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步一步小心走下人造假山的虞心梅,男人忍不住微微的笑了。
七年没有相见了,虽然少了年轻时的娇嫩,可是却更添了属于女人的味道。这样的倾国之颜,为何邢帝会冷落着呢!
当他重返京都,听大臣们笑说着选秀的事,才知道当年那对恩爱的恋人,现在已不如前。这一国之母的皇后在后宫中被冷落得快成为笑话了,所有人都在猜测着那个叫贤妃的还用多少时候便取代她的位置。
这一切的一切都叫他要大笑,想疯狂的大笑。
当年,他是那么不惜一切的为她而心动,而她的心却只能容得下那个二皇子,当今的皇上,对他的爱完全不为所动。
如今皇上贪新忘旧了,他用尽全力也争不到的女人已被冷落,邢帝这样的不在乎就像嘲笑着他当年的无能为力。
这么说来,他不该笑吗?只是连自己也想不到要笑的理由。是笑自己的没用?竟连一个虚情假意的男人也比不上。还是该笑虞心梅的报应,放着他当年的痴心不管,最终选择的却只是个不懂她深情的男人?
自嘲的一笑,男人从石椅上站起,也顺着梯级而下。
他,步奕风,东圣皇朝的四皇爷,一个摆着皇爷之位不当,为了一个女人而离京流浪七年的男人。这样的事说出去只会让人笑话,可是他不后悔自己这样的行为,就算这个女人是多么的不值得,他都不会因此而为自己随心的行为而后悔,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后悔的人。
流浪的七年他见识了不少,也学懂了不少。这一次会回来只是简单的想回来,是有一点特别的原因让他突起了回来的想,但也无须向任何人说明理由。
他就如他的名字,像风一样的随性。
之于刚才的那位女子虞后,他很难去说清自己对她的感情已是什么定位。要是说对她已没有一点感觉的话,显然只是自欺欺人,毕竟自己刚才凌乱的情绪已是多年不见了。可是七年的分别的确让他的心平淡了不少,至少没有了从前的冲动及不惜一切。
还爱吗?
也许并不重要,反正她永远都不会是他的女人,他又何需去想这无关紧要的问题呢?像他现在这么随性而活的日子,他才不希望自己还招惹爱情这困人的玩意,毕竟他没有多少个七年可以浪费。
情人满天下的生活更叫他自在快活得多。
转出长廊,他向着御书房而去,那里还有人等着他的报到,他已任性的跑到后宫中逛了一圈,再不快点前去的话,只怕他那好色的皇兄会因为他担搁就寝的时间而生气,毕竟人家的春宵值千金,后宫里等着他临幸的女人多得只怕连他自己也数不清。
“臣参见皇上。”在太监总管的带领下,步奕风威风凛凛的在御书房红地毡上跪下行礼。
“奕风,你终于肯回来了,当年话也不说一句便跑了,还真让人莫明其妙。”坐在书案前的邢帝高兴的站了起来,熟络的走到步奕风面前。
“皇上这么想念臣弟吗?还真的意想不到。”步奕风微微的冷笑,不知道自已何时跟这位皇兄这么好感情了。
出自不同妃嫔的他们,兄弟情向来淡薄,要说在几兄弟中,感情最好的便数那个已死的大皇兄。因为他们出自同母,自小便相依为命。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才刚离开京都不到一年,他的亲兄弟便因在后宫中与先帝的妃子乱搞而被治死,而眼前这位二皇子也顺理成章的坐上太子之位。
当年的他只懂沉溺在悲伤中,并没有想到太多的利益关系。现在想来,看来武大人对他说的话并不无可能,也许他皇兄当年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么得到最大利益的人就可能是作始者了。
“四皇爷怎么这样说呢?你一走便是这么多年,作为皇兄怎会不想念呢?”邢帝脸色微微的一变,但仍保持着客气的笑容。
“谢皇上的恩情,看来皇上对臣弟以后会留在京中的决定一定很支持了。”露出亲切的笑容,步奕风说出自已的决定。
这一次他是为了大皇子当年的死而回来的,在查不出结果之前,他是绝不会离开。
“当然。”找不到第二句可以说的话,邢帝只是客气的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