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当她转身的时候,他只能摇头,有点欲哭无泪。
他不是没试过表达自己的想法,只是,只要他略有抗议,她势必会用她的独有方式来摆平他,久而久之,他便也不再发表任何异议,随她高兴了。反正家对他而言,也就是个睡觉的地方而已,只要不在他的床上堆玩具娃娃,她爱怎么整就让她整吧。
不久他就发现,两个人的日子还真不赖,有人给他洗衣,有人给他做饭,外带还有人给他捶背按摩,最关键的是这位秀色可餐、任劳任怨的丫鬟还能任凭他调戏,他实在太享受这员外老爷般的待遇了,私下里他洋洋得意于自己当初的英明决定。
丫头也偶有不回来的时候,她会在电话里无奈地诉说:“这个礼拜不能回来了,话剧社要演出,结束后他们还要去热闹庆祝。”声音无奈又遗憾,他在电话的另一端都能感受到她噘嘴的模样。
“好,那你玩得开心点,晚上注意多穿点,别冻了。”
“恩,箫剑?”电话里传来一阵沉默。
“怎么了?”
“我现在好想你,你有没有一点点想我啊?”
“呵呵,有,我也想你。”他笑了,为丫头的坦率,也为了这份甜蜜。
“真的?”
“真的。”
“呵呵,那我挂了啊,他们都在催我了。”
“好的,哎,等等别挂,晚上如果他们喝酒庆祝,你别傻兮兮地跟他们对拼。”
“知道了,如果他们一定要我喝,那我就舔一下杯口。”
“恩,这还差不多。”
于是丫头兴奋地地对着话筒亲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收了线。
箫剑放下电话,耳边没有了丫头的恬噪,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孤单,以前一个人在家,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如今再拥挤的房间似乎总缺少了什么,让他坐也不是,躺也不是,遥控器的按钮都要被他按的失灵了。
他把遥控器往茶几上一扔,抓起旁边的打火机跟香烟,取过车钥匙就出了门。这么多个周末,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空虚,开着车漫无目的地绕了一大圈,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却已经来到了丫头的学校门口。当他发现了这个事实后,发出一声闷吼,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傻。
掏出电话给肖克打了个电话,还好这小子今天也有空,他一振奋,立即驱车前往。
屁股还没坐定,他又嚷着约沈默他们过来一聚,肖克早已猜透他的心思,“手痒了?又想开战了?”
箫剑“嘿嘿”一笑,“的确有点,哥几个已经N久没行动了,也该切磋一下了,再不碰碰头,估计都生疏了。”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全来齐了,全副武装披挂上阵,小方砖“哗啦”一下被铺了出来,几个男人嘴上都叼了一支烟,各个一副恶形恶状。
“今天不用应付你们家那小朋友?”肖克先开了口。
“她这周学校话剧社有表演,结束后还要出去庆祝,所以就不来回赶了。”
“那你不去捧捧场?”
“没兴趣,都是些小朋友的玩意儿,我有那力气,还不如跟你们凑一块儿呢。”
“刚开始听肖克说你收养了个孤儿,最后竟然占为已有的时候我还吃惊不小,想着你这小子怎么刚开始日行一善,便又兔子吃了窝边草,做出这么不人道的事情来。”
“肖子胡说八道也就算了,你也跟着起哄,他的话你也真信?”
“我的话怎么不能信了?我可是陈诉事实,是你小子做了坏事,脸上挂不住了吧?你说说,哥几个,除了你小子,还有谁能干得出这种事情来?”
“就是就是,简直就是残害祖国花朵。”莫凡跟着嚷嚷,换来箫剑一个卫生眼,“你小子别跟着瞎起哄,他们说说也就算了,你一个老小,一边呆着去。”
“哎,这算什么话?哥几个可是地位平等啊,莫凡,哦?”
“姓肖的,你再搅,小心我把你的牌全搅黄了。”
“嘿嘿,你有能耐,就来啊!”
“说真的,小丫头看上你哪点了?论长相,没我们家老幺俊美帅气。论身材,没咱家老三高挑修长。这才没几天,你就对她这么不上心,不管不顾的,你就不怕她跑了?”沈默也凑趣。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就是男人的魅力,不用刻意去迎合,依然光芒四射,自然有人对你投怀送抱,哈哈哈。”箫剑不禁自鸣得意。
“得了吧你,现在外面的世界诱惑大的很,你这么不闻不问,就不怕你那小朋友被别人拐走,投入他人的怀抱?况且他们学校里还有那么多志同道合的青年才俊,各个都能说会道。”肖克及时插话,朝他泼冷水。
“哎,我说你这奸商,想问题怎么都那么不往好的地方走,估计平时绞尽脑汁去陷害别人,所以也总怕自己被陷害。”
“唉…忠言逆耳啊!”
“等,我胡了,清一色,还是莫凡对我好,哈哈。”箫剑一阵狂笑。
“莫凡,你怎么会出这张牌,你明知道他在做清条子,你还打给他?”
“就是啊,莫凡,肖子说的一点也没错,你这张牌打的不应该。”
“刚摸上来的,我挺张很久了,放着也没用,总是要博一下的吧。”莫凡解释着,显得很无辜。
“叫我就留在手上了,大不了黄掉。”
“呵呵,算了,只能便宜这小子了。”
“好了好了,你们少说些没用的,给钱给钱,看来我今天手气不错啊。”
“得瑟吧你,钱都给了你,那宵夜你请?”
“小意思,哥几个还分什么你我,打完了,哥哥我带你们去海吃一顿。”
“没大没小,有沈默在,啥时候轮得到你充老大?”
“呵呵,口误,一时口误,还望哥哥见谅。”
“哈哈哈,小样,蔫了吧。”
“姓肖的,你就跟我抬杠吧,你这张嘴,迟早有你受的。”
“是被女人亲的吧。”
此言一出,男人们爆发出阵阵狂笑,满屋子热闹。
牌局很晚才结束,最后的大赢家竟然是沈默。莫凡直摇头,感叹姜还是老的辣的,沈默是老谋深算,深藏不露,先给别人一点甜头,最后全都被他收入囊中。
几场下来,肖克没少嘲笑箫剑的臭水平,说他最近沉醉于女人的温柔乡,如今早换了最拿手的技艺,不知麻将为何物了。箫剑跟他抬杠,说他迟早也会有那么一天,估计下场比自己还要惨。
几个男人在散场后,又出去大吃大喝了一顿,烧烤加啤酒,对他们来说,味道简直妙不可言。祭奠完自己的五脏庙,一行人便也就各自打道回府。
接近凌晨三点,箫剑才打着哈欠,满身烟味地进了家门。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床上一头栽去,连灯都懒得打开,刚感觉自己好像压到了什么东西,还在摸索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把有点微醉的他顿时吓醒。
迅速爬起来,打开床头灯一看,小丫头正气鼓鼓地靠在床头,怒视着他。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了今天不回来的吗?”他一脸的惊讶。
“还不是想给你个意外的惊喜嘛,谁知道你都不在家。”她微微撅嘴,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呵呵,惊喜,惊吓倒是有那么几分。”他惊魂未定,嘴里嘀咕着。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见到你我太开心了,所以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只是晓晓,下次别再送我这样的惊喜,年纪大,心脏的承受力越来越差了。”
说着,靠过去想亲她,却被李晓一把推开,“臭死了,你去哪儿疯了?”
“哦,哥几个在一起喝了几杯。”
“你喝酒还开车?你不要命了?”李晓一惊。
“就一点点,又不多。”说着,他又打了个哈欠。
“那也不可以,多危险,我会担心的,答应我,下回喝了酒就别开车,宁愿打车回来的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
“那你快点去洗澡,我实在受不了这股味道了,你们男人怎么那么喜欢抽烟啊?我就纳闷了,明明臭的要死,还要美其名曰:香烟。”
“恩,你说的对,香烟再香也没有咱家晓晓来得香。”说完,箫剑嬉皮笑脸地拼命凑上去,惹的李晓又一阵尖叫,一顿推搡后,总算是把他推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