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出事了!”
万俟昊宸停在千叶后颈的手一顿,清俊的脸上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
千叶看着面上这清冷的男人,舒展的剑眉微微上翘。或许在别人看来,着也许是在惊奇到底出了何事。不过千叶倒是觉得这男人眉间有微不可查的一丝松懈。
不和她洞房让他觉得很高兴?待会会让你更高兴的。千叶温柔一笑。
“王爷还是出去看看吧!”温柔的声音无懈可击,无限善解人意。
“嗯!”万俟昊宸轻轻应了一声,随即起身,踏步向门外走去,步伐果断,无丝毫犹豫。
千叶看着万俟昊宸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妩媚而以为深长的笑意。看来他们新婚之夜是有贺礼送到了。
“出了何事?”万俟昊宸的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知门外之人在他耳边嘀咕了什么,万俟昊宸扫了一眼亮着烛光的新房,只听见低声说了句“去看看”,紧接着便是脚步渐渐远去。
千叶笑得愈发妖娆,一点都不像是新婚洞房之夜被新郎抛下的新娘。
清秀的丫头在万俟昊宸前脚离开,后脚便进了房内,看见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不,只穿了肚兜的千叶,着实吓了一跳,慌忙跑上前去准备查看。
“小姐,他有没有把你怎样?”语气焦急,如果小姐真和王爷发生点什么,她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七月,这么紧张干嘛!不就是脱了几件衣服,再说,我不想做的事,谁能勉强!”说着伸出白皙的手指抚了抚那红艳的唇,红白相称,更显得唇上妖冶无比。
七月看看那鲜艳的唇,心里明白无论如何这洞房是成不了的,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一边开始为千叶穿衣,一边略带指责的说道:“我都说那是让我去办,你不信,非得自己去,你不知刚刚的情况有多紧张,差点王爷就破门而入了,你却不在。”七月现在提起这事都不禁还有些心有余悸。
千叶一边伸手让七月给他穿衣,一边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做事自然有分寸,何况有些事得亲自去办,才有意思!”
嘴角又是那妩媚如同罂粟的笑意,七月在一旁看着也不禁有些痴了!
“把东西都处理干净。”说完也不理会七月,倒在床上闭目养着神。
万俟昊宸一身大红喜袍马不停蹄地策马赶到礼部尚书的秋如许的府邸。尚书府也是一派喜气,大红的灯笼高高挂于门口,“之子于归”几个大字还挂于门梁上。本事喜庆的嫁女日子,此时却是显得无比好笑。
万俟昊宸急匆匆地奔向礼部尚书的书房,还没靠近,迎面扑来一阵浓稠的血腥味,万俟昊宸顿时大感事情不妙,冷声吩咐道:“来人,全力封锁尚书府,不得放一人进出,发现可疑人物,立即拘捕,维持现场,有人靠近,立即逮捕!”
“是!”万俟昊宸的贴身侍卫,莫闲朗声应道,即可训练有素的开始执行各项指令,井井有条,可见治军之严。
刑部尚书陈是一早就来了,等着这新婚的王爷来了,一起进去查看,毕竟这死的不仅是礼部尚书秋如许,而今还是宸王爷的老丈人。
万俟昊宸推开书房的门,血腥味顿时更浓,雪白的墙上一大片血迹,煞是触目惊心。书桌的前面倒着一个中年的十分儒雅的男人,儒雅的脸上满是扭曲,不复往日的平静,此人正是礼部尚书秋如许,现任宸王妃之父亲。
秋如许扭曲的脸上双目圆睁,等着门口的万俟昊宸的方向,陈是不禁打了个冷战。似是死不瞑目。死状极其凄惨,一刀断喉,此时还能看见汩汩血液从颈部的大动脉里流出。秋如许身下已是一片血红,黏黏稠稠的血液,此时看来,十分恐怖。
一只手只伸出食指,呈写字状态,万俟昊宸急忙走进查看,只见手指处地两个字,不,一个半字,着实是惊着了在场的人,因为秋如许写的是宸王,王字还差下面一笔,可见还没写完已经断气。
吩咐妥当的莫闲此时进来看见地上的两字,也是一惊,明显有人栽赃嫁祸!!
刑部尚书陈是,一脸为难的看着万俟昊宸。
“陈大人自当秉公办理,本王自是全力配合。清者自清,若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本王定会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清冷的声音依旧平静,无一丝波澜,双目深沉,让人看不见他在想什么。
“仔细查看,看有无蛛丝马迹?”陈是吩咐着,便开始查看房间里的一切可疑之处。
万俟昊宸因涉及在内,不便再参与此案,正准备出门外等候,正要转身,只见书桌上写了一首诗,墨迹有些还尚未干,可见刚写完不久。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逃之夭夭,有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万俟昊宸不禁皱了皱眉,这个秋如许真是疼爱其女,早年丧妻,只余独女,终其有生之年亦是未纳过妻妾,真乃是个好父亲。如今惨死,那柔弱的女子当如何承受……
万俟昊宸压下心里的思绪,如今最好的做法就是找出真凶,给他一个公道。至于他的王妃……
“王爷,快来看看,秋大人手里有东西!”莫闲的话打断了万俟昊宸的思绪,万俟昊宸敛了敛心神,朝秋如许的尸体走去。
陈是听言亦是朝秋如许的尸体走来,亲自上前,掰开秋如许的手,谁知秋如许握的极紧,稍稍费力才掰开,手里握着的是一张令牌,沾满血迹的令牌。
陈是凝目一看,着实又下了一跳,左相府的令牌,都是些位高权重的人,干嘛非得凑这热闹来为难他。和这些人比起来,他只是个小小的刑部尚书,真是煞是费脑筋。
凭万俟昊宸的修为,自然是看清楚了令牌上相府二字,剑眉一皱,心下快速的计较起来。他新婚之夜居然给他送这么大份礼物来,这人是左相,还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