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宝都因为徐照见被俘而一场混乱之时,他却过得还不错。
虽然因为果果,他伤透了心,但隔天他便见到了之前被掳走的嵇听绝嵇老爷子。老人家状态十分好,满面红光的。老爷子还因此十分的惭愧。
徐照见的吃惊是显然易见的,但是嵇老爷子发誓他不是叛徒不是叛敌投降,只是,只是敌军对他太好了,呜呜呜。而且他还告诉徐照见,战争并不是泗国主导的,也不是他们主动的。甚至他自己也不是被泗国掳走的,而是被叛徒出卖,当做诚意献给泗象摩德的。泗象摩德还因为这个礼物十分头疼,好吃好喝的照顾他,或者说将他扔在一边早就忘了他了。
徐照见听得将信将疑,不可置信。嵇老爷子也知道自己十分有嫌疑,都怪泗象摩德干嘛把自己养的这么胖,看起来就像是个做和事老的中间人,呜呜他的威信啊!
虽然一天不足以让徐照见相信,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了另一层认知了。因为他自己也在这里过的很好,很舒服。没有士兵关押他,虽然还有铁链,食物非常的丰盛,嵇老爷子几乎随时都可以来看他,也没有人监听他们说话。
多么不可思议,多么不可思议啊,泗国,不,泗象摩德到底想干什么!
第三天,徐照见没等到果果,竟然等到了泗象摩德。因为国王驾到,所以今天帐篷里又来了两个看守。不过泗象摩德今天好像很困扰,什么也没有说,时坐时站或者干脆围着徐照见转圈。
“喂,你搞什么鬼?别耍花样!”徐照见忍无可忍,他转的他头都晕了。
“额,抱歉。”泗象摩德竟然头也不抬的跟他道歉,然后继续转。
“停,立定!”
“……”泗象摩德终于停了下来。
“要转出去转去,跑到别人的地盘,别这么自由行不行!”
别人的地盘,敢情脚下都是他徐照见的地盘喽?泗象摩德哭笑不得,不过既然已经被打断了,不如干脆问个清楚吧:“喂,徐照见将军,如果说我现在要和谈,但是有个条件,你答应吗?”
徐照见想都不想,先给了他一个白眼:“这招已经用过了,没有其他招可使了嘛,我不会上当的。”
泗象摩德点头,随即呸了起来:“哦,原来使过了。呸呸呸,都说那个和谈使者不是我派的人啦。这次我是认真的,所以你也要认真的回答问题。”
“我不回答,你根本没有要和谈的必要。两个主将先后被你掳了来,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和谈?他傻啦!不知道泗象摩德这家伙还想算计什么,他可没什么好跟他说的。
泗象摩德还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说他是傻了,也许他还真是傻了,他对徐照见这么说:“这不是怕的问题、你也知道的,这次的事情并不是我们泗国搞出来的,我也根本没有想打仗的意思。你们泽口的百姓是百姓,我们润泽的百姓也是百姓,总之,打仗是两个国家的事情,受苦的却只有百姓。”
徐照见心里一动,他之前在宝都时,觉得这次的战争,肯定是泗国搞出来的。可是等他亲自到了泽口,却觉得也许泗国并不是真正的黑手。那不合常理的作战方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散漫劲,根本不是在打仗。他也怀疑过,泗国是在等其他邻国的信号,可亲自接触下来,果然又动摇了。
自己可以相信吗?
他的防备,疏离,不信任太明显了。泗象摩德扒扒头发觉得也不能怪他,毕竟他被骗掳到这里,自己再怎么撇也撇不干净:“你不用管那么多了,和谈的事情我会和你们太子商量的,你只要回答我,行还是不行就行。”
“什么行不行啊,你到底是什么条件?”割地?赔款?他是不能同意的,毕竟德宝国屡战屡胜,没什么好退让的,所以徐照见心里是极为保留的。
反观泗象摩德就像是开玩笑一样,先是摆了一个冷酷的造型,好像又嫌不够,蹲下来抬起徐照见的下巴,酷酷的说道:“想和谈还不容易,先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哈?现在是怎样,霸道总裁?
咔吧,一根名为理智的筋断掉了,徐照见向后一仰再猛的先前用脑袋砸向他,泗象摩德差点给砸晕了,脑袋一晃,徐照见的下一头槌又砸了个正着,只见泗象摩德四仰八叉的被砸晕在地上,一时眼冒金星。
活该!徐照见还不能饶他,边骂,边挣扎着去踢他。铁链哗啦的声音,惊醒了两个守卫,拉紧了铁链才让徐照见不能再踢打泗象摩德。不过他们心里可留下的阴影了,国王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喜欢这个人,可可可,可这人是男的啊?
头上两个大包甚至肚子上被踹了好几脚的泗象摩德,抹着嘴角捂着肚子站了起来,好像还挺高兴的,叫道:“太好了,咳咳,这才是正常反应!”
“你神经病!”
“额,我也这么觉得。”
这是甘之如饴嘛?国王你怎么了?他可是踹了你啊,你那嬉皮笑脸是怎样?两个守卫的眼神矛盾而暧昧,而徐照见的眼神则是戒备和愤怒,泗象摩德倒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一副开心的模样。
这一天,泗象摩德好男色的消息,被广为流传,甚至有人将他和徐照见谱写成一部旷世敌国身不由己的虐恋情深,当然这是后话。
当晚,徐照见为示抗议,连晚饭也拒绝使用,整个人气鼓鼓的。表现出这样的抗拒,却意外的收获了泗国士兵的好评,大哥,你可要坚持住啊,千万别跟我们国王好起来,呜呜,这可是国家社稷的大事!
被俘的第四天,徐照见才听说,果果第一天的粗暴行为,似乎让泗象摩德很不满意,被禁足了。就算有泗象洪在,也没有用,毕竟七王子身份并没有得到认可,而这让果果气得不轻。好不容易,义无反顾,深陷泗国才把徐照见抓过来,一吐多年的怨恨,却被禁足了,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