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云落醉将容颜交给商止后,随即眼神一扫,众人只感觉到一股凉意,纷纷敛下眼,云落醉将纯白染血的外袍从容颜身上拿下来让在一边,有将袍子也褪下,很快便有人低着头将新的衣袍送上。
等换完衣后,很快有人递上一双白缎锦靴,容静在身后替其重新束发;随后一个响指,围在周围的落宫弟子散开,重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云落醉,紫衣绝代;目光触及那染血的白袍轻笑一声,却让人听到了无限冷意:“拿去扔掉。”
云落醉看到地上满身是血的央离,再看看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墨娄珏啧啧出声:“赫王爷真令本座佩服啊,如此不怜惜美人。”
转眼看央离时话锋一转,语气阴冷:“不过,这样的美人儿本座甚是不喜呢。”
容颜的急救令一放出,盟城落点的落宫人和城中未走的江湖人全部集合到了此处,云落醉一掀衣袍,一人很快跑下来半趴在地上,云落醉自然的坐上去,手习惯性的抚着白玉,却想到白玉在落到崖时因为压力过大便碎了,眼里的暗晦一闪而过,勾起嘴角,将袖中的紫玉箫拿出来在手上把玩着。
云落醉就那样坐着,不言不语,看的央离心惊,过了好一会儿,云落醉才幽幽的开口道:“景逸,本座的铁梳带了吗?”
“带了。”
“很好,带了就好;有些人怕本座时久不用生疏了非要领会一下,本座怎么能不满足呢。”
云落醉说得轻巧,却让墨娄珏和落宫之人以外的众人变了脸。
铁梳,是落宫刑罚之一,因为小巧轻便云落醉一直带在身边,江湖人知道的也只有这一种;但只有这一种也让他们敬而远之,铁梳这种东西,就是一个梳子的形状,用铁做的,梳齿头部有弯钩,刺入受刑者的肌肤后往下梳,一般落宫用来逼供,而在云落醉这里纯粹是报复。
景逸听到云落醉要用铁梳,看了眼央离,这次央离真的惹到主子了,否则主子不会用的,这东西放他这儿已经两年之久没有动过了。
吩咐人去支起火架,然后将在袖中一手掌那么长、红石钢做成的一根棍子拿出来,别到铁梳上,走向已经烧起来的火架旁,让铁梳在上边烧着。
央离听到铁梳二字的时候浑身颤抖起来,绝望的看着墨娄珏,墨娄珏却无一丝反应,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眼,央离现在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云落醉看见央离那充满绝望的眼神后嗤笑一声:“央美人,本座比你家王爷好看多了,作甚不看本座呢?真伤心呢。”
央离望着云落醉,却在看到那一双布满邪佞的眸时顿时撇来了眼,却听到那人继续说道:“本来还想着送央美人一份大礼,可是央美人能不能坚持到那时候呢?”
“景逸,你说央美人可以坚持到那时候吗?”
正在火架旁烧铁梳的景逸听闻云落醉说话,将手中的铁梳交给一旁的商止后站起来走到云落醉身旁,打量着央离,随后轻笑:“主子,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人的魄力。”
云落醉一本正经的点头:“是啊,本座疏忽了,毕竟央美人是女流之辈,怎可和三尺男儿比呢。”
随后又说道:“可是这美人却做了男儿都没有勇气做的事呢,是什么呢?”
邪魅的眼波扫向众人,随即捂起嘴轻笑:“给我们家商止下药也就罢了,还给季盟主出谋划策,当真可笑,本座有心放你一马,自己却不珍惜,怨谁呢?”
这语气那叫一个幽怨啊,让旁边站着的众人有些疑问云落醉说的是谁,云落醉却看了眼景逸后,幽怨的继续说道:“真真希望央美人可以撑到那时候啊,本座的炮烙已经很久没有用了。”
众人听到此话倒抽一口凉气,这用完铁梳还要炮烙,这央侍卫到底触碰了落宫主怎样的底下啊。
而墨娄珏身后的三人听到此话后眼神却神深了,虽然央离不是爷亲自选上来的,却也算爷半个侍卫,落宫主却这样,摆明了不给爷面子。
与他们不同的是,墨娄珏却是在想,什么样的环境下造就了落云这样的人呢?狠辣不输于他,无情不属于他,甚至是血腥都不输于他;看着那张阴柔的脸,上挑的凤眼,嘴唇弯着好看的弧度,今日一身金线白衣,十足仙气的白衣却穿出了妖邪的味道,换上紫袍后更是妖邪无比。
墨娄珏觉得,自己好像这几日有些过多的关注她了,为什么呢?一双英挺的剑眉皱成了死疙瘩,敛下的眼里布满疑问。
而云落醉简直要起身了,这男人一直看着她作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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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娃多有魅力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