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些静谧,四下轻悄悄地,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身穿玄衣的男人站在不远处,踌躇的问道:“主子想知道…”
还未说完,云落醉便已不耐烦的挥手:“告诉你家主子,来大凉不是本座的本意,是应赫王爷之邀。”
男人看向立在一旁的墨娄珏,墨娄珏阴沉着脸:“滚,本王之邀还要告知你吗?”
男人一听松了口气,赶紧向墨娄珏说道:“不敢不敢,在下这就走。”
等玄衣男人走后云落醉轻笑:“终于见到江湖相传赫王爷暴戾的一面了啊,啧,忒不容易。”
墨娄珏挑眉:“第一次见面本王并没有说很多话。”
云落醉摇着一根手指:“不不不,传言你因为把握着大墨兵权所以你方可活到现在,但是,皇族那个地方,呵,即使手握兵权,若没有真本事,谁活得下来。”
两人相对无语,云落醉从袖袋里拿出一小瓷瓶扔给墨娄珏:“解药。”
墨娄珏不疑有它,拿出一粒放进嘴里,感觉腹中浑气消散后便坐了下来:“你不吃?”
云落醉摇头,只是喝着酒。
墨娄珏继而开口:“刚刚那个人?”
云落醉笑,眼里妖芒一闪而过:“那人啊…他叫秦天。”
秦天,墨娄珏想着这个名字,这秦姓是大凉一大家族之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思索间,楼下一清朗温润的嗓音想起:“掌柜,把你们的招牌菜上两个,一壶茶。”
云落醉也侧头望去,好一个绝世佳公子啊,白衣,玉带,墨发,好似交织着一幅水墨画。
那公子朝二楼望来,随即举步走来,朝两人一笑,在邻桌坐下;云落醉拿着酒盏走过去,在那人对面坐下:“怎么称呼?”
那人笑笑:“在下凤孤羌,兄台怎么称呼?”
云落醉靠在椅背上:“落云。”
凤孤羌看向坐在另一旁的墨娄珏,墨娄珏沉声道:“墨娄珏。”
凤孤羌依旧笑着:“在下不识,竟然是落宫主和赫王爷。”
云落醉摆摆手:“你是来参加大凉的城间大比的?”
凤孤羌摇头:“落宫主说笑了,在下只是观望,雕虫小技不敢献丑。”
“哦,雕虫小技。”这一句意味深长。
凤孤羌依旧笑如春风,好似永远不会变。
墨娄珏在一旁开口:“不如凤公子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也是前往大比的。”
凤孤羌饮着茶轻声道:“好。”
第二日,霍拾欢到来,众人梳洗歇息后便上路了,离城间大比还有十日,众人要快些赶路,只是途中多了一名白衣玉带的凤孤羌。
云落醉坐于马车中,凤孤羌和墨娄珏乘坐一辆,问为什么不坐她着一辆,笑话,她又不傻,不知来历,不知深浅,还是让那男人看着好了。
云落醉笑眯眯的享受这颜美人的按摩,渐渐入睡。
车厢里放着暖炉,熏着熏香,榻上搁着一张白虎皮,云落醉闻着淡淡的香味,身上搭着薄被,睡得香甜。
只是渐渐地,感觉浑身冰凉,云落醉抱成一团,梦里的夜暗沉无比,眼前满地的红色,还有破碎的尸体,一步一步蹒跚的走着,看到火光在夜里星星点点的,那是大凉国都的地方,火光冲天。
云落醉额头上满是虚汗,整个人颤抖着,牙齿咬着唇,血珠往外冒都没有让云落醉转醒;霍拾欢本是见云落醉抱团以为是冷,结果在拉被子的时候见到云落醉此时的状态,便摇着她:“醒醒,醒醒,落云,落云,醒醒啊。”
容颜丢下手中的茶半跪在榻前:“主子,你怎么了?”
两人的动静惊动了外边的队伍,容静打开门走进来看到两人焦急的神态立马折身回去一边让景逸喊停一边下车去找商止。
商止闻言快步走上前,蹙着眉,手里拿着一根金针,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金光闪闪的。
墨娄珏也走过来,景逸拦住:“赫王爷,主子有事情要说,请回避。”
墨娄珏眉间厉色一闪:“若本王不呢?”
木棠三人感觉到怒气,顿时一惊,浑身压力外放,两方顿时拔刀提剑,气氛一时紧绷起来。
而车厢里商止金针正准备朝云落醉少冲穴刺去时,云落醉一把捏住商止手腕,力气之大,睁开的眸如地狱般暗沉,里面邪佞遍布,狠辣尽显,商止赶紧将清神香放到云落醉鼻翼下,云落醉眼中慢慢清明,放开商止的手,哑声说道:“水。”
容静赶忙递上温水,可云落醉深埋眼里的暴虐好似一瞬间控制不住,那一幕幕,茶杯应声而碎,甩去手上的血水,云落醉狠狠地闭上眼,白皙纤细的手混杂着血水紧紧的握住,青色的血管在那白皙的皮肤上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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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是什么旧事捏,在后边会说哒,不过是非常后边,不要着急,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