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车马行人,各式杂耍,异常热闹。
子月拉着水溪四处走动。
问了路人才知道,原来此洛阳与彼洛阳还是有些差异。
譬如这里是有座白马寺没错,却只是当地人出资建的一座小庙,香火也不甚旺。
此地倒是有一大湖,名洛阳湖。绵延数千里。时有学子游人泛舟湖上,以为风雅。
子月愣拉着水溪要去泛舟,水溪倒没说什么,只是那秦殇面上血色瞬间尽退。
艄公是位皮肤黝黑但身体硬朗的的老头,撑着船,边划边吆喝:“几位坐稳!老叟开船喽!”
划了不出半里,但听那艄公唱道:“
我是清都山水郎,
天教分付与疏狂。
曾批给雨支云券,
累上留云借月章。
诗万卷,酒千觞,
几曾着眼看侯王?
玉楼金阙慵归去,
且插梅花醉洛阳。”
此情此景此曲,当真是色不醉人人自醉了。
“白云绿水当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子月兴奋的趴在船邦,正欲伸手去戏弄水中小鱼,只听“哇——!”的一声,子月神色瞬间僵硬:
“秦殇你这个死小鬼!!!谁让你吐湖里的?!”
只见那秦殇趴在船的另一头,面如菜色,吐的不成人型。
“呵呵!小姑娘!无碍!老叟一日拉十七八次官人,总有那么十一二个外来的书生晕船在这湖里呕吐的。把腹中吃食吐完就没事了!”
正在这时,听见邻近的船里传出一声怒吼:“二娃子!赶紧到湖里把你那臭脚给老娘洗干净了!不然今晚别想上老娘的床!”
子月面上抽搐几下,看看颜色依旧的湖水,瞬间没了心情。缩回手在衣上狠蹭几下。
“老伯,你可知道那白马寺位于何处?”水溪问那老艄公。
“几位要去白马寺?那可有些远,在这大湖对岸。那地界香火不旺,而且庙祝没什么本事就爱满嘴胡言。说是自己看的见人的前世今生。有乡亲去求了,结果又说是什么天眼不得擅开,开了是要受天责云云,就是不给乡亲们瞧,摆明是在胡言。时间久了,哪儿还有人去求签?而且对岸还有那骇死人的恶魔谷与那昔日战场留下的玄铁铸成的死人桥,夜里总听见对岸恶鬼的哭声。几位还是斟酌一下再去吧。”
能看见前世今生?听着倒有些有趣。
“老伯,便送我们去那对岸,”子月冲艄公喊道,“划的再快些!”
“好嘞!您几位坐稳喽!老朽这就快些!”那艄公抡起臂膀使劲划着。
只半个时辰的工夫,就到了湖对岸。
付了船钱,约定两个时辰后再在这里来接他们回去老头便划着船乐呵呵的走了。
这边岸上又是另一番景致。
芳草萋萋,绿树环绕,美不胜收。
只是没有人。连鸟雀也只有很少几只。倒真是有些安静的可怕。
子月、水溪夹着晕船晕的不知东西的秦殇一同转着找那白马寺。
在林中转了半晌,终于看见前面有条黑忽忽的什么东西在晃荡。
走近一看:竟是一条铁索桥!
那桥底下黑黑一片,隐隐听见水流拍击河岸的声响。
这怕就是那老叟说的“死人桥”了。
三人小心翼翼地抓着链子过去,又走了段路,终于看见远远有处小寺,门上悬着一匾额,可不就是“白马寺”?
扣了一阵子庙门,无人应答,就直接推门进去。
殿内供着一尊观音,三个蒲团搁置在地上。环视殿内四周,竟无一人?
“几位可是要求签?”一个小沙弥模样的十七八岁少年忽然笑咪咪的凑到了三人跟前。也不知他从哪儿冒出来的。
惊得水溪顺手就将腰间软剑抽出:“你是何人?”
“施主莫慌,贫僧乃是本寺庙祝。庙宇甚小,只贫僧一人。”那小沙弥忽而一番正经模样,恭身施礼后坐在了一矮几之后。
“签筒在此处,三位施主各自随意抽一支。”他将签筒摇摇,就摆在矮几上。
“小月……”水溪看看子月,“这……”
子月伸手随意抽了一支递给那庙祝:“你看看这上面什么意思?”
那庙祝拿着那支签凑到眼前,忽然脸色大变,口中急促念叨着“阿弥陀佛”敲起了木鱼不理会子月三人。
水溪也跟着抽了一支,递给那小沙弥,那庙祝理也不理,只自顾念经。
“你这和尚……”水溪怒目瞪视那庙祝,欲持剑刺过去,被子月一把拉住。
“小溪,佛门重地。不要冲动。我们走吧。”
三人刚至殿门,只听那庙祝高声叫道:“
人非人,
魂非魂。
汝本不属此世,
何不归去?
何不归去?”
子月转身,一脚踢飞殿门口的一蒲团,指着那庙祝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命由我不由天!本姑奶奶该做什么由自己做主,我就爱在这世上呆着!碍着你们这帮佛爷们什么事儿了?我还告诉你了!不要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就有多了不起似的!你丫知道个屁?!就在那里胡邹!姑奶奶我虽然活的辛苦了点,但我活的塌实!”
子月一摔殿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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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估失误,下章开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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