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又是这间房?”璎淇看看眼前这间一刻钟才来过的寻苒楼,眼里充满了疑惑和沮丧。好吧,好吧!我除了在自家王府不会迷路外,其它地方都会迷路的说。但是,现在,天啊!求你别再让我出这种错子了!璎淇心中哀嚎着祈祷上天别再耍她了,脑袋也以飞速在转动。使劲敲了敲脑袋,努力回忆着这还算熟悉的太子府的地形来。
“大胆奴才,是谁准你来这里的?”突地一声怒叱在身后响起。
“你才大胆!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不想活了?”长这么大璎淇还没被人这么凶过,欺负别人一向是她的专利!敢这么跟我横,你死定了!于是睁大双眼,双手叉腰凶狠狠的不假思索的对着来人吼起来。浑然忘记了,他现在已易容,只不过是个小厮罢了!别人怎会对她客气?
“你…!”来着显然已被她发出的似吃人的气势给吓住了,只本能的傻傻的吐出一个字来。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你敢凶我?长了几个脑袋啊?来来,让我砍下来看看!”璎淇眯起眼,作势挽起袖子仿佛真的准备要砍他脑袋。咦,这人看着好生面熟啊?唉,不管了!居然敢凶我,你死定了!
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发出邪笑,一边挽着袖子一边逼近自己,来人顿感不妙。有这么倒霉吗?不就是看着他跑进王府的禁地,自己上前来喝去这个不知好歹的下人。怕太子知道了责罚,但是…不对啊!看他不过一副小厮的模样,很明显是外人。我这个正牌太子府的下人这般畏缩是作甚?想到这,他不怕了反而挺直腰板,又露出一副凶恶之色。
“大胆,你这哪里来的小厮。如此放肆!可知道这是王府?你敢砍王府的人?你长了几个脑袋啊?”
这、这人居然把自己的话送还给自己?璎淇看着眼前这个二十来岁貌似是太子府内二手仆人的人傻乎乎的对自己反抗着,忽的不气了,反而露出一抹让人不懂的微笑。哦?原来是我放肆了!
“嗽!”银光一闪,一把寒丝软剑已稳稳在那人的脖间。
“你再说说,是谁放肆?”笑意不减,寒意逐深。璎淇眼光若有若无的看着剑锋,似乎只要他再说错一个字,哪么他便会成为剑下亡魂。
“我、我、我、是我放肆。”那倒霉的人儿豆大的冷汗直滴,双脚不停使唤的乱颤,就只差没尿裤子了。
“嘿嘿,原来、原来你还是明白的啊?嗯?”璎淇先是漫不经心的轻轻说着,可话到最后字字竟是咬银牙碎齿而出,双眼的冷意也甚是惧人!
“呜呜…爷,爷,爷我错了!您老高抬贵手,您老高抬贵手啊!”谁能不惧此刻的璎淇?可是这人也忒没用了,说话间牙齿打颤不说,还竟然真的尿裤子了。
“哼哼!”璎淇看着这人没出息的样,收回软剑,冷冷一笑,声轻却颇含份量:“带我去找你们太子!”
“太子?”快要跪在地上的人,疑惑的抬头看向那个刚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才看上一眼,便马上低下头跪了下去。这人虽是一副小厮模样,但他发出的气势和所做之事浑然一副主子模样,高贵不凡,令人不敢再看第二眼。唉,刚才真是看走眼了,差点还遭了杀身之祸。
“没错!带我找你们太子去!快点,你还跪个屁啊!还不起来带路?别给我刷小心眼。不然我一剑捅死你!”璎淇不耐烦起来,拉起地上的人推綴着他。
“可,可是”那人似乎想告诉些璎淇讯息,却不想被璎淇不耐的打断。
“可什么可?快带路,再废话我就一剑剁了你脑袋当球踢!”
顿时,那人不再说话,闷声带路。心里却暗说:“哼,到了你可别怪我没说!现在太子可是在大厅接客呢!”
跟在这二等仆人身后,无视于太子府内往来人群的奇异眼神。璎淇在这人的带领下,很快看到那一身大红喜服的景瀚。但,不过,这是什么情景?要我在这样情况下告诉她某人要谋反?噢!不,天啊!你又一次耍我!璎淇这是今天第二次在心里哀嚎了。
站立大厅中央的景瀚奇怪的看着面前的小顺子怎么带了个小厮来这?这小顺子不是个不知分寸的人啊!但是,当他看到那小厮的黑眸时,他晃神了!这,这是?
同时,大厅里另一双黑眸此刻也冷冷的看向那小厮。
全场也都有些错愕,这大喜之日怎么这太子府的下人如此不懂礼数居然将这般下等人带上大厅,还,还带他到太子面前是做甚?
来不及,来不及,一切都来不及。
“吉时到,太子妃到!太子,太子,轿子已在门口,等你去踢轿子,迎新娘呢!”皇室媒婆喜滋滋的从门外跑进来,大声嚷着生怕太子去晚误了时辰。却没有察觉此刻大厅的诡异。
景瀚看着那小厮的眼神里闪着诧异、狂喜、疑惑,但在听到媒婆的喊叫后还是转身向门外的喜轿走去。
璎淇咬着嘴唇,眼里涌起雾水。他,他明明认出了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还…哼!平时口口声声说爱我,现在还不是娶了那讨厌鬼?就算自己对他不是男女之情,但是十年的感情还是有的吧?为何,为何连问都不问一句我为什么来?亏我受那么多罪赶来告诉他有人想谋反,而他、而他就哪么想快点成亲吗?瞬时,璎淇脑子一热,跟着那抹大红窜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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