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红姑的手往一旁看去,便看到那染歌翩翩而来,脸上尽显妖媚,那额间的桃花花钿依旧妖娆灿烂。
染歌微微拂身:“今日奴家成为花裳楼花魁还是劳各位爷喜爱,奴家就此谢过。”那一挑眼的风情,让台下的人骨头都酥了。
红姑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状况,非仙放不下骨子里的骨气,当花魁后也是个受气的主儿,不会放下身段,往后拿什么过;而染歌不一样,看看台上那媚笑的妖精,最是了解男人心。
红姑笑道:“众位安静,现在开始竞价,谁的价高,今晚染歌便是谁的。”
红姑这一说许多人都开始竞价,红姑摆摆手:“别急别急,让红姑我说完最后一句。”
果不其然,众人都安静了,红姑点点头看了眼染歌:“三千两白银开始。”
红姑话音一落众人便急不可耐的开始竞价,大厅里一片嘈杂,但是二三楼的贵公子们都还没有表态,等到二楼一雅间竞价,价钱才加到五千两,二楼的人一看有人竞价了便纷纷开始,一番唇枪舌战价钱到了一万五千两,就在那人高兴之时三楼雅间内传出一道声音:“两万两。”
而先前倚在红栏上的男子手执着白玉杯轻声开口:“三万两。”
雅间门应声而开,率先走出一黑衣男子,云落醉抬眼望去便看到那男子身穿黑衣,衣上金线绣云,玉簪束发,叫上踏着软缎锦靴,尊贵无比。
墨娄珏挑眼看向离自己两个雅间之隔的男子,一身深紫锦袍,银线描边,金冠束发,脚踏白色流光锦靴,阴柔无比,妖孽异常。
“四万两。”
“五万两。”
“你敢跟本王抢。”
“本座跟你抢了又如何?”
哈,如何,不如何,花裳楼一瞬间充满令人窒息的气息,墨娄珏阴沉的开口:“六万两。”
云落醉眉梢一挑,邪声道:“七万两。”
墨娄珏看向云落醉,出声说道:“本王说的是黄金。”
嚯,大厅里的人沸腾了,二楼的众人也冲出了雅间,跑在最前面一白衣男子满脸惊恐:“这不是赫王爷吗?”
大家闻言抬头往上看到,一看不得了了,这可不就那乖张暴戾,做事不计后果,大墨国大名鼎鼎的赫王爷吗!
一时间众人纷纷跪拜:“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落醉满脸戏谑,这就是和她齐名的大墨赫王爷,那传说中性格暴戾,做事血腥,人人都想他死却仍旧在皇室活的好好的?人人都不屑他却还是卑躬屈膝的怕他,只因为太后把大墨兵权交予其手,他把握着大墨的生死?
呵呵,她不信!!!
云落醉看着眼前气势非凡的男子:“原来是赫王爷啊,久仰久仰,本座说的也是黄金呢。”
话音刚落,众人忘记对赫王的恐惧,抬头看向离赫王不远处的紫衣男子,这人是谁?竟有这么雄厚的财力。
云落醉转眼看着下边的众人震惊的看着她,调笑道:“哟,众位都看着本座作甚?难不成看上本座了?虽说本座喜女色,但也不是不喜男色啊,难道今晚谁要试试?”
众人惊恐的低下头,墨娄珏沉沉地笑声回荡在花裳楼的上空,半晌,墨娄珏看着云落醉笑道:“落宫主不在自己的落宫待着,跑到这里作甚?”
众人受不了了,今晚太多惊吓,一场花魁大选,不止把赫王引来了,怎么也把这煞星也惹来了?众人把头埋得低低的,就怕上边两位爷心情不好殃及自己。
云落醉挑眼一笑,精致的面孔顿时妖孽无比:“这不是听说大墨的花裳楼选花魁吗,本座来看看,最重要的是抱得美人归啊。”
“哦,那本王看落宫主是没机会了”
“不是价高者得吗?本座这点小银子还是出得起的。”
众人听着两人的对话纷纷吐血,若是七万两黄金还算是小银子,那什么是大银子?
三楼的云落醉和墨娄珏相对而立。
云落醉身后黄衣美人娇俏是容颜、黑衣美男沉稳是商止、蓝衣美男儒雅是景逸。
墨娄珏身后黑衣美男戏谑是木棠、青衣美男稳妥是斓文。
在众人皆沉默的一瞬紫袖飞扬,黑衣闪动,一人执萧,一人执剑,风起云涌,两人夺窗而出,轻点湖水一瞬飞扬千里,留下的五人各自进屋收拾东西追赶而去。
墨都五里外,一片空地上,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云落醉挑眉邪笑一脸妖孽,墨娄珏眯眼一脸邪肆。
五人赶来便看到这么个诡异的情况,云落醉笑眯眯的说道:“赫王爷,花魁你若要我们公平竞争,这平白让他人占去便宜,可不是本座的风格。”
墨娄珏薄唇一弯:“落宫主以为本王看上的人还有何人敢竞价?”
云落醉听完后放声大笑,语气里有着掩盖不住的戏谑:“原来本座在王爷你眼里是神而非人啊。”
墨娄珏挑眉勾唇,鹰眸里隐藏着万千风暴:“本王以为宫主你更喜欢魔。”
云落醉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眉间嘲讽一片:“是呢,本座更喜欢做魔,王爷你真了解本座呢。”
墨娄珏看着笑的一片嘲讽的云落醉轻笑出声:“那正好,本王也喜欢做魔,魔可以别人不能做、不敢做之事。”
云落醉点头称赞,嘴上啧啧有声,而眼角处却孕育着无限黑暗:“是呢,王爷你说的太对了,本座最喜欢做别人不能做不敢做之事,比如说...”
“杀你。”
“杀你。”
两人异口同声,紫影飞跃,黑影跳开,空中云落醉大笑道:“原来王爷这么懂本座的心思啊。”
墨娄珏黑发飞扬,眉眼间轻挑:“本王也不知道原来宫主你这么懂本王。”
紫光一闪,紫玉箫内的短剑飞扬而出直刺黑影喉间;
银光一闪,别在腰间的软剑蓄力而发直扫紫影门面。
两人嘴角同样的笑,云落醉脑中回荡着想法:这就是和本座其名的人,果然不让本座失望啊,当真是没有让本座白期待一番啊。
墨娄珏脑中回荡着:和本王齐名了这么多年果然不可小嘘,就是见识不到医术啊。
两人看着对方的眼同时收招,紫玉箫安安稳稳的收回袖中,银丝软剑妥妥当当别回腰间。
云落醉先行出声:“容颜、景逸、商止走了,今晚本座还要去找芸濪美人呢,快快跟上。”
三人看着快消失的紫影赶忙跟上。
原地的墨娄珏神色玩味,木棠和斓文看着他家爷头皮发麻,这是爷盯上猎物的眼神啊,这落宫宫主真是太不幸运了;但很久以后他们才知道什么叫两位主子欢乐斗无穷,属下凄凄惨惨戚戚。
墨娄珏转身离去,两人赶忙跟上问道:“爷,要去哪里?”
墨娄珏回到:“王府。”
木棠眨眨眼:“那花裳楼的染歌呢?”
墨娄珏未曾说话斓文便说道:“爷怎么看上那样胸大无脑的人。”
木棠明了的点点头,墨娄珏回过头看了眼一脸明了的木棠:“这月月钱罚半。”
木棠一听哭丧着脸,他哪里做错了?哪里错了?
那晚墨娄珏吩咐斓文去花裳楼说花魁从新竞价,最终以两万两白银让一人胜出。
那晚是墨娄珏与云落醉第一次碰面,虽不是天雷勾地火,却也算轰轰烈烈,飞沙走石;而这个相遇,注定了一段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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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前边改的不是很多,据十一月一号不远啦,凡子要努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