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将自己架到一处较为偏远的房间,不用想,这就是管家所说的‘柴房’了。头前的侍卫将柴房们打开,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说是柴房,可什么也没有。只是由里外两间组成。里间看不见有什么,而外间仅一张桌子外搭几张破椅子,其中一张椅子只三条腿。经过我们这样进来,甚至还在那摇摇欲坠。被架着走了一会,麻痹的双腿,稍好了些。至少可以感觉得到他们的存在了。我一瘸一拐的朝里屋走去,里面更可怜,仅仅一张床,上面什么也没有,床的顶上还有喏大个蜘蛛结着网。其他什么家什也没有。他们带自己来这,难道是要告诉自己,以后这就是自己的住处?尽管这样,我没有想自己过的怎么样,我只是在想,昱凡那里发生什么变故了吗?他这样对自己,定有他的难言之隐,不便于自己说?如若真是这样,那自己就乖乖听他的话听他的安排吧。
侍卫们放自己下来后,大概的把屋里屋外打扫了一下。司徒姑娘,你以后就住这了。说完没等自己会话,几人就向远处走去。休息了一会,找了处上了茅房。回来又重新将屋里屋外打扫一遍,真想不通他们怎么办事的?待自己吧屋子收拾好,已经日落西山了。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正想之际,一小厮提着食盒走来,放在刚刚擦干净的桌子上,随身还附带了一个小包。从里面取出几节蜡烛和火折子。“|徒姑娘,你先吃吧,我再去给你拿些被褥。”
我打开食盒看了看,对我还真是不薄啊。一碗可以数清米粒的稀粥。也是,自己自打知晓怀孕以来就什么也吃不下,也只能日日稀粥相伴。咕咚咕咚几下喝完稀粥,什么味还没尝出来。就这会时间,那小厮手上抱着被褥过来,将东西放在椅子上“姑娘先歇着吧。”说完转身就走。我拿着火折子,打了几下。将蜡烛点燃,眼前猛地一团黑晃了晃。定睛一看,指甲盖那么大的一个蜘蛛吊着丝如同钟摆似的在眼前晃着。绕过它,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被褥,来到里间,将被褥铺好,薄薄的一床褥子,和被子。连床罩都没有。我在房前的井里打了点水,手放在水中试了试,冰冷的侵入骨髓。打着颤,洗漱完毕。将门闩好,拿着蜡烛进了里间。和衣躺在床上,被褥很薄。身下木条的棱印自己都可以感觉到。想着今天白天所发生的事,不知道究竟怎么了,昱凡怎么会这样反常?迷迷糊糊中,竟觉得冷风阵阵。裹了裹被子,还是冷。深秋季节,早晚温差大,中午还晒得人头疼,到了这深夜却又冷的人头疼。加之怀孕身体现在渐渐感到不适起来。干脆坐起运气,竟然也不似以前那样顺畅。不知道小彩怎么样了?自己虽没有出生在富贵人家,可尹妈给自己创造的条件不比他们差。想想自己何时受过这样的苦?但是既然昱凡这样做有他的道理,我也只能忍了。
转眼住柴房也有二十几日了,昱凡没有来看过自己一次,别说他,连其他人也没见。见最多的就每天给自己送粥的小厮。从来也不说话,放下食盒,一盏茶后来将食盒提走,多余什么话也不说。每当夜晚降临时,只有那指甲盖般大的蜘蛛吊着丝出来晃一晃与自己作伴。暗自苦笑一阵,自己像是被人丢弃的流浪猫狗,除了好心人来施舍点食物,无人问津。曾尝试过出去看看,可是每每走到门前,几个侍卫无辜的看着自己,便收住脚步。实不想为难他们。自己若真想出这门,有何难呢?只是,我不想让昱凡为难。可当每晚睡不着时,就将自己怎样和昱凡相识相知相爱一遍又一遍的回味,越回味,心中越空虚。想念他的心,随着日子一天天过而一天天增加着。即便现在无人问津,我还是想他。记得宣宇曾说过,昱凡将来说不定会成为千唐国君,还有他和太子之间的事,自己虽不知晓他们之间的事。但尔虞我诈我还是知晓的。昱凡这样对我,定是为了保护我吧?我独自开导着自己,独自替昱凡申辩着。
这天小院来了位不速之客。黎儿三呼六拥的呆了七八个婢女来到柴房前。“呦——替身这些日子在这过的可好?可还舒心?我抬头看了看她得意的神色,手叉腰做茶壶状。看着自己说话时,鼻孔都快要朝天了。与她,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可说。我转头无视她的存在。
“哼——看来上回管家教你的礼数还是没有学会嘛?”说完,看着一边的几个婢女道“来啊,教教这贱女礼数!”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婢女相互看了看,没有动作。“怎么?我的话不听了?”
“郡主,奴婢不敢。”几人微颤颤的看着自己,用着和上回那些侍卫同样的方法,将自己从凳子上拽了下来。硬逼着自己跪在了黎儿面前。我明日,明日的明日及以后的明日,还想有好日子过,所以不屑与她纠缠,跪就跪,有何难?我跪在她面前,笔直笔直的看着她。“怎么?这就见礼了?还有问安呢?”仍然没有理会她,她气极道“不张嘴?小红,给我掌嘴!你们,你们几个一起给我掌嘴!”几个婢女应声轮番上来给自己掌嘴。从小到大何时受过此等耻辱?刚刚忍你,现在还得寸进尺了?气急,运气。只是心法却不似那么顺畅。我静下心来,运气,待心法运行一个小周天后,那些掌自己嘴的婢女被气反震出去,黎儿气不过,就近抄起三条腿的椅子向自己砸来。只是她用劲过大,被反震出去的力道越大。顿时,黎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许久,没有听见落地的声音,只听见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道“你还真歹毒啊,竟然对手无缚鸡之力的郡主动手?”
歹毒?是在说我吗?我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