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问站在我前面的婆婆,“这里这么挤,为什么你们不去别的店买早点啊?”
她像看外型人般望了我几秒,然后问我:“你不是这边人吧?”
“恩!”我点了点头。
“那就难怪你不知道了。”她恍然大悟,兴奋的跟我说:“那是因为这家店的豆浆特边的好吃,但最重要的是这老板不仅人张的漂亮,而且服务态度十分的周到。”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人们就算排了一长龙队还是有耐心的等着呢!东西好,顾客自然是络绎不绝了。我静静的排在对尾。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我自然要见识见识了。好东西,谁都会喜欢,都会充满期待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轮到了我。“我要两杯豆浆和……”我将要买的东西一一和她说了。
“你——”
“怎么啦?”我狐疑的问她,对于她的话和表情感到不解和奇怪。她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是阮小姐,对吗?”她语出惊人,我吓了一跳。
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喂,怎么那么慢,别人还在排着队呢?”
后面的队伍开始了一阵骚动,他们有些不耐烦,甚至有人开口骂人了。
“对不起!”她见情形不对劲,就匆忙的道歉,然后快速的将我要的装点好,递给我。
我转身要走。
“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下,我找你有事。”她说着在我走之前跑了出来,将我拦住。
“你找我有事?”我不解的看着她。我想不通,她跟我会有什么事呢?在今天之前我甚至都还不认识她。
“我们去那边的咖啡厅坐坐吧!”她没理会我的迟疑,擅自将我拉走。我甚至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
咖啡厅里,杨丞琳的真在播放着。
“你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她没头没尾的问话真的将我搞晕了。“你说的他是谁啊?”
“还能有谁?”对于我的不解,她很是生气,似乎觉得我在骗她。“蓝夜,你不会说你不认识吧?”
“阿夜哥哥?”这下我才有些头绪,她是阿夜哥哥的朋友。但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这些奇怪的话。
“不要假装不知道。”她气的龇牙咧嘴,却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因为顾及这里的幽雅安静的气氛,迟迟不敢发作。
我看的是云里雾里。什么假装啊?我假装什么啊?“阿夜哥哥,他怎么啦?”说实话,昨天的婚礼他没有来,我一直都在想他为什么会没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因为阿浩出了事,我失去了思考任何事的力量,我这才忘了去找他,问他为什么没有来?现在看她恨我成那样,我的心不安起来。难道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吗?
“你知不知道,他在昨夜喝酒喝到住了院,如果不是我去找他,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为什么,阿夜哥哥不是医生吗?他怎么会——?”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么真的,假的?”我着急的问她,“他怎么样了?在哪个医院?我……”
“你是真的关心他吗?”她说,“如果你关心他,你就不该这么伤害他。”
“我伤害他?你说什么啊?阿夜哥哥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
“朋友?你只当他是朋友?”
她怎么这个表情啊?朋友,我不觉的这有什么不对劲啊?
“你知道吗?他并没有把你当朋友,他当你是他一生要去保护和呵护的人。”
“你别乱说。”她的话太劲爆,一下子就将我吓到了。
她不敢相信的说:“你不会一直都没察觉吧?”
我疑惑了,看她的表情好象没有胡说,好象是真的。难道,阿夜哥哥真的……真的……不……不可能的。
她看出了我的疑惑和怀疑,她说:“是真的,千真万却。他爱了你十八年,整整十八年。”
十八年,那不是……我根本不敢想下去。我不想去相信,这个事太难让我相信了,但是我不得不相信。我的头一片混乱。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乱的要命。
“阿夜,他一直在找你,这十八年,他没一刻放松过。他甚至为了跟你有重逢的机会,不愿离开孤儿院。每次有人来领养他,他死活都不愿意。他说,他要在那里等你回去。如果他走了,你就会找不到他的。”
我傻了,她说的话让我一时消化不良,手足无措,伸手想拿起桌上的咖啡,借次平复我焦躁不安的心情。但是我真的是太紧张和心乱了,咖啡倒了,洒了一桌。“对……对不起。”我急急的拿起桌上的纸,将它擦干净。真是丢脸丢死了。
“不用擦了!”她说,“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他,顺便跟他说个清楚,不要让他再沉浸在一段没有希望的爱情里。”
“我……”
“你不能再迟疑,这是你唯一能为他做的。如果,你真当他是你的朋友,就不要让他再继续痛苦下去。长痛不如短痛。”
我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但是我————
“我带你去医院看他。”
“我——”我想说我不能去,但是,想了想,算了。这件事,我终究是要解决的。“我们走吧!”
我们走出了咖啡厅,直奔医院。
我这才发现他跟阿浩既然在同一家医院,而且就在同一层楼。
“我不说了我不要吃药,你没听到吗?”一阵怒吼声从门里传了出来,是阿夜哥哥的声音。
她看了我一眼,推开了门,走进去。“怎么啦?”她将他打落的药捡了回来。
我就站在门口看着,迟迟没有迈开步子走进去。
“你为什么不吃药,你这样病怎么会好啊!吃了吧!”她将药递给了他。
他一掌挥落,“语燕你不要管我了,好不好。”
我看不下去了,他不可以这样的。“阿夜哥哥——”我冲了进去。
我的出现对于他而言太过意外了,他愣愣的望着我。
我顾不了解释,将药从她的手上拿过,递给他,“阿夜哥哥乖药咯!”我学着小时侯哄他吃药的样子。
也许他是真的呆住了,也或者他是一时想起了小时侯的事,反正他就是乖乖的将药给吞下了。
“这才是我的好阿夜哥哥吗!”我开心的笑了。
“你会说话了?”回过神来的他,惊讶的问我。
“恩。”我点了点头。
他一时沉默不语,好一会才开口,“看来也只有他才能让你重新说话。”
酸酸的,涩涩的……
我一下子,将我来这的目的想了起来,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刚刚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准备好去面对这一切了,但是直到真正的身临其境了,我才真的明白,那好难好难。我根本就鼓不起勇气去面对他。更别说跟他说清楚了。
“我先出去了,你们好好谈谈吧!”语燕拍了拍我的肩,跟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走了出去。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要我跟他好好说清楚。
门关上了,房里只剩下了我们俩个,安静的诡异。
“今天你不是应该去度蜜月了吗,为什么会在这?”他打破了这片静寂。
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们的婚礼出了点事。”
“出什么事了?”他着急的问问我,眼里满满的是担忧。
我心里一真感动。“阿浩受了枪伤。”我淡淡的他说。
“怎么会这样?”
“是允儿姐!”我说,“她受了刺激,拿着枪跑到了我们的婚礼。她不本来是想杀我的,阿浩是为我抵的那枪。”
沉默在我们之间流荡。好久他才开口。“他没事吧?”
“恩。已经醒过来了。”
“我真希望自己是他。”
“啊?”我一愣。
“他很幸福,这种幸福是我一直奢望得到,却一辈子也得不到的。”
“阿夜哥哥——”如果说语燕告诉我阿夜哥哥爱我时我还有那么点怀疑,那么现在我是真的相信了。他爱我,他的说这话时的眼神悲哀,落寞,伤心,难过。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怎么办?我该说些什么呢?“我……”我忽然想起了语燕,那个漂亮可人,温柔又可爱的女孩。“不会啊,阿夜哥哥。你的幸福就在你身边啊,只是你没发现而已。语燕她对你很好啊。”
“她?”他说,“你误会了,她只是我的朋友。”
“阿夜哥哥,你相信我,我保证她比任何人都爱你。”
他不说话,就那么望着我。
我被看的全身都不自在,“阿夜哥哥,你……你要是不好好珍惜她,我想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她会是我一辈子的朋友。”他说,“我不会后悔我自己的选择。因为我知道我心中的那个影子永远不会消失。”
他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你难道要抱着一个影子过日子吗?你值得更好的女人对你好。”
“我不需要,只要有我和她的共同记忆,对我而言这就足够了。”
“她不值得你这么做。”
“值得。”他肯定不容置疑的说,“她会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爱的人。”
他的深情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既让我感动,又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阿夜哥哥,她给不了你什么的,你就不要再执着了。”
他笑笑,“我没想从她那得到什么,我只要远远的看着她,看到她幸福就好。”
“那你自己呢?”我心疼,自责的问他,“如果你真像你自己说的,只要看着她幸福就好。那么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样呢?”
“我只是——只是——”
他说不出话来。
我靠近他,说:“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么伤害自己了,好吗?”
“你担心我?”
“恩。”我点了点头,“你永远都是我喜欢的阿夜哥哥,不管我身在何处,我都会想着你。这是我以前对你的承诺,我从没忘记过。”
“阿星——”
“一定要让自己幸福好吗?”
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我的阿夜哥哥。
你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