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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凯旋而归,倭寇望风而逃,燕王威名远扬,归来的军队中却多出一道亮丽的身影,显得突兀醒目。

朱允炆奉上一杯酒,与上次不同的不再乖张,而是显出一副疲惫,这些日子他忙碌于寻找胡诗月的身影,他相信她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

是错觉吗?她……

庆功宴上,胡诗月一直低着头,脸上蒙着一层薄纱,对于这位新册封的侧福晋,不断有人上前敬酒,却被一旁的马三保阻拦,这是王爷的命令!

胡诗月走到御花园,忽然朱允炆拦在她的面前,淡定自若却不失慌张地行礼道:“长孙殿下!”

“敢问四婶是哪里人?”那双无邪的眸子,只有那人才有,只有她才有。

胡诗月一直感觉到在宴会上一双注视的神情,好像许多人都想窥视她的真面目,他看出来了吗:“塞外!”

“允炆想见一见芳颜,四婶与允炆的一位故人十分貌似,不知道您是否认识一位叫做胡诗月的女人?”百分之八十他能够肯定,面前之人就是那从刑场上稀里逃生的胡诗月,为何却成为了燕王的侧福晋?

“琉璃第一次来顺天府,并不认识任何人!”她放弃了自己的贞操、自己的幸福,为的不过就是查清楚一个真相,如果此时心软,那么一切都付诸东流水。

不知哪里刮起一阵邪风,胡诗月准备离开的刹那,脸上的面纱却突然掉落,好险她及时拉起,可是朱允炆却瞥视到了她的真正面貌,神经反射紧紧拉住她的手腕,不肯让她离开:“诗月!”

“长孙殿下你认错人了,我是燕王的侧福晋琉璃!”她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胡诗月已经死了,如果她还活着那么也只有死亡这一个后果。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诗月,天底下不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朱允炆用力地拉住她,束缚的力道她根本无法挣脱,马三保正要上前,化解这场尴尬,可是更糟糕的人却来了。

“哟!燕王的侧福晋,您这是在干什么啊?”锦榕是个好女人,只是错在心胸狭窄,胡诗月若是当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就不会如此认为她了。

朱允炆在锦榕的注目之下无奈放开了她,心烦意乱地说道:“不陪皇爷爷,你来这里干什么?”

锦榕一直很想保持着雍容大度,可是一见到他与异性拉拉扯扯为何心中就隐隐作祟,多年养成的良好教养全部不见:“是皇爷爷让我来找你这个乖孙子,如果他还见不到你,说不定会不会自己出来找!”

马三保走上前来,绅士地行礼道:“皇长孙殿下、长孙妃吉祥,侧福晋出来有些时候,王爷会担心,恕我们先行离开,告辞了!”

“诶,等一下!”醋坛子一旦打翻,想要她就此罢休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盯着那张若隐若现的脸庞讥讽道:“侧福晋何必玄虚,不如让我们一睹芳颜,也让锦榕长长眼界!”

“琉璃面容丑陋,不堪入眼!”胡诗月不想有过多的纠缠,她只想尽快地离开,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锦榕最讨厌人家的拒绝,说着便抬起手,马三保立刻抓住她的手臂,岂料她手臂一挥,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放肆,狗奴才,放开你的爪子,也不看我是谁,就敢跟我动手动脚的!”

马三保的脸颊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他的脸庞却没有任何细微表情的变化,坦然自若不动如山,松开手退到一旁,眼神却依旧执着:“请皇长孙妃不要为难我家主子!”

“如果我偏要呢!”越是如此,锦榕越是要看看她究竟长了一副怎样狐媚的样子,吸引了那么多的狂蜂浪蝶,就连传闻中性冷感的燕王也对她如此的临幸有加,竟然将她时刻呆在身边,参加国宴。

胡诗月有些害怕,如果样貌暴露她的牺牲就白白流产了,求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朱允炆,他却是一副等待的样子,仿佛也想好好看一看,除非她承认自己就是胡诗月!

马三保踌躇举步不前,皇长孙妃可是出了名的火爆,看来这场困局无解了。

眼见胡诗月的面纱就要被锦榕摘下,却在这时一只手臂拦住了她,锦榕正要发火,却见那人非三保,而是朱棣,对视上那双冷峻嗜血的眸子,想要挣扎脱离,无奈对方的力量比自己大的太多。

“王爷!”他总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如果有能够选择她情愿做一辈子的琉璃,情愿她真的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胡诗月的手搭在他的身上,朱棣随即眼神露出温柔之色,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松开了那双几乎要将锦榕手骨捏碎的手:“琉璃,没事吧?”

含羞的笑容,摇了摇头,一汪水眸倒映着他的身影,全然将周围所有忽略掉,同样朱棣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们走吧!”

锦榕揉着微红的手腕,气鼓鼓地跺着脚,而朱允炆则是一片落寞,她全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在她的眼里只有燕王朱棣,难道她真的不是胡诗月,她们虽然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可是性格却大相径庭!

藩王们不得圣旨不得进京,如果有奸臣在朝廷当道,亦或者有外敌入侵,诸王得准备他们的兵力来“拨乱反正”“清剿叛匪”,任务完成后,朱棣也是时候返回封地北平。

目送着他们渐行远去的身影,朱允炆心里仿佛空了一块,少了什么东西似的,为此不惜与朱元璋起了冲突,他认为让他们分离的最大原因就是胡惟庸。

“皇爷爷诛戮过滥,恐伤和气!”这是明显对于朱元璋滥杀的指责,胡惟庸一案牵连甚广,有许多扯不上关系的人都被牵扯进来,多少生命因此丧失,应天府不再安宁。

朱元璋没有说话,而是命人取了一根满是刺的荆棘放在地上,让朱允炆捡起来,允炆害怕刺手没有去捡,朱元璋则说道:“你怕刺不敢捡,我把这些刺去掉再交给你难道不好吗?现在我杀的都是对朝廷有危险的人,除去他们你才能坐稳江山!”

朱允炆这才明白,害死胡惟庸真正的凶手,是他!

年复一年,转眼已来到了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万物复苏之际,琉璃这几天一直十分的闷闷不乐,朱棣放下手中的琐事,陪在她的身边,这份温情让她不禁感动:“琉璃,为什么不悦?”

在这份感动之下,胡诗月做出一件让她终生悔恨的事情,望着花开花落,伤心地说道:“二月山中,止戈飞霜!”

朱棣的心中不断地回想着这四个字,只是过于深奥难以理解:“三保,你可知二月山中,止戈飞霜究竟是何意思?侧福晋能够说出此话一定有她的意思。”

马三保已经明白了此话的意思,只是有些难以启齿:“王爷,请恕三保无罪,三保才敢言!”

朱棣点点头,马三保这才解释道:“止戈为武,乃是一个武字;六月飞霜,六月也就是闰五月;二月山中则是一个崩字!”

朱棣的瞳孔微缩,用力地一拍桌面,马三保立即单膝下跪:“属下妄言!”

却在这时,传来了愕然听闻的消息:“王爷,王爷,顺天府传来消息,皇上,皇上驾崩了……”

朱棣和马三保皆是错愕不已,二月山中,止戈飞霜,闰五月武皇驾崩!

赶往顺天府吊丧的路途中,朱棣一直神情严肃,有别于丧父之痛,更多的是疑惑:“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她不该,不该对他早早说出这个历史的真相,不过为了他,即便被误解又如何:“王爷,我是您的侧福晋,我是琉璃!”

朱棣猛然一个回身,手腕扼住了她的喉咙,眼神透着阴狠之色,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那代表着杀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失忆,你一直都记得你是胡惟庸的女儿,胡诗月!”

他想杀我吗?与他生活了几年安静的日子,心中满足了,淡定地撤去了她的伪装,再次展露她的伶牙俐齿:“既然王爷知道,为何还要问我到底是谁。”

“你伪装的真好,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目地?”人总是为了各种各样的目地而活着,他是为了权力,三保是为了忠诚,那么她呢?

胡诗月目视着他,诚恳地说道:“你让我活下来,我就为了你而活,如果你想我死,那么我便不为任何人而活!”

朱棣无法下手,相处数年朝夕而对,他们早已有着深刻的感情,而就在这时,胡诗月因为稀薄的空气忽然晕倒。

看见她闭上的眸子,朱棣终于了解了自己的真心,紧张的摇晃着:“琉璃,诗月,不要离开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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