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子月扣响了监察府的大门.
"小月,真的要那样做吗?"水溪不满的扯扯子月的衣袖.
"不许发问!按我跟你讲过的照做就是了.哪来那么多的问题?"子月横瞪水溪一眼.
"嘎吱-!"
"谁--,哎呦!是表小姐啊,快请进!快请进!"小人吴边擦冷汗边让路.
上次的闹肚子事件仍让他记忆深刻,这个表小姐看起来笑嘻嘻的无害模样可心眼比谁都多,这次自己一定要小心,别又一不留神就着了她的道.
"吴管家,上次看你肚子疼,不知现在好些了么?"子月貌似关心的问道.
"奴才全都好了!谢表小姐关心!"小人吴的额上滑下一滴冷汗.
"呦,吴管家这是怎么了?"子月作势欲给小人伍擦汗.刚抬起袖子就被一个人给拉住了.
"表小姐,奴才没事,没事,奴.奴才进去给老爷通报一声."边说边拔腿就跑.
"你怎么回事?刚才拉我干吗?"子月略带怒气的看着水溪.
"我只是不想小月给他擦汗吗."水溪美美的水眸又蒙上了一层雾气.
"算了,也不是有意要责备你,我只是不喜欢有人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我原本也没打算给他擦汗,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哎,他还真是孩子气!子月无奈的转身望着大厅的方向.
她没有看到水溪眼中倏然放出的惊喜光彩.
过了好一会儿小人吴终于回来了。
"表小姐还有这位公子,我家老爷在厅里等着两位呢,两位请!"小人吴在前面领路.
刚走到大厅门口,他就"噌"地跑了,比兔子还快.
真是的,当她是吃人的老虎不成?干吗吓成那样?
"哎呀!真是阿月啊!表舅还当是管家在说笑呢."那个色猪男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了.
怎么厅里一个丫鬟.仆人都没有?子月满脑袋黑线.这个死肥猪以为她是来干吗的?
"阿月啊,你,"他刚上前一步准备拉住子月的手时忽然僵了一下,"这位公子是?"
靠!原来他才发现水溪啊?
子月回头看见水溪正用喷火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色猪男将要碰到子月的手.
"表舅,这位公子是我的一位朋友,他久仰表舅的诗赋文采,今日特地赶来拜见,希望有机会与表舅深谈,所以我就厚着脸皮带他来拜访表舅了."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我哪里称的上什么文才,就是会几首酸腐诗罢,不过既然这位公子定要在下相交,那我也不好推脱啊!哈哈!""完了,色猪男那绿豆般的小眼睛这回是彻底看不见了.
老狐狸!明明得意的很,还装什么为难样?子月鄙视的瞄了一眼色猪男.
"表舅与水公子在此细谈,子月想去见见表哥,上次走的太过匆忙,都未曾与表哥打招呼."
"那就让管家带你去袭儿的书房吧.老吴!老吴!"
"老爷!"小人吴小心翼翼地绕过子月走到色猪男面前.
"带表小姐去少爷的书房."
"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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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就是这里了."小人吴正欲扣门,被子月一把拦住.
"我想吴总管怕是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子月眼里闪着威胁的光.
"是,表小姐说的极是.老奴确实有些累了,那奴才就先告退了."少爷,不是奴才不帮您,是奴才实在没那个胆子再去招惹表小姐了,您就自求多福吧.
"叩!叩!"
"人不知而不...,谁啊?"一个略带不满的男声.
"是表哥吧?嘻嘻,表妹子月前来拜见."
"嘎吱--!"门瞬间打开.
"你,你不是....?"离袭一脸惊恐的盯着子月.
"令表哥失望了吧?"
"啧啧,你说我这个人怎么就是命硬呢?三番五次的总也死不了.每一思及前两日表哥送我的那份"大礼",子月就有些寝食难安,思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为表哥做些什么才妥当."
"你,你想干吗?"离袭紧惕的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子月.
"当然是将表哥送给我的加倍的还给表哥喽,"子月忽然面色一冷,"我今日便告诉你什么叫做真正的阴险卑鄙."
子月忽然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大片的玉肌.
"你在做什么?"离袭紧张的声音都变了调.
"我要让你后悔这辈子得罪过我!"抬手间一道银光闪过.
"啊!该死的臭娘儿们!你干什么?"离袭拔出银针捂着伤口怒道.
子月冷笑一声,忽然扯开嗓子大叫:"救命啊!救命啊!"边喊边朝大厅的方向跑去.
离袭忽觉一股热气从下腹直往上涌,身子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救命啊!救命啊!"子月边跑边扯开嗓门喊叫.
远处有人且行且近.
眼看离袭就要追上子月了,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怒吼:"孽子!还不住手!"
离袭身上不断翻滚的热气倏地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呆楞得看着自己将要扯到子月衣物的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色猪男大步走了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畜生!竟如此对待自家表妹!"浑身的肥肉因气愤而急剧颤抖着.
"爹!不是,我...."离袭激动地想要辩白.
"住口!你这个逆子,还有脸辩白?亏我整日诗书礼仪的教导你,竟养出了你这么个不孝的东西."
"呜....!表舅,你,你别生气了,是子月的不是,看见表哥过来,还以为他要指教什么,怎料...,呜...!"子月躲在水溪怀里肩膀一抖一抖的呜咽着说道.
"离老爷,平日里总听小月说您是如何公正之人,没想到在下今日所见...,哎!"水溪的这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说的好,子月在心底偷偷为水溪鼓掌.没想到这小子有当演员的天赋.哼哼,离袭,我就不信玩不死你!
"真是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你这个逆子!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咳咳!"
"老爷!"一干丫鬟全迎了上去.
"都滚开!"色猪男一挥大手呵斥住众仆人.
"自今日起,你就呆在屋中闭门思过,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呜.....!"子月哭得更加悲切了.
"还有,你这逆子别想继承我离家的家业!"
"爹---!"离袭叫得那叫一个悲.
"表舅,您放心,今日这事子月是不会计较了.也望水公子将看到的都忘了吧."子月"委屈"的望了色猪男一眼.
"哎,还是表侄女通情达理,哪象我那逆子,哎!表侄女今儿个受惊了,幸亏我那逆子未酿出什么大祸,表..."
"表舅,今日之事休要再提了.子月实在是乏了,想早些回去歇息,侄女先行告退了."子月说着就拉起水溪欲走.
色猪男忽然从袖管中摸出几张银票一脸为难的看着水溪:"今日之事,还望水公子见谅,也莫要,呃,咳!提及了."
"水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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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溪溪啊,你看到他的脸色了没?都涨成猪肝色了却没法辩白,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子月趴在榻上笑的不成人形了.
"小月,你下次不要再那样了."水溪眉头紧锁着表示不赞同.
"哈哈哈!你不觉得超好笑吗?"
"一点都不好笑!小月你下次真的不要再做那样危险的事了."水溪的眉头越皱越紧.
"算啦,不跟你说了.真是个无趣的家伙.拿来吧!"子月冲水溪伸出手掌.
"什么啊?"水溪满眼疑惑.
"别给我装傻!一切缴获要归公!银钞拿来吧!"
水溪可怜兮兮的将银钞递了过来.
"对了!回来的时候听人家说什么"墨寒山庄",那是怎么回事啊?"
"有人给墨寒山庄庄主发了一封挑战信,所以大家都跑去凑热闹了."水溪耐心的解释.
"那个什么庄主很厉害吗?"
"墨寒山庄现在可是江湖第一大庄,那庄主应该算是很厉害吧."
"那就是说那个挑战赛之类的会很热闹喽?"子月眼中贼光闪闪.
水溪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小月你又想干吗?"
"嘻嘻,小溪溪你总是这么聪明,我们就去那个劳什子墨寒山庄凑凑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