针.石灰粉.还各种奇怪的药粉.
子月倏地调转方向,朝一条深巷走去.
那帮人利马跟了上去.
子月跑的飞快,不知不觉中,就已到了巷子的尽头.
五个不良青年模样的人淫笑着靠了过来.
"嘿嘿嘿!这位小娘子看着面生啊,哥哥怎么好象从没见过?过来,让哥哥仔细瞧瞧!"
"你,你们要干什么?"子月双手掩面,声音有些颤抖.
"嘿嘿,小娘子,你别怕!哥几个会好好的疼你!"
一个三角脸的看起来像是头儿的小粪青眼冒精光的越走越近.
"你,你再过来,我,我就喊,喊人了!"子月颤抖的声音泄露出她此时的恐惧.
"小娘子莫怕,小哥我会好好疼你的!"眼看就要碰到子月了.
忽然子月伸出脚使劲向他裆下一踹.
"啊-----!"
只见那个三角脸捂着裤裆一阵惨绝人寰的狼嚎.
子月估摸着,以自己刚才的劲力,他后半辈子怕是再无"幸福"可言了.啧啧,真是惨哪.(某宛:"是谁酿成的啊?"某月:"那个...."开始玩起了手指.)
"你这个小-小娼妇!给-给我-抓住她!"三角脸颤抖的手指向了子月.
剩下的那四个不良青年听到命令,利马气势凶凶地朝子月走来.
一道银光闪过.
"啊--!"
"啊--!"
"啊--!"
"啊--!"
四道整齐一致的惨叫声.
忘了说了,子月平时在家很喜欢练飞标,一扎一个准.
"啧啧!四位大爷这是怎么了?行如此大礼,小女子有些担待不起啊."子月俯身用手指戳了戳其中一个人抽搐的身子.
"妖-妖女!你对我们-做-做了什么?"
"这位大爷如此说只怕是会引人误会的,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在针上抹了些抽筋散罢了,此毒无药可解,所以只好委屈四位以后每月的这个时候发作两个时辰了."
离嬷嬷为了她这个女儿可真算是下了血本.连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让给她防身用了.
"仙.仙子!神仙!我.我们错了,你救.救救我们吧!我给您磕.磕.头了."一个人头磕的"嘭嘭"直响,其他人见状,也匍地磕起头来了.
"啧啧,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一个小小的妖女怎担得如此大礼?"子月一脸调笑之意.
"我也告诉你们,我这个人一向不太喜欢别人惹到我,惹我一毫,我便还他一丈.算你们命不好,犯在了我的手里,我会玩你们一直到你们死!"子月的声音里透着狠厉.
"你,你不是人,你,你是,怪.怪物!"众人一脸惊恐的看着子月,仿佛她是嗜人的妖怪.
"呵呵,也许吧."子月在那几人身上搜了半天终于搜出四十多两白银,满意的走了出去.
至于里面的那几位,与她何干?
啊,果然还是外面的空气比较好一点.子月站在巷口感慨.
正抬脚欲走,忽然后脑被人用一硬物狠狠的敲击了一下.
昏迷前的最后一瞬,子月想到:到底是哪个该死的混球?难道不知道打头会影响智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