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回国开始接手毛家的产业,自从出国,有十来年没见他家三儿了,他永远忘不了冒着雨敲开他办公室门的莫筝那时候有多么让他心疼。
她说主席,帮帮我,我要站的很高,站的很高,让他看见我。
他家三儿,受了委屈。
如今,又是他。
三儿,这下我再也不让。
霍景潘是莫筝的表哥,有过几面之缘,这莫筝和毛子栋不穿裤子一起活尿泥玩的时候他霍景潘还参与过。
“霍先生,我带她离开,你安排一下。”
霍景潘点头。马上安排人把毛子栋的车开到侧门。
“从后面下去,侧门走。”
毛子栋脱下外套,裹在莫筝身上,抱起来就跟着霍景潘下去。看着车子开走,确认没有狗仔,才安心的回了大厅。
果然,某人还在。
“为什么那么对她。”两家人不论大辈儿小辈儿的,对莫筝这个鬼丫头那是宠的没话说,就算是易南,他霍景潘也要问问清楚。
“潘子,我是不是高估我自己了。”易南紧紧攥着手里的酒杯,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你们俩就是作…”霍景潘得出结论。
“可我看见她我就没办法冷静。你不知道我看见别的男人碰她…”
“南子!够了,你走了以后毛子栋没少照顾他。你那么大的家业都丢给我,我又没做过那买卖,整天焦头烂额,那丫头全靠毛子栋照顾着。你不知道我一个星期没见她,我们三儿瘦的就剩一把骨头,那么漂亮的一姑娘,让你折磨的都不是人了!易南!”
易南心中一动。
他知道。
可他没办法。他不能让江家人发现他的把柄,就连霍景潘身边,都一直安排着大批的保护他的人。
关心则乱。他不能分心,不能害她。
“南子,我是个市侩的人,不懂你们道儿上事。可我妹子,跟着你不能受了委屈。”
“我知道。”
初回英国,他一步步直捣江家命脉。两年来,他受过屈辱,挨过枪子,多少个不眠夜要他都那么怀念那时候和她在一起的简单幸福。
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不能功亏于溃。
终于,江家势力一夜间倾倒,江家老当家也知道竟是家中的恶狼。
江家所有通讯设备全被切断,江家大院大门紧闭,所有主事,主枝分枝都聚在正厅。
显示屏上是易南冷酷的脸。
“江南!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啊!”老当家痛心疾首,恨当年没有斩草除根。
“我不姓江。”江南扫了一眼众人。“易家灭门案,你们用的可是k63型炸药?”
“你想干什么!孽障!”
易南轻蔑的一笑。
“孽障?”你们孽障你们畜生的时候不比我多?
“放心吧。现在这年头哪里还有k63。”
“老当家!在院里下面通道里到处都是最新型炸药!”
屏幕上的易南看了一眼时间,手机捏着定时器。
“这是我第一次最后一次杀人。”
“江南!你给我住手!杀我们可以,难道你忘了他?!”
然后他看见父亲被人捆绑着压了上来。
这么多年来,父亲早已成了江家控制他的把柄。
断了右臂又如何,父亲依旧是父亲。他依旧记得他曾经教他的生存之道。给他看母亲的照片。
“小南,你回来了…”父亲看着屏幕上的易南,满是慈爱。
不论多久,能牵制易南的,唯有易木。
“小南,不要杀人。”父亲摇头。“无论如何,都是血脉,你若杀他,和当年他做的那事有何区别?既然要洗白,就干干净净的结束。”
大厅里孩子早已哭闹不止。
让他如何?恨。却不能杀。算了…算了…
江家,完了。
“父亲,今后打算如何?”爆炸始终没有发生。
易南始终不是禽兽。
易木坐在沙发上和儿子交谈。
“你呢?如何打算?”
“回中国。”易南言简意赅。“不如英国这边你主持。江家的人也不会再有大作为。”
“嗯。”江家的产业大清洗,易木需要留在这里。
回国的易南发现,江家余党竟然跟到中国。于是,一直小心翼翼的处理,不敢多见莫筝。
有意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却偏偏要下地狱,易南也没有办法。
“潘子,我回去了。”易南起身,带好墨镜出门。
“小心点。”霍景潘还是条件反射的开口嘱咐。
易南点头。
他这一冲动,离莫筝不知道又远了多少。
看来,要想想办法。
从浴室出来,毛子栋还坐在沙发上。
“主席,你怎么还没走?”吹风机嗡嗡的响着,莫筝不由得提高了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莫筝,你怎么去了爵色。”
从没有过的低压感…
“我去找霍景潘!天地良心,我没想到他会去!”莫筝这话说的不假,听的人确是不信。
“你怎么那么傻!六年!莫筝!他毁了你一个六年!你这一辈子给爱情几个六年!”
“主席,他毁的我不是六年的爱情,是我一生的爱情。不说我留给爱情几个六年,你且说说,人这一生能有几个六年?何况我从十二岁开始~”说到最后竟然带了一丝丝骄傲的语气,毛子栋打了半天的腹稿,全烂在了肚子里。
“以后不要再见他。”
莫筝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绝,纤细的手指来回拨弄着长发,看不出情绪。
“你去休息会,我就在这里。”毛子栋心有余悸,怎么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哎呦喂主席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怕我自杀啊你!我这怎么也是大家闺秀的闺房,男未婚女未嫁的共处一室传出去什么样子…”毛子栋看着她那一脸嫌弃就来气,拿起外套就去门口换鞋。
“一会我给你订餐,等着收!先睡会觉,一会打电话叫你。我走了!”
“嗯嗯,主席路上注意安全。”哼哼哈哈的打发走了机关枪,莫筝嘭的一下倒在床上,摸着自己的唇,脖子…
失控的易南。
或许他说的对,我莫筝就是贱。爱了你那么多年。贱到用上了勾引的手段。
可是易南,你是我的毫无防备。只能任由你,敲击我的心脏,占据我的灵魂,游走我的生命,交付我的真心。
可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