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期望的少了，失望才会少？
是可怜还是可笑？
已经受够了……到底期待些什么呢？
柯雪站在窗口，冷风呼呼的，掠过额头。
“她，这个样子已经很就久了。”凤菲菲转过头，“萧哥哥你也不过去问一下？”
“我？”萧亦珩眼神闪躲了一下，瞥见旁边的高钰哼了一声，收拾书本走了。
“你想什么呢？他，他走啦。你过去看看吧。”菲菲拎着自己的包：“我去追他了噢。”
菲菲快步向高钰跑去。
柯雪扶扶耳边的长发，退后几步，再一转身：“呃……”
萧亦珩略尴尬地笑：“这边风大，小心……”
柯雪莞尔：“谢谢。”然后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走了出去。
萧亦珩愣住了。
柯雪快步走着，萧亦珩在后面慢慢跟着。
柯雪略停了一下脚步，顿了顿又急速向前走去。萧亦珩愣愣，连忙跟上。
就这样走了很久。
柯雪似乎累了，拧着手中饮料瓶的盖子，却怎么也打不开，一急之下，掷在地上，嘭的一声，玻璃瓶碎了，白色液体洒在干净的路面上。
柯雪愣住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几秒后，脑袋清醒些，慌忙从随身包中抽出几张纸巾，蹲下身，去处理那些碎片。
一双手急速上前，制止她触摸到碎玻璃。
萧亦珩拉着她站到旁边，一脸的责怪和关心：“小心玻璃。你站在这，我去处理。”
柯雪默默在边上，看着萧亦珩小心翼翼捡起那些碎片，丢到路边的垃圾桶中。
最后，萧亦珩拍拍手，走过来：“好了。”
柯雪还是呆呆地。
萧亦珩叹口气：“对不起……”
没想到柯雪哇的哭了出来，捂着脸蹲下去。萧亦珩大惊，忙跟着蹲下：“雪……雪儿，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故意冷落你，我错了，原谅我……”萧亦珩抱住柯雪，“我喜欢你，喜欢你，我该好好地对你，可是我担心我郁闷……”
“我是怪我自己……我不敢去尝试，不敢主动，很久很久了……我知道，其实我也很怕孤单，很怕总是一个人……我怕有些东西突然离我很近，可是突然又离我很远……”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会给了你希望又让你失望的。本来，我只是想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接近你，关心你，可是后来我发现……柯雪，我想，我一定是爱上你了，我想不顾一切地照顾你、保护你……”
“萧亦珩……”柯雪看着他，泪水却流的更凶了。
萧亦珩擦着她眼角，勉强笑笑，抱着的手更加用力。柯雪的头在他的肩膀，萧亦珩轻轻闭上眼睛。
×××
篮球场。
高钰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球。菲菲随便倚在一边看着。
“高钰，高帅哥！”菲菲上前夺了他的球，“你最近很奇怪啊。你和萧哥哥……你们不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吗？你太奇怪了……”
“正因为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我才更生气呢。”高钰抢过球，上举，投入篮内。
“你气萧哥哥和柯雪……你有什么权利气？小心眼。”
“凤菲菲！”高钰一步跨到菲菲面前，瞪大眼睛，“别自以为是的挑战我的底线！去找你的萧哥哥和柯姐姐吧，别在小心眼面前碍眼……”
“菲菲！高钰！”
正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听到声音，齐回头去看，居然是萧亦珩和柯雪。
“你们……”高钰噎住，篮球啪的掉地上，哗啦一声，似乎有东西碎了。
“萧哥哥……柯姐姐……”菲菲恶寒，不会吧，关键时刻，怎么出现的是你们两个人？难道今天是砸场子的日子？在菲菲联想中，篮球场一片狼藉，恶俗的两男争一女大战即将上演。怎么办，还是先逃吧，保命要紧……菲菲慢慢退后，想趁人不注意逃之夭夭。
“高钰……”萧亦珩笑笑，“有阵子不再一块坐坐了，下午有空，去校园茶餐厅，怎么样？”他平静地看向高钰的眼睛，高钰貌似平静的眼睛同时看向他。刹那间，在两人之间，嗞——火光四溅，菲菲瞪着两人，幻想着这里突然爆发熊熊大火。
“好。”高钰平静道。菲菲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这是哪一出啊？
“高钰。”柯雪开口了，指指地上的篮球，“有时间切磋切磋。”
高钰眼睛瞪了一下，菲菲不满意了，怎么同样是瞪眼睛，面对不同的对象，效果怎么就不一样了呢？貌似现在瞪的怎么那么——帅？
“好，很好。”高钰笑起来，哈哈哈……
众人各怀鬼胎，脸色诧异地看着傻笑不止的高钰。
“太好了。”高钰终于停住笑，他对萧亦珩点点头，看着柯雪，“终于有机会跟传说中的高中女篮花同场——打打球，深感荣幸……来来来，择时间不如撞时间，就今天吧！”他上前从萧亦珩身边拉过柯雪，像对待凤菲菲一样，暧昧地搂着她的肩膀，“看今天风光明媚、万里无云，就知道是个好日子。先热热身，咱们正规地来一回合。正好那两观众……”
柯雪笑着不着痕迹地拿开他的手：“好啊。听说你是高手，手下留情噢。”
“当然，当然。”高钰笑两声，突然落寞地低声道：“我，没有机会了吧……没关系，你喜欢就好……你高兴的样子真好看……”不等柯雪反应过来，扬起大嗓门，“哈哈，凤菲菲，快打扫打扫场地，本世纪最有水平的男女篮赛即将开始……”
菲菲见鬼似的看着他：“疯了？”转过身悄悄地，对着萧亦珩：“你，你们就这么……你不怕他……”
萧亦珩看着那边的两个背影：“他今天，状态似乎……”
“你担心他？”
“总会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