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挑眉,嘴角抿成一条线,然后缓缓的拉开,形成像初月的那种弧度,很轻很浅,却该死的迷死了人。
“如果我偏要惹上呢?”萧漠再次低下头,若有似无的靠了靠她有些冰凉的嘴唇。
“何必呢?你萧漠一个如此光鲜的大人物,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缠着我这种小角色呢?”唐子晴将头撇向一边,避开他灼热的气息。
她的态度很疏离、冷漠。
但心呢?
只有她自己明白,经过刚才,有了些感触,对这个男人,但也只是有了一点点感触而已!
萧漠放开她,重新倚靠在床上的靠枕上,拿出烟,再次吸了起来。
“要怎么样?怎么样才做我女人?”他又问了这个问题,这一次,他的眼中多了一份认真,但由于他吐出的烟圈,唐子晴并未看的仔细。
唐子晴得到自由后,退离他一些距离,颇无奈的笑了笑:“你不是已经有了唐念雅,她才是最适合你的女人。”
“如果你是为了顾忌她,那大可不必,订婚宴的那晚,你不是已经都看清楚了,我和她,已经玩完了。”萧漠轻笑了一下,语气透着一丝嘲弄的意味。
唐子晴一直望着他,就算他们玩完了,自己也惹不起眼前的男人,她一直明白这个道理,叹了口气,她重新看着他,真心的说道:“我留下的目的只是想和你说声谢谢,谢谢你今晚帮了我,再见!”
说完后,她急匆匆的离开了屋子,一路狂奔至门外,离开了这里。
里面的男人没有追出来,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走的这样急忙,可能在那个屋子里多呆一秒,她就会觉着自己的心动摇一点,在没有沦陷之前,她还是躲得远远的比较好。
寂静的大道荒无人烟,这里果然如霍远峰说的一样,根本就打不到车,而且穿着单薄的礼服,一大片的后背露在空气中,她不禁缩了缩脖子,好冷!
前方迎面来了一辆保时捷,竟然是霍远峰,当然只有他们这一类人,才开得起这种车子。
车停,他摇下窗子,说道:“你现在应该不会拒绝我送你了吧?”
唐子晴左右望了望漆黑的道路,道谢后,上了车子,霍远峰又是玩味的一笑,踩下油门,车子嗖的一声,就窜了出去。
唐子晴身心俱疲,她将头靠在车窗上,闭着眼,今晚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仿佛怎么也没有想到,要对一个人改观,其实不需要很长的时间,往往就是一秒,就可以决定着一切。
霍远峰识趣的没有说话,只是专职的做着司机,唐子晴明白这个男人是聪明的,他懂得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保持沉默。
车子停,唐子晴睁开,下车后,她再次对着霍远峰道谢,而他则是轻轻点了点头,车子驶离,没有半点犹豫。
回到唐家大厅,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沙发上正坐着徐娇。
“我还在担心你叔叔不省心呢,没想到不省心的会是你,速度可真够快的啊?你和霍远峰认识应该是在小雅的订婚宴上吧?”由于感冒,她的嗓音还是有些沙哑,只是那说出的话依旧尖刺难听。
“婶婶,我已是一个成年人,交什么朋友应该不用向你汇报吧,我困了,上去睡了。”本就累了一夜,她可不想在把睡觉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有的没的的事情上了。
“我是没权利过问,不过别想再我的眼皮底下玩花样,想借着霍远峰搭桥,哼!就算你倒追,萧漠也不会看上你的。”她一阵不屑,傲慢的上了楼。
倒追?就算她唐子晴不到追,你的宝贝女儿也没戏唱了,她心里暗道,也回了自己的房间,狠狠的扑倒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
、、、
这一觉,她足足睡到下午才起身,下楼后,才发现厅内坐着一个人。
她惊讶,没想到他竟然会找上门来。
“你找我?”唐子晴试探性的问出口。
“不然呢?”言风灿烂的一笑,像春日里的阳光,充满着迷人的朝气。
唐子晴呐呐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实话,对这个男人,她的内心总是有一股特别尴尬的感觉,可能总是那年的事情堵在各自的心中吧。
“昨晚,你怎么突然不见了?萧漠他、、、”两人沉默了一会,言风突然开口问道。
“噢、、、那个,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来了。”她遮遮掩掩的开口,然后就去了厨房,随便吃了一点东西。
“晚上我请你吃饭,可以吗?”言风开口邀请,眼中带着一丝期望。
唐子晴的口中嚼着食物,并没有直接回答。
言风见状,忙不迭的补充道:“还记得教我们德语的老师吗?是他约了我,我想也带你一起去,他要是见到你,也一定很开心。”
“他不是在瑞士的吗?他来到了这里?”唐子晴惊喜的问道。
“嗯,他再婚,娶了一位瑞士女人,他们来这里度蜜月,就请了我做他们的导游。”
“那好吧!”唐子晴爽快的答应,那位教德语的约翰老师,曾经对她照顾不少呢。
回房间,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她就随着言风出去了。
他们先去了机场接机,而后去了王冠玫瑰酒店,晚餐也是在这里预先定好了位子。
“你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漂亮。”约翰称赞着唐子晴,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五十几岁的他,心里年龄很是年轻,他一旁的妻子明显比他小好多,也很漂亮。
“约翰先生您倒是变了、、、”唐子晴弯眉一皱,显得很认真,接着扫视了众人一眼,突然换上一副轻松的神情,夸赞道:“变得越来越英俊了。”
众人紧张的神情一松,约翰笑道:“还是那样会作弄人,还好学玲不再,不然你们两个混世魔王不闹的、、、、嗯,那句成语怎么说来着?”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问了言风一句,言风思索片刻,接着道:“不闹的天翻地覆才怪呢!”
“对,对,就是‘天翻地覆’。”约翰跟着附和道,众人顿时笑成一团,唐子晴的心情也顿时好了很多。
回去的时候,言风去取车,唐子晴在门边等候,她无意间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子,因为法拉利对于白色产量的车子是很有限的,在T市恐怕就只有萧漠在用,而她也驾驶过那辆车子,所以会特别的熟悉,何况萧漠还是一个会在人前炫耀的男人。
他们这一类人,炫耀财富,讲究排场,攀比情妇的多少,连打赏的小费可能都是一个清扫马路工人的两三个月的工资。
到底是什么造就了这类人,让他们这样挥霍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