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熜儿身边的伴读叫什么?”躺在朱厚照怀里的赵晨缘听着小泉子的汇报,她探身就起来,急切地问到。
“叫···叫小竹子。”
“呵呵,小竹子。呵呵。”他没死,他没有被她连累,他没有死,呵呵。
但是为什么朱祐杬那天要骗要她,为什么又在强要了她之后要用小竹子来威胁她?如今已经顺利来到朱厚照身边了,却又告诉她小竹子还活着的事实,他,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不怕自己反悔吗?还是说这又是他所谓的忠君爱国,难道他认为只要自己好好活着,身边的人好好活着,自己就会感激他吗?
不,永远不,这个人是把她拉入深渊的人,她不要如他所愿,想让自己名下所有产业都暴露给朱厚照利用?哈,她就偏要让这个不务正业的皇帝更加不务正业。
“小圆子。”看着陷入沉思的赵晨缘,朱厚照道,“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不要想其他的,好吗?”
“好啊!”轻快地回答着。
看着他明显担心的眼神,赵晨缘也知道自己最近太反常了,有好几次跟男人说着说着话,就突然陷入长长地沉思。男人也从来不问原因,从那天在马车开始就没问过原因。
“你不想知道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想说的事情,何必要问。”这么些天朱厚照都是善解人意的,不过却常常是诡异的,“不管谁做错事的,都将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知道是谁做的?”赵晨缘听他的语气好像知道点什么,试探着问到,“不为我做些什么吗?做为我的男朋友。”
朱厚照却避而不答。
“小圆子不是说过要去看小竹子吗?早点睡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虽然不确定朱厚照知不知道自己接近他是某人一手策划的,只为,把她名下的产业暴露给他,为他所用。不过这一切都将不重要了。
因为从现在开始,局势不将再是他朱祐杬一人掌控了,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今天她和朱厚照去了兴王府,远远看见和朱厚熜玩得正起劲的小竹子,赵晨缘绷在心里的那根弦总算松了点。她没有过去打招呼,只拉着朱厚照就往外走。
“皇上,臣迎接皇上来迟,罪该万死,请皇上见谅。”朱祐杬的声音从两人背后响起,仿佛算准了她会走一样,“娘娘你在王府曾经也住过些时日,想必是怕日后到了京城会过于想念,才会这么急着走吧?还是娘娘不愿意见到我?”
“兴王客气了,只是我与皇上约好要去剧院看音乐剧,时间快赶不上了,这才匆匆就走的,兴王不要多心。”现在她看见朱祐杬心里就是烦。
“难道娘娘连小竹子和熜儿也不愿意见见就走?”不等赵晨缘回答,又说,“既然不愿意见也罢,娘娘应该自有道理,不过我这里又娘娘你刚来时的东西,娘娘不想要吗?”
刚来时的东西?难道是。遭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打开看过。
“那就随王爷前去拿吧。”
见一直拉着她的朱厚照也要去,朱祐杬出声阻止:“放东西的地方时臣的书房,有段时间没有打扫了,什么灰尘都沾染了,皇上龙体紧要,还望皇上体谅,和王叔一同在大厅等候罢。”随即吩咐身后随从,“霍流,你带娘娘去取罢。”
听朱祐杬说他不跟去,赵晨缘也松了口气,当下跟随霍流到了书房。
书房并没有他说得那样布满灰尘,杂乱不堪的样子。反而是常常有人在打扫,一切显得整洁有序。进门后霍流就告诉她东西在书桌后面的供休息的塌上。然后告退,只她一人在房里。
走去一看,果然是自己穿来的登山包。先进的高密度防水防火的质材,让它即使长期处于水下活火种都无法被销毁。因为这一特性也早就了它坚硬的特质,现代一般普通的冷兵器也是奈何不了它一分。这也这是她在美国黑市上从一个犹太人手里花高价买的,据他说这是美国航空员专用的。
上面的密码暗锁也还没有动过,应该是没有被打开看过。
输入密码,拉开包口往里面一看,都还在。
一本简略明史,一瓶“诛杀令”,一把瑞士军刀,一支钢笔,一个随身素描本和一个随记本,一个打火机,一个太阳能充电的手机和MP4。
最后还有一个压缩包,里面是几套换洗内衣裤和几包卫生巾。
当然还有一打避孕套和一盒紧急避孕药,这是她在美国学到的第一件事,在这样一个性开放的国家,又时激情会让你防不胜防,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尽管她没有那么开放,但是还是准备完全为好。随即又坏心地想到,那天被朱祐杬上了以后又和朱厚照做,这样乱下来的孩子,如果生下来,不知道是谁的,如果自己硬要说是他朱祐杬,估计不敢认吧。哼!冷笑。
利落拉上包,向门外走去。
正欲踏出门,眼角处晃到书桌上有什么东西,转身走过去一看,是一幅画。
画上的人,在一片翠绿的竹林抚琴轻唱,一袭白色面纱却挡不住华美地轮廓,淡淡地月眉下却是闪着星光的俏皮眼神,像一个林中仙子。
这一看就是她啦,她一直就觉得自己长得不赖,但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这么美过。
下面还有一副画,女子双足嫩白,踏足在满山片野间,欢快的长发随风飘舞,缠绕在发间的梅花瓣,使得女子天真却风情十足。旁边提着一首诗:
风雨送春归 飞雪迎春到 忆是县崖百丈冰 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 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 她在丛中笑
竟是她在王府当奶妈,闲暇时候在自己房间里默写的一首,泽东同志的《卜算子,咏梅》
“对本王的画还算满意么?”
朱祐杬他什么时候来的?不是在大厅和朱厚照在一起吗?
仿似知道她的疑惑,男人说道:“他在前厅等你。”
“那你呢?”他来这里干嘛?想要说什么?
“你不觉得这样对你的合作者,太不应该了吗?”湿热的气息停驻在她耳边。
“你如果当我是合作者,就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我的态度取决于你的态度。”赵晨缘说罢退开一步,“想要我帮你做事情,就不要一副施舍者的态度。你所说的事情我会一一做到,但是我也希望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要做到。小竹子的命先寄存在你这里,”总有一天她会加倍收回。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朱某只能说定会信守承诺。不过你要记住,切忌不可爱上他,不然吃亏的可是你自己。”朱祐杬无不恶毒道,“你也知道,事情完成过后,你是要回到你该回的地方去的吧?”
“既然已经决定要让我离开这个世界,那么在这个世界上的你,就不要管我爱上了谁!你也要小心点啊,防着点自己,千万不要爱上我了。”她也恶毒地嘲笑道,“不过还是要谢谢王爷你费尽心思,挖空你寝室茅坑才能找到我这宝贝啊。想必是不想别人知道,所以只有你和霍流在场吧?不知道滋味好不好受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