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如天空中一瞬而逝的流星一般总是短暂地让人以为那只是一个美丽的幻觉而已。许谭原此次回国确实准备出国留学,听到这个消息钟淼儿面无表情,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应对,无力感充斥全身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慢慢消化这个讯息,随后便被无边的悲凉所吞噬。
钟淼儿如期地和知名唱片公司Koloa签约,因为她的音乐方面知识相当贫乏,公司准备先对她进行各方面的培训,然后再出唱片,打算一炮打出个天后级地歌手。
视唱那天,她唱了那首凄凉伤感的歌曲。
风停了云知道
爱走了心自然明了
它来是躲不掉
它走得静悄悄
你不在我预料
扰乱我平静的步调
怕爱了找苦恼
怕不爱睡不着
我飘啊飘你摇啊摇
无边的野草
当梦醒了天晴了
如何再飘渺
噢爱多一秒恨不会少
承诺是煎熬
若不计较就一次痛快燃烧
(选自《飘摇》周迅)
许谭原,他来时毫无预警,走时又如此匆匆,如风一般让她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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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画面飞转,娱乐节目笑声四溢,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可电视前的钟淼儿早已泪流满面。
“从没见过哪个人看娱乐节目像你这般哭得稀里哗啦的。”米兰将纸巾一张一张递给钟淼儿,免得她泪水泛滥把房子都淹了。想她米兰正在睡她的美容觉,忽而电话铃声大作将她的美梦打断。基于好朋友的身份,她抛弃了睡眠的诱惑,毅然决定陪伴自己的好朋友,岂知钟淼儿看娱乐节目就像看悲情剧一般泪流不止。
“淼儿,你没事儿吧?”将她紧紧盯着电视的脑袋扭转过来,钟淼儿的眼睛哭得像核桃一般,一双清澈的眼眸红通通的,眼角还噙着泪水。米兰可算知道为什么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至少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让她无法反驳。
米兰是火柴没头光棍一条,要她像钟淼儿那样沉浸字浓浓的感情之中无法自拔还不如拿把刀直接杀了她省事儿。就以这两年的情形来看,钟淼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整个一个精神失常的怪胎。
认识钟淼儿的时候她是个温柔恬静犹如天使一般时刻带着温暖的笑,可是现在简直判若两人。都怪许谭原那个大坏蛋啦!最好不要让我逮到你,即使你是黑社会老大我也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胆敢欺负天使,哼!他早已罪无可恕,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这个大恶魔!
“淼儿,我去找他理论。”米兰一副大义凛然、为民请命的模样,起身就要走,钟淼儿这才从伤感的氛围中缓过神儿来,一把抓住米兰的手,“你干嘛去?”
“给你出气呗!”
“我又没受什么委屈。”
“米兰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别生气了。我错了好不好?”
“你有什么错?都是许谭原惹得祸!他出国都不和你商量一下。”
“跟我商量什么?我不想做他的阻碍。”
“许谭原一去就是五年,难道你要等他五年?”
“我等他。”
“那要是他变心了怎么办?”
“我相信他。”
“你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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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照耀大地,将万物抹上一层金黄,却越发燥热不安。在Dreams的冷饮店中,两人对坐无言,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从开口。
钟淼儿凝视着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地刻画着,铭记于心。那份记忆中的脸将会伴她度过那漫长的岁月。
“一路顺风。”钟淼儿微笑,尽量不让自己的酸楚表露出来。
“明天不去送我吗?”
她摇摇头,“我不喜欢离别。”
“对不起。”
“我能理解。”她低下头吸着橙汁,为什么今天的橙汁这么苦涩,难以下咽?
许谭原紧紧地盯着她,她就是如此,关心在乎别人永远胜过自己,这样的她让他心疼,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保护。
“等我回来。”
他的承诺即使不说她也能明了,心与心的沟通往往比语言的交流更加默契,感情的深浅只要用心去体会就能够感受得到。
钟淼儿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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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谭原离开了,钟淼儿独自来到Dreams,还是坐在昨天那个靠窗的座位,看着来往的人群发呆,那一刻心平静地如死掉一般。昨天他还坐在自己对面,而今天就已远隔天涯,依稀看到他紧缩浓眉的样子,想像往常一样为他抚平却已没有机会了,过了许久才发现视线早已模糊不清。
钟淼儿听说过Dreams前老板的故事,她叫Lisa,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却因为误解而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得知真相后悲痛难忍死在爱人的墓前,后来有个女孩将这对苦命鸳鸯合葬在一起。
Dreams现在的老板是个20岁左右的女子,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她虽然美艳动人却总是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满眼忧伤,似有无尽的悲凉。她也是个有故事的女子吧!
钟淼儿起身拿出皮夹付钱,一张照片赫然出现在眼前,那是她和许谭原唯一的合照。许谭原拥着她的肩,而她则在他怀里幸福地笑着。
阳光照耀,粉嫩的玉颈上玉石翠绿欲滴,上面刻着那个永远不会遗忘的名字。
许谭原,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