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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见,林百晓的话多得直往外倒,阿娓和宫月单手撑在桌子上听着,昏昏欲睡,沈梨书一边看着息宁刚刚得来的景阳城地形图,一边任他在耳边聒噪。

“对了,回风的主人,”一个人正说得起兴,林百晓猛然想起那个俊逸的身影,再次深深地惊艳于心,于是暂停了满肚子的话,问道。

沈梨书心里霎时一片柔软,有个人陪了她十年,簪花会后本已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可是她不能娶他,在外也不能说出他的名字,“是我师哥,莫泽七”,她说,这让暗处的某人不禁笑意满怀,莫泽七,亏她想得出。

“是你师哥,那不就是你师父武林圣尊莫彦之的徒弟?”林百晓大惊,“可是没听说过圣尊有两个徒弟啊?”

“少帅,姓林的跟你非亲非故,嘴巴又那么大,你不要告诉他,”阿娓却说道。

“呵呵”,沈梨书不知想到什么,自己乐了起来,似是赌气,“因为师父他老人家觉得师哥给他丢脸了,不好意思让江湖人知道。”

“这个我知道,只有小姐是莫先生的骄傲!”宫月毫不怀疑,“像什么残雪宫,百晓堂,都是些不入流的门派,我沈家军才是大宗。”

林百晓听了只是无奈地笑笑,百晓堂靠搜集各色江湖消息立足,在江湖上图得是无所不知的名声,而残雪宫立足琮北第一帮派,虽比不上琮西的七落阁,却也不是吃素的,宫月这话太轻狂了。而自己所遇到的莫泽七,如果连他都不能让圣尊满意,这江湖还能有什么气力!

他这样想着,沈梨书便在一旁看着,宫月已经被她斥离了,那丫头说话越发没有轻重。

“你的腿好些了吗?我一直在派人寻找千面怪医,可是还没有结果,”林百晓低声道,“看来我百晓堂的情报网也是徒有虚名。”

“不过是一壶梨雪酿,你也怕输给我?”沈梨书知道他在自责,便笑着打趣道,心说那个千面怪医,她已经见过好几次了,还不小心把人给得罪了。

“呵呵,”林百晓也笑,笑自己的那点心思,心中唯此一人而已,偏偏她命途多舛,“既然未到约定期限,我就再送你一个消息,”他突然正色道“南凤臣已经到了,你也该让你的琮南十七骑现身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他带了多少人?”沈梨书问。

林百晓不说话,只慢慢地竖起三根手指,沈梨书会意,“看来他真是太想赢我了!”

“呵,寒山谷一战,他虽然没有像其他召南将领一般全军覆没,但也是输了,这口气怕是憋了三年,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沈梨书听后却不说话,南凤臣绝对不是冲着她来的,看来这些年他在召南的日子并不是一般的不好过,终于要咬人了。

宗泽璕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大概计较,却也堵着一口气,胸闷不已。他从小筑出来便找了过来,看见她好好的坐着和别人说话,他隐在暗处听着才知道,好多事情,沈梨书都瞒着自己,寒山谷、百晓堂、南凤臣,宗泽璕越想越不痛快,他从怀中摸出一只草编的蚱蜢,轻轻地系在木格窗边,闪身而去,有一笔账,他必须要去算。

???

封州城太守府外,宗瑀带着亲兵想要入住,奈何太守齐铮向他行了一通大礼后,从他亲爹的圣体问候到他亲舅的心情,可就是把着大门不让他进,经过一番有理有据有节、不卑不亢的谈话后,最后来了一句“王爷,客栈已经准备好了,恭请王爷移步”。

别看已经入秋,早晚凉爽,但正午的封州可不比玉都,宗瑀和他的亲兵们从气温较低的北方过来,都穿着略厚的秋衣,在南方的太阳下站了个把时辰,一个个被晒得脸红脖子粗直喘气。

听到这句话后,宗瑀瞬间沉下脸,想他堂堂亲王贵胄,身份尊贵自不必说,可眼前这一方小小的太守,对于自己的到来不百里相迎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把他拒之门外,简直不可饶恕。

“齐铮,你让本王住客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无精打采的下属们,宗瑀冷声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王爷,您是贵客,下官也不好随便搭个帐篷给你不是,所以特地命人包下了城中最实在的客栈”,齐铮忝着一张笑脸,真诚道。

“本王今天要是非住你的太守府不可呢”,宗瑀的脸上已经相当难看了,他一早便知道这趟之行不易,却没料到封州的官敢明着给他使绊子,连表面功夫都做得如此气人。

“王爷,这哪行啊,下官这儿是军需重地,平时连只猫都不放进去,王爷还是不要为难下官了,不然少帅怪罪下来,下官可担当不起”,齐铮躬身就是一个大礼,一脸为难。

宗瑀气极,小手一挥,他身后的鹰犬们拖着疲惫的身躯上前几步,拔刀的拔刀,拔剑的拔剑,真给他们弄出了点强势的气氛。

齐铮一捂嘴后退了几步,很是害怕的样子,他身后也就站着几个护院,实力上有些悬殊,宗瑀冷笑着看他,说道:“今儿这个太守府,本王非住不可”。

“我看哪个敢在太守府前放肆”,他话音刚落,不远的街道上就奔过来一众人马,为首的络腮大汉大声嚷道,那气势吓得宗瑀的亲兵们心肝直颤。

来人正是先锋营副将屠为先,军师算着时辰让他带人过来,果真刚刚好,他心里对那个小白脸佩服个五体投地。

“嚯”,屠为先驱马走到宗瑀面前,也不下马,只粗声道:“是这伢小子要抢太守府不?”

眼看宗瑀脸都气绿了,齐铮出声打圆场:“副将,不可无礼,这位是千里迢迢从玉都来的六王殿下”,他这么介绍着,却把‘千里迢迢’和‘玉都’两词咬得极重。

“哈哈哈~我说他们怎么跟二五似的穿这么多呢,热不热啊,啊哈哈~”屠为先大笑不已,他的手下们也是哄然。

是可忍,孰不可忍,宗瑀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等气,正要发作,却听那络腮大汉突然正色道:“我们军师说了,玉都来的官一律住客栈,王爷,走吧?!”

宗瑀这时才知道,住哪里根本不是他能选择的,人家早就定好了,而且还是强制式的,他瞥一眼对方精神奕奕的人马,再看看自己身后这一撮,只能跟着去了。

等送走了宗瑀,齐铮笑眯眯地走进太守府里,对着院中站着的颀长身影一个作揖,“七王殿下,下官这边已经安排好了”,同样是王爷,他这前后完全是种态度,如果说他对宗瑀是假恭敬,他对宗泽璕却是真的恭敬。

宗泽璕嘴角一弯,很是满意,丢下句谢谢后,便一跃上了屋顶,齐铮看着他几步间已没了踪影,心中直叹军师说得没错,少帅太有眼光了。

据说,那夜封州的某家客栈里,惨叫连连,但细听下,又带着几丝难耐,一会儿是暧昧的喘息,一会儿又是痛苦的呻吟,总之十分引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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