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紫城的伤势并不是那么严重,只是由于细针在体内没有尽数拔完,扎得肉疼,所以才会显得受伤很重。至于那些细针,是离晚花了七天找人秘密打造的独家武器,精细之度无人可比,就算倾冥使用内功也不会全部逼出。
不过,解铃还需系铃人。
离晚从怀中掏出一块鹌鹑蛋般大的吸铁石,剥开他胸前的衣服,对着他细嫩诱人的肌肤一阵摩擦,而后几根细小的银针便被轻松的吸了出来。
只听紫城一声低呼,而后放松的吐了口气。
“好了,针已经被取出来,休息两天应该就好了。”离晚收起吸铁石,目光强制从他那嫩滑诱人的胸肌上抠出来。
什么皮做的,那肌肤竟然比女人的还要细嫩!哼 ̄小受!
“咳咳,你,你要走了?”紫城捂住胸口轻咳着问道。
离晚冷冷瞥了他一眼径直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口里没好气的回答:“当然!难道我还留在这儿吃午饭啊?”开玩笑,你大哥在外面候着,我敢闲留片刻吗?
紫城不再出声。走出房门的那一刻,离晚感到身后两道耀眼的目光灼烧了脊背,不会是--那小子准备要找她报仇吧?
门外。
“好了!”离晚朝倾冥喊。
庭院中,倾冥黑色的背影慢慢转过身来,金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闪烁着灿烂的光芒。
刺痛了离晚的眼睛。
“大,大哥,都,都OK了!啊不,是都完事了。您,您看……”
她的意思是说,自己这么无私的耗尽了体力和精力把紫城娃娃脸的伤治好了,那是不是可以赏口燕窝鲍鱼漱漱口,然后再批准假期回去休养他个三五天?哇哈哈哈……
“既然针都取了出来,那就--”倾冥蓦地顿住,黑色的瞳仁直直盯着离晚水汪汪的大眼睛,幽魅的声音若有若无,“回去接着洗衣服。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件黑袍没有洗完吧?”
“呱呱 ̄”头顶一排乌鸦飞过。
某女想“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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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晚,凉风习习。离晚垂头郁闷的走在廊上,手里还端着一碟极品绿豆糕。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她要做那沉重的泰山,绝不做那轻飘飘的鸿毛。
可是话说回来,自离开皇城都已经过去十天了,小七、豆儿他们怎么连个屁影都不见呢?
小七啊小七,难道是老大她在路上做的标记不够明显,所以你们才没有找过来?
快点带人来吧,七七!老大她要坚持不住了啊。那个狐狸倾冥,在抓她回寨的几日里天天“折磨”她,真把一代女侠她当成了专业丫鬟使!洗衣倒茶,端饭刷碗,扫地铺被,有时候给他缝缝臭鞋,补补袜子。这不,还极其变态的要她在他沐浴时端着绿豆糕给他甜甜嘴巴。
啧啧,浪费了啊!多好的绿豆糕!看看这色泽,闻闻这香味,极品中的极品!九十九道加工程序,采用天然纯绿豆,精磨细做,绝不添加防腐剂和人工色素,选用的绿豆颗数可围绕地球三圈……
“大哥,小靴子进来喽!”离晚站在倾冥房门口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然后轻轻走进去。
进去之后。
“丝--”一阵倒抽气。离晚一手端着玉盘,一手慌忙捂住鼻子,脚步趔趄差点没站稳。
她怕!非常怕!别说女侠她定力不够好,也不要夸她是枚大色女,开玩笑!你也要瞧瞧眼前是幅怎样的景象!
朦胧的烛光下,雾气缭绕,薄纱轻飘,前方不远处那只偌大的木桶里,背对着她的--是一只麦色健硕的男子脊背,好像还散发着隐隐的媚惑光泽。长长的墨发沾了水渍散贴在脖颈,撩人的水声断断续续,仿若最妩媚的呼唤……
眯了眯双眼,稳住,稳住!脚跟后退,离晚把手里的绿豆糕麻利儿的放在旁边的桌上,刚想要溜之大吉,倾冥那厮便发出了魔鬼般的呼唤。
“过来帮我搓搓背。”他的话语轻淡,飘离似天上的云朵,过后不留一丝痕迹。
却让离晚的脑子一阵嗡鸣。
不是吧,大哥?!你--就不怕我占你的便宜?
“我,我,还,还是叫齐帆过来吧!他比较方便……”离晚小声嗫喏着,眼珠子翻滚,两手的食指靠在一起在互相绕圈圈。
“不用了,你来搓。”
“呃,那个,不,不太好吧?我娘教过我,男女授受不亲,好姑娘是不应该跟陌生男子单独呆在一起的……”
“你娘?你娘不是生下你就死了吗?”
“哦哦,我记错了,是,是我爹,我爹对我说过的。”
“你爹?他好像在你三岁时也已经死了,难道你三岁他就跟你说这些?”讽刺的魅音响在耳畔,倾冥依旧轻轻撩动水花。
离晚愣住在他身后。
好一幅美男出浴图!要是有相机在就好了……猛地摇头醒来:“呃,我又记错了,是我祖母教育我的。我一定要做个好姑娘!”
离晚悄悄后退,直到快迈出门槛的时候--
“如果你不介意和我一起洗,就大胆的走出这间房。”倾冥的声音充满戏谑,离晚都可以想象那张面具之下的表情有多么狡黠。
丫丫的,算你狠!不就是给男人搓背么?咱也会!想当年咱在二十一世纪公共澡堂学游泳时,里面的老大娘可都是对她的手艺赞叹不绝的。搓了又不损失什么,还怕你不成!
咽了咽唾沫,离晚大步迈过去,拿起浴桶上挂着的毛巾沾上他健硕的麦色脊背。他系面具的带子在脑后浸了水渍,和墨发一样贴在两旁,离晚的手指不小心触到他的皮肤,不觉轻颤了一下。雾气缭绕,水声动人,他僵直着身子许久没有声响。
这时候离晚在心里想:如果趁他不注意把面具带子解开,会不会看到他的真面目?
不过,还是别了--太冒险!
毛巾拭过每寸坚硬的背脊,留下豆大的水珠慢慢滑落掉进水中。可恶!他的背怎么这么大,仿佛擦了好久都擦不完。
“小靴子着急了?”魅音蓦地响起。
“没有!给大哥搓背是小靴子的福分!”离晚努力搓着,额头都冒出了细汗。
小七啊,小七,你们几个娃娃干什嘛吃滴?!六扇门的包子是不是把你们的胆儿都养肥了,要你们十日后来还真十日后来,害的老大我在这儿被黑社会头头践踏尊严!小样儿,等回去了再收拾你们!
“够了,不用再搓了。”倾冥终于发话。
离晚像得到特赦令一般,甩开手里的毛巾便转身要离开。
事情就这么完了?想得美 ̄
“站住!”一阵水声。背对着倾冥她也可以聪明的想到--这厮竟然敢在女子面前裸体出浴!
“呃,大,大哥还有何吩咐?”颤颤开口,外加咽咽唾沫。
后背有人靠近,还有股湿漉漉的感觉。
“我要你走了吗?现在我饿了,要吃糕点。”
“哦,糕点啊!大哥你看,绿豆糕不在那儿么?”您自个儿拿呀。
头顶传来低沉的魔音,令离晚忍不住打了个轻颤:“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