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月在逍遥楼挑了一处视野好的房间住下,对面住着的是宫上弦,旁边住着的是诸葛照,而王伯,阿碧他们则是住在西苑,离这里就稍微有点远了。
赵七月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软榻上放着一本书,赵七月走近拿起书一看,“《玄月大陆记事》。”这是这本书的名字。
夜幕已经降临,赵七月干脆和衣上床,懒懒的歪在床上看书。
不知看到什么,赵七月的身子直了起来,原本脸上懒洋洋的表情也取而代之以凝重。
《玄月大陆记事》简略的交代了玄月大陆的概况,以及国与国之间的关系,赵七月一目十行,心中大约对这个大陆的整体格局有了印象。
是谁知道她对大陆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才放了这本书在这里?
赵七月继续翻阅,当看到《名人篇》的时候,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诸葛照,宫上弦。
“原来如此,一个是燕国的逍遥王爷,一个是西凉国的三皇子。”四国中,燕国和西凉国交好,梧桐国独大。老一代帝王年纪逐渐增大,体力不支,新一代年轻人如新星般耀眼升起,在大陆中展现光芒。“这是一个不安定的时代。”赵七月将书盖在自己的眼睛上,闭着眼睛喃喃道,“虽然看似平静,社会蒸蒸日上,但平静之下波涛汹涌,年轻人的心是永不满足的漩涡,他们要将分裂的四国收入自己的囊中,他们要成为这个大陆唯一的王者。”
从简单的只言片语的书中,赵七月已经窥探到最本质的东西。
“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赵七月拿掉书本扔在一边,一沾枕头就闷头大睡起来,半夜她不知道硌到什么东西,觉得脖子掐得慌,伸手摸了脖子一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块玉在脖子上发出温润的碧绿色的光芒,这块玉赵七月知道,从她穿越过来的时候这块玉就已经在这具身体上挂着了,应该是这具身体原本就有的东西。
“什么鬼东西。”赵七月用力扯了一下,没扯断,她也就不管了,再度睡了过去。
……
“怎么样,她看了吗?”赵七月对面的房间里面,一个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声音响起。
阿碧回答:“回禀主子,七月姑娘已经看了那本《玄月大陆记事》。”顿了顿,阿碧笑着说,“主子,其实你对七月姑娘还是蛮好的嘛。”知道她对大陆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摆了一本《玄月大陆记事》在姑娘的房间里面,这举动温柔贴心啊。
宫上弦指着自己的鼻子生气的问,“我对她好,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对她好?我只是不想带她出去的时候丢人,连大陆有几个国家都没有搞清楚。”宫上弦大声的说。
阿碧真想说“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你对七月姑娘好”,可是给阿碧十个百个胆子她都不敢在这时候惹宫上弦,所以阿碧低头认错,“阿碧说错话了,阿碧知错。”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下去休息吧。”宫上弦挥了挥手。
直到阿碧走后,宫上弦年轻的脸上还带着怒气,“我怎么可能对她好,没看见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在高喊着‘我讨厌她’吗?”
……
一夜很快过去。
赵七月准时在早晨五点钟醒来,这是她一贯的生物钟,往常这个时候,她都已经绕着监狱开始跑圈了,尽管现在穿越了,但身体素质绝对不可以落下。
“这具身体真弱。”赵七月活动了没几下就开始喘气,赵七月不由得开始嫌弃这具身体,以前赵七月的那具身体,绕着监狱四百米的操场跑上三十圈都能脸不红气不喘,现在才拉了几下筋就开始喘气,这是闹哪样?
“不行,要加大训练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好的本钱,我拿什么资本去做坏事去泡美男?”
赵七月先绕着逍遥楼跑了十圈,跑完圈后赵七月回到自己房间开始跳现代舞。
杰克周说了,现代舞是所有的舞蹈种类当中最能消耗人的体力的,每天跳一个小时的现代舞,不仅能提升自己身体的柔韧度和爆发力,使身体随时处在一个熟悉乐律的节奏中,更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自己的体质,增加人的耐力。
所以赵七月将跳现代舞加入每日的锻炼身体的计划中。
今天是实行计划的第一天,赵七月将鞋子脱了,没有音响没有背景音乐,赵七月就用嘴巴喊拍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一边喊,赵七月一边做出高难度的跳跃翻滚动作。
“咚”,“啪啪”,“碰碰碰”。
不断有嘈杂混乱的声音从赵七月的房间里传来。
诸葛照昨天是半夜回到逍遥宫的,他睡得晚,原本打算今天等到日上三竿才醒——最起码要睡饱嘛,但没想到脑袋才在枕头上沾了半柱香时间不到,正处在最困的时候,突然隔壁传来一声巨响。
“砰!”
声响大的诸葛照一个激灵猛的睁开眼睛,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弹起来,朦胧的眼睛瞬间精光四射,虽然这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此刻带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
“搞什么?”诸葛照这时也听明白了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隐约还听到什么“四二三四五六七八”什么的。
诸葛照忍住困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从门上看到一个人影正在做着跳跃翻滚这些高难度的动作,诸葛照辨认了一会儿,终于认出这是赵七月。
“照哥。”这时候对面的门也打开了,宫上弦困意的脸上带着盛怒,“谁发出的声音,这是在搞什么?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宫上弦一看对面,顿时明白了这些声音是谁弄出来的,宫上弦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双手一用力,桌子立马被他端了起来,宫上弦怒气冲冲的端着桌子一把冲过来怒喊,“照哥让开,我要砸死这臭女人——”
宫上弦还没挥桌子,房门就先一步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赵七月满身是汗,脸颊绯红的依靠在门上,奇怪的看着对面两个只穿了里衣就出来的两个男人,“大清早的都聚在我的门前干什么……还都穿得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