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怎么说？”半夏似乎这才想起来这个项目，心情突然放松地反问道。
“对方……还没有对这次的变化有什么反应，不过按照目前为止的情况，对方比我们更看重这次的合作。所以应该不出意外是会要求照常继续的。”
“我知道了。帮我通知JN设计，要继续悦华剧院的案子，可以。不过只有一个条件，我要佟忍冬负责这个项目。”半夏的直言不讳让程浩一愣，却只能下意识地点点头，毕竟人家现在才是老板。
“那之前的负责人……”
“换掉。”毫不犹豫地两个字，间接承认了之前所有人猜测的他和忍冬又不同寻常的关系。
半夏看到程浩变色盘一样的表情，满意地勾起了一抹微笑，然后在对方几乎皲裂的表情下点了点头——“是，她对我而言，重要过一切。”
几乎是直白的，任谁听到都会脸红心跳的情话。
忍冬和李芊芊的对话还没有结束，就被许雨欣急急忙忙带来的消息打断了。召集来项目部的所有人，还没来得急开会讨论悦华剧院的项目是不是还要继续，又被腾瑞那边来的一个电话延迟。李芊芊站在忍冬的办公桌旁，看着忍冬脸色有些难看地把电话递给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要换负责人？换成忍冬！？
这样的事情放在谁头上大概都会对忍冬恨之入骨，不过李芊芊却只是愣了一下之后就面无表情地接受了这个结果，语气平静，看不出什么变化。挂了电话之后也只是回头对面面相觑的下属们扔下一句：“好了，会不用开了。你们先做手上的事情，具体的晚点说。”
然后在许雨欣还来不及八卦电话内容之前，以所有人从没有见过的速度拉着忍冬就冲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不会是金银花做了什么让这个项目流产了吧？”
“不会吧？她这种性子会惹到人！？我不信。”
“谁知道呢？说不定平时憋了太久了结果不小心小火山爆发了……”
“但是你们不觉得之前突然让她借调过去就很奇怪了吗？”
“是啊是啊，她不就是负责风险评估嘛！哪里需要借调过去啊。本来JN设计的员工借调出去就是件不寻常的事情了！”
身后的讨论声不仅没有沉寂下去反而越发热闹了起来。忍冬来不及回头看，就已经被李芊芊拖进了办公室里。这次为了怕人打扰，她直接上了锁。
忍冬突然有一种她们俩在偷情的错觉……
咳咳，原谅她突然想歪了。可是此刻双眼放光地看着自己的李芊芊实在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好像被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要怎么下手一样。
“芊芊……”忍冬忍不住打断了好友“如狼似虎”的眼神，“那边说什么了？”
“你今天这身打扮，还真是把所有优点都显露出来了。嗯，不错不错。果然有爱情滋润的就是不一样啊！”李芊芊自言自语地说着，还赞叹地点了点头，“没有想到顾工，不，顾总那个样子，谈起恋爱来还是毫不含糊的啊！快跟我说说，你们俩是怎么发展起来的？一见钟情？”
忍冬看着激动的李芊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知道李芊芊虽然看起来很女王但是一直都存在一颗少女心，甚至喜欢那种“有一天会有一个盖世英雄骑着白马来娶我”的戏剧般的爱情。自己和半夏的故事，虽然算得上是戏剧性，但是着实不是个好故事。
“我和他以前在一起过，不过后来分手了。”忍冬终于还是说了出来，“这次见到他也是意外，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还会碰到。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李芊芊虽然意外但是原本的兴奋却也并没有被忍冬的回答而浇熄，只是有所收敛地追问道：“所以你没有想要和他复合？听他的语气，似乎是有这样的打算的。抱歉，我最开始以为他只是单纯地在追求你，所以才同意了借调的事情。”
“没事。”忍冬扯起一个干涩的笑容，“我只是觉得，做梦也总会醒的。既然肯定有结束的时候，那还不如早早就断了自己的念头，不要多想。我和他靠近一分，就只会提醒自己当年的自己有多么不堪。”
似乎是被忍冬惨淡的表情吓到了，李芊芊没有再说别的，只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柔声说：“我知道了。我不会逼你，他们的要求是，悦华剧院项目必须换负责人才能继续。我尊重你的选择，不必顾忌我。面子上的丢分就算了，反正我还是项目部的主管，下次的项目可得好好听我的指挥就是了。忍冬，我不知道那个人对你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是平心而论，这是个机会。”
“我知道……”忍冬点点头，似乎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其实，我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因为我能够进JN设计，能够出国留学，其实都是拖了他的福。”
李芊芊没有再多问，看忍冬的样子也不好再留她继续上班。她很清楚外面那些个下属向来对忍冬是压榨躲过疼爱，这次的事情更是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认识忍冬的时间不算长，几乎也都是因为自己黏上去才和她熟悉了起来。两个人在工作上也都算矜矜业业，私下里的交往，虽然大多事李芊芊邀约，却是常常一起去逛街看电影，算得上是无话不谈。只除了忍冬的感情。她原本只以为这个实诚的“小丫头”是没有谈过恋爱羞于谈起，加上一直埋头读书从没有恋爱过所以更是胆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
“谢谢你，芊芊。”忍冬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冲着李芊芊感激地点点头。
“喂！在公司要叫我主管大人！”李芊芊凶巴巴地回了一句，看着忍冬脚步轻盈地离开了办公室才陡然脱力地坐了下来。
罢了罢了，她能做的，也只有在忍冬需要自己的时候在她身后扶一把，想哭的时候借给她地方，累了的时候给她个安慰的拥抱。毕竟对方，自己实在是惹不起……
“李芊芊？我是顾半夏。谢谢你对佟佟的照顾，不过接下来你可以退场了。她会代替你成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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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顾半夏好毒……有这么不知道讨好老婆闺蜜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