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的按钮指向18层,叶罹的心中疑虑加深,今天的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但是她还是快步向409号总统套房走去......
寂静的过道在向她暗示着什么,她站在409号房门前,按响了门铃。
马上门自动打开了,她走进房间,这是一套极大的套房,极尽奢华的装饰,明亮的色调......
走过一个小过道,就进入了客厅,让她吃惊的是若惜正歪坐在地上,周围有几个彪型大汉看着。
若惜那往日那可爱的笑脸,愁云满布,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瘫坐着。
正在叶罹要冲上前扶起若惜时,从卧室中传来了幽魅的声音:“这不是你能管的事。”冷冷的话语中带着威胁。
叶罹抬起头,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浑身散发着冷酷邪魅气息的绝色男子庸懒地斜倚在镶金的门口边。
一双如曜石般璀璨的黑色眼眸极尽魅惑,放出幽幽的光芒,仿若暗夜天空中明亮的星;浓密的剑眉如剪,衬托出他的霸气与狂放;高挺的鼻梁和轻薄的嘴唇使他在俊美外更显性感。
叶罹一时闪身,他在霎那间确实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人,五官可以说是精致,不堪称完美。那独特的气质和不羁的举止足以让人无法错目,可是她不是一般的普通女孩,她的心中只有他,她的心只为他悸动。
当她出现在他面前时,虽然不是第一次遇见,但是她绝美的容貌,脱俗的气质,她过人的胆色,她的与众不同还是又一次胶着了梵夜的目光。
他在她清澈的美目中看不到其他女人见到他时的迷恋与疯狂,取而代之的是探究与平静,他对她的兴趣又加深了一步。
“你是谁?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梵夜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优美的弧度。
“我是顾若惜的朋友,这是哪里并不重要,你要怎样才能放了她?”叶罹直视着他那双散发着冷厉光芒的丹凤眼,沉着地说。
听到他们的对话,若惜抬起了头,看到叶罹时,她既欣喜又惊慌,连忙开口:“叶罹,你怎么来了?快回去!我没事的。”
叶罹快步踱至她面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相信我,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方法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只要相信我就好。”
叶罹简单的几句话在此刻仿如汩汩暖流温暖了若惜的心,带给她安慰与感动。确实叶罹让她信任。
在一旁静观的梵夜惊讶于她的冷静与沉着,如此从容地应对这样的局面,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轻易地安抚了自己惊惶的朋友,他有些欣赏她了。
“哦?”梵夜慢慢靠近叶罹,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之情,嘴角挂着那邪魅的笑,“那你说她的父亲泄露了集团重要的情报造成目前直接损失3000万,该怎么办?”
叶罹抬起那双清澈空灵的美目,轻巧地一笑,宛如西子湖水般柔美,世间最简单的事就是钱的事了,“我帮他还,你放了她们全家。”
梵夜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随即俯身将脸贴近叶罹耳边。
感觉到他口中呼出的灼热的气息和他浑身散发的淡淡的龙舌兰的气味,叶罹依旧冷静,没有一丝波动。
看着她的冷静,他对她更加好奇,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是故作镇静,还是......不过无论怎样一会儿就会有答案了。
“凭你?”梵夜不相信她会有如此能力,语气中透着不屑。
叶罹没有反驳,只是退离他身前,拉开书包,从中取出支票夹,快速地将它填好,然后撕下支票,递给他,说:“这是3000万,你派人去法兰西银行去取,我在这里等着你放人。”坚定的眼神让人无法置疑。
梵夜震惊于她显露出的摄人的气势,所有人在他面前都不是退让恭敬就是谄媚逢迎,但是眼前的女孩在一瞬间就将原本自己所处的被动地位扭转,现在他们之间成了对等谈判的双方,这是他决不允许的。
深邃幽暗的眼眸发出凌厉的光,推开了叶罹的支票“你想的太简单了,3000万远远不够,只是直接的损失,后期的负面影响不可估量,他让我们损失了大量的客户。”他在陈述事实,他在等着她的反映。
他失望了,他没有在她那恬淡清丽的脸上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惊慌,无措。
“多少,你开个价。”叶罹冷冷地开口,她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所以早有心理准备。
梵夜冷笑,“至少3亿。”
叶罹似乎早就预想到一般,静静地说:“给我时间,三天后交给你。”
一旁的若惜早已陷于震惊之中,“叶罹,你哪有那么多钱啊?让我自己解决好吗?”她不想给叶罹带来那么大的困扰。
叶罹回视一笑,“相信我,我一定救你出去。”
“可是我等不了三天,怎么办呢?”梵夜幽然开口,他要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人。
叶罹从容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她做我的情人,替父还债。”细长的手指指向若惜,狭长漂亮的丹凤眼却直直地盯着叶罹。
听闻此言之后,若惜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我,我......”脸上写满了犹豫与恐惧。
虽然梵夜很有魅力,可是他的冷酷也是闻名在外的,若惜不想将自己就这样交付给这样一个人。
叶罹有些茫然,怎么会是这种要求?但是无论如何她不能让若惜受到伤害。
正在她极力地思索对策之时,梵夜潇洒地挥手,“算了,我不喜欢犹豫的女人,你救不了你的父亲,他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冷冷的声音在此刻是如此决然,仿若地狱之音。
若惜的脸上写满了悔恨,马上央求道:“我愿意,我愿意!”
“晚了,我不愿意了,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梵夜没有看向她,只是迅速转身,向卧室走去。
叶罹知道拉·梵集团的势力,在此时讲法律,人权,道义,善心是幼稚的,她只有一搏,因为她潜意识里感觉他此番要求并非出自真心,这并不是他的真正目的。
“等等。”
梵夜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有些玩味地看着叶罹,“怎么?”
“要怎样才能放人?”叶罹希望自己的设想是对的。
梵夜再一次靠近她,“你对朋友的友谊让我很感动,可是友谊在许多时候是脆弱的。”眼神复杂地凝视她。
“你想怎样?”叶罹冷静地问。
梵夜叹了口气,嘴角挂上了幽然的笑:“你想帮助朋友,那好,以身相许。”
叶罹没有惊慌,只是淡然地回答:“希望你不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