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宇这过的两个月是我过的最舒心的日子。也很久没有在去想念那个人。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有时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深入骨髓的思念,还是会侵蚀着自己的思想。有时也在怀疑是不是越克制就越想念?索性什么都不想,顺其自然。可是不经意间口中还是会低吟着他的名字。
入冬以来下的那场大雪,自己在外面玩过后竟然意想不到的病倒了。我的身子骨一向都比较好的,除了中毒以外。从小得伤寒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这回竟来的如此猛烈。只是究竟是什么病因,不知晓。小彩说是伤寒。可是没回我都没见过大夫,或者大夫还在给自己把脉时,就不争气的睡着了。待醒来时,小彩已熬好药伺候在床边。竟然在床上躺了整整有一个月。躺在床上的这一个月我错过了上元佳节。每天见到的人也就宣宇和小彩。我躺在床上我在想,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尹妈交代的事还没有办,寻找父母也没有去着手做,却天天猫在这里。可是心中还是有一份期待,也是那份期待一直支撑着自己留在这。因为宣宇时不时的会告诉我他的消息。我只知道这是宣宇的府邸,可不知道这里离他有多远。也许很近,也许就不尽然。
对于自己内力渐渐减少的事,我实是弄不明白事怎么回事。浑身无劲,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还好,可以随意吃些东西,不至于像之前那样清粥相伴。有时也会馋些吃的。快五个月了,微微隆起的肚子还不是很明显。小彩总是打趣我道“吃得太少,孩子都抗议我这做娘的。”每当小彩说这话时,我都会肚子坐在窗边发半天的呆。想什么,没数。就只纯纯的发呆。
离开他三个月了,他还好吗?每当这话到嘴边想张口问宣宇时,我总会把它在原封不动的咽回到肚子里。每天都会把从和他相遇相知的过程在脑海中过一遍,每每他的样子浮现在自己眼前时,自己都会红着脸,低着头。这样的状况小彩碰见过几次,总还以为自己又在发烧。我也每每只能摇头不做声,日子久了,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总是不拆穿我,总是关心的问自己“姐姐,那么久了,病也该好了。”我明白她的话意思。那么久了,该将他忘了。只是我能忘记他吗?可以吗?对尹妈和师傅的想念,也是在与日俱增。可是没有脸回去见她们。对于我这种未出阁就有孩子的来说,在那种小村子里是要落井或沉潭的。要是尹妈和师傅知道自己这样,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尤其孩子还是她千叮咛万嘱咐的‘皇氏’的血脉。有时真觉得自己是个矛盾综合体,一面很想知道昱凡那里究竟出什么状况,对于他那样对自己,很恨他。一面却又时时刻刻在想着他。难道真是爱得深,恨得深?这样的问题每每夜深人静时,我总是瞪着眼睛看着床幔,想着,想着。周而复始,始终没想出一个头绪来。只是那种想要见他的心却愈来愈强烈。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是想他,想他,像他,还是想他。
身子现在慢慢好了些。可以在小院中来回走几圈。宣宇也是每天这个时辰来看我,这不,时间刚到,他就来了。“阳儿,今天你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呢。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我喘着气道“好多了,你看,我都可以下地走了呢。”
宣宇上前来,轻抬起自己的下颚左右瞧了瞧独自道“嗯,是好些了呢。脸色红润多了。”
我使劲把头歪向一边,“本来就好多了嘛”只是在说这句话时,自己却喘了好几次气。宣宇心疼道“好了就好啊。可以和我出去转转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他要带我出去转转?兴奋过后才想到,自己从未提出过要出去转。这也算是自己将自己‘囚禁’在这吗?不管以前怎么想,但现在我想,我真想出去透透气。
可是当宣宇兑现对自己的承诺时却是在一个月后。害我每天骂了他好几遍。当然,每天骂宣宇的同时,每天还不停的叨念着心心念念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