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让我好找。”戴润颀气喘吁吁地跑上天台,才找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许谭原。
许谭原继续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手轻握着护栏,并没有回答好友的提问,甚至没有觉察到旁边站着一个大活人。这让戴润颀的自尊严重受挫。
不管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哥们,不安慰一下也就算了,他居然把自己当成透明人。好歹也是帅哥一个,不说像许谭原那么有魅力,但也是相当有男子气概,到哪儿不是粉丝围绕的,众星捧月般的前呼后拥的,怎么到他那里就完全没了地位?
唉!做人容易吗?
有这么当哥们的吗?看来不给他点儿教训是不行了,戴润颀作势狠狠地拍了向许谭原的头。
“啪”,响声清脆。
“臭小子!这么个大帅哥站在你面前,你居然毫无反应?”
许谭原吃痛地低吼了一声,才转头发现有个生物在对自己怒目而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Jack?怎么是你?有什么事吗?”
“嗯。难得你还知道我是谁,我还以为你穿越到外时空了呢!”
“少贫嘴,有什么事快说!”戴润颀看许谭原一脸正色才缓缓道出事情的缘由。
“罗昕哭了一整天,把谢杉的心都哭乱了。他拜托你去安慰安慰她了。”
“我去?为什么又是我?”许谭原一听说是罗昕的事就头脑发胀。
“当然要你去了,你把人家惹哭了嘛!”看他烦躁的样子就知道罗昕快把他逼疯了。其实戴润颀倒是挺佩服许谭原的,能为朋友承受这些已经很难为他了,要是换作自己的话早就撇手不干了。
“我才没那个闲工夫惹她哭呢!”还不是那个谢杉惹的祸,想起来就想好好地扁他一顿,省得他到处惹麻烦,最可气的是他还让自己背黑锅。
“不是你还能有谁?我虽然昨天有事没来,但也听说了昨天的事。真是后悔啊,错过了一场好戏!”永远带着痞痞的笑,戴润颀并不像许谭原那么深沉,戴勋(戴润颀的父亲)总说他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就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当时爸爸和许叔报错了孩子,看许谭原的脾气跟爸爸简直一模一样。可是事实证明是自己想错了,虽然自己和许谭原是一天出生的,但是许谭原是在美国出生的,而自己则在风景宜人的江南。
“好戏?幸亏你昨天没来,不然我更头疼!”一想到Jack昨天会凑热闹的可能性,他就浑身不舒服。以Jack搞怪的性格,不趁机玩个天翻地覆是不会罢休的。
看着他一脸玩味地想八卦一番,许谭原突然有种想逃的冲动,这个家伙唯恐天下不乱。
“Frank,我真的太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会让你另眼相看?听说是叫钟淼儿吧。”
许谭原斜眼瞪着那个八卦个没完的小子,有时候还真是怀疑他是不是投错胎了,整天唠唠叨叨个没完,像几十只叽叽喳喳的老母鸡。
“你哪儿来这么多话?还嫌我不够烦啊?”
“咦?Frank,你的玉坠呢?怎么不见你戴?”
“丢了。”
“什么?丢了?要是让哪个暗恋的小妹妹拣到了怎么办?”戴润颀像往常一样调侃他,但看见许谭原的脸色煞黑立马噤了声。
名城高中的学生对“爱的誓言”一向视如生命,尤其是Frank。长得帅有时候也是一件烦心的事,就拿眼前的这个人说,从小到大,追他的女生不计其数,而且前赴后继、越挫越勇。每天和他上学的时候都要练习长跑,后面跟着一大群粉丝,边跑还边呐喊,搞得比游行示威还隆重。
要说成就吧,就是练就了名城高中有史以来最有潜力的长跑健将,还为奥运作了免费的宣传。这可是号召全民运动啊,虽然他躲都躲不及呢,但是也形成了名城一景嘛,功德无量!哈哈……
听说近些年来中国人尤其是学生的体质有下降的趋势,但是经过自己仔细地观察,不管许谭原进那所学校,那里的学生就会跑得像兔子一样快,特别是女生!这么说来许谭原还是提高人民体质的领军人物呢!
等有机会了一定要去趟雅典,试试跑马拉松的感觉。
“什么时候丢的?”
“应该是前天吧。开学的时候接到阳子的电话,让我去图书馆找她。后来慌慌张张地撞了一个人,也没来得及说对不起,就冲进图书馆了。晚上回到家才发现玉坠不见了,可能是撞人的时候掉的吧。”
“还记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或许是那个人捡到了。”
“不记得了,当时跑得匆忙哪会注意看撞着谁了?只记得是个女生,一米七左右,长长的头发,相貌记不清了,但是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闻着很舒服。”许谭原脸上浮现一抹从未有过的陶醉。
“说不定是个美女呢!好小子,你怎么总是桃花运这么旺啊!分点儿给我行不行?我可是还没有女朋友呢,你忍心看我成为孤家寡人?”
“我不也没有?担心什么不是有我陪着你吗?”搞什么?没有女朋友也要赖在我身上,这家伙……
“那是你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生在花丛之中还不懂得享受,白白浪费资源。”
“好了,我现在认识到错误了。为了弥补我所犯下的错误,我决定把那些‘花’都给你了。够意思吧!”
“我可不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怕被烦死!”
许谭原看着他一脸吃鳖的样子大笑出声,心中的不快一扫而轻。
“对了,你还是去劝劝罗昕吧,她哭得眼睛都成核桃了。”
“行,我去。可是这是最后一次。赶紧让谢杉把这件事解决掉!”
“没问题。”戴润颀爽快地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