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辰和苏锦瑟曾经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亲兄妹还亲,好到什么份上呢,好到安逸辰晚上睡觉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苏锦瑟,早上起床见到的第一个人还是苏锦瑟。可见他们两个人几乎是天天黏在一起的,后来苏锦瑟出国了,老城区被拆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慢慢疏远了。这些年来苏锦瑟一直在躲着他,既然现在大家都回来了,那么他一定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一个每天都黏着自己的苏锦瑟一下子疏远自己。
苏锦瑟和安逸辰并排依靠在阳台的栏杆处,看着天幕一点点的陷入到最黑最暗,那是黎明前最绝望的黑。他们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夜幕的降临。当苏锦瑟看见出现在自己门口的安逸辰时,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仿佛那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她就猜得到那是母亲请过来的,刚才自己的样子肯定是吓坏母亲了。
就在刚才,苏锦瑟想了好多,这些年来她一直在躲着安逸辰,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但是他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躲。以她对安逸辰的了解,等到安逸辰有机会了,他势必会询问她原因的。
噢,如果他真的问她了,那她该怎么回答呢?是要将那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吗?不不,她是不会那么做的,纵使这一辈子只能当安逸辰的妹妹,她也不允许自己在他的心中有任何污点。既然是这样,那么她白天的言辞似乎有些激烈了,她应该装作不在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然后转过身去,像以前一样叫他辰哥哥。但是她却怀疑了,是否她做得到。
突然安逸辰闷闷的笑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苏锦瑟转过头去,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安逸辰。只见他轻轻的摘下一片迎春花花瓣衔在嘴里面,苏锦瑟微微的皱眉,那么多年了,这样的小习惯他还是没有改掉。他总是习惯将叶子或花瓣衔在嘴里面慢慢咀嚼,然后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察觉到苏锦瑟注视自己的目光,安逸辰抬起头来,就这样直直盯进苏锦瑟的眼神里,他的目光过于灼热,以至于苏锦瑟有些招架不住,他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回过神的苏锦瑟连忙低下头来看围着栏杆竞相开放的迎春花,用着漫不经心的口气道,“辰哥哥,我刚才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安逸辰察觉到了她说话的语气跟刚才是不一样的了,但是他也没有当场拆穿她,而是用着感兴趣的挑挑眉头道,“哦?想到了什么?”
“那时候苏家和安家的阳台原本是隔离起来的,后来在我们的努力下,大人们终于找人来打通阳台。”
“那锦瑟,你知道大人们为什么会同意打通阳台么?你要知道,那时候,打通阳台可不是一个小工程呢。”安逸辰一直在注视着苏锦瑟,未曾放过她的任何一个闪神。
苏锦瑟有些疑惑的抬头问道,“为什么?”
安逸辰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轻轻的吐出嘴里面的花瓣,“因为我跟爸爸说,长大以后我是要娶锦瑟妹妹的,所以要从小起就培养感情。”
安逸辰说完那些话,苏锦瑟不争气的脸红了好久,明明知道那只是玩笑话,但还是会心动。明明是逃了七年,但还是会心疼。她不是心疼谁,她是心疼自己,心疼自己没有在最美好的年华遇上他,他们终是错过了。如果世上没有安逸辰,那么或许她会过得更快活些,但如果世上真的没有安逸辰,那她又觉得自己的生命少了一个缺口。
------题外话------
改名成功了,暖婚—娇妻难驯服。暖么?还是有些暖的吧,暖在安逸辰对着锦瑟的心疼与怜惜。为什么又叫娇妻难驯服,因为锦瑟就是一个那么倔强的人,所以自然是难驯服的。
大部分都改过了,请看过文的读者们忘记曾经锦瑟的那段不快,重新跟着萧萧的思路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