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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宫里,待自己的心腹宫女把堂上所有发生的一切都禀报于皇贵妃时,她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这个案子只要在刑司没有判,到达皇帝手上,她相信身后的应家大军可以让其改变。她迅速穿上象征东路大军主帅的将袍,朝着皇帝的勤政大殿走去。

到达时,只见刑司司主正从大殿出来,看到迎面而来的皇贵妃恭敬行礼:“参见皇贵妃娘娘。”

应常青和气地朝他点头:“苏大人不必多礼。”说完,不待太监传诏,阔步朝殿内跨去。看到她的装束,他就知道今天可是有一场龙凤斗的大戏可瞧,自己还是静候消息吧。

大殿之上,一身黑色绣金线龙袍的男子恍如天人般端坐宝座之上,看到她进来的身影,眼底掠过一丝阴影,眼角却扬起一丝温柔的笑意:“爱妃今天怎么一身戎装而来?”

应常青看着自己的衣装笑了:“今天天气甚好,想要邀皇上去赛马,顺便一同巡视东路大本营。因为婚事撂下许多事务,想去看看。”

南宫孤鹤眼中厉芒一闪,似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对于这场一女许两夫的戏爱妃有何想法?”

应常青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表情:“臣妾早就对应将军说过,大男人何患无妻。谁知这人死犟,就认准了一个林月熙,谁说也不听。况且皇上乃天子,金口一开,岂容旁人置喙。谁知他硬是把这事闹上了刑司,如此一来,那大营之中就有不少将领有了不少情绪,所以臣妾这才想上军营安抚一下他们。”

南宫孤鹤心中冷然一笑,非常聪明的女人,不仅有过硬的功夫,出众的谋略,更有惊人的城府。婉转说出如果这件事情没有达到他们的目的,那么便是军心浮动。

应常青仿佛极是苦恼地叹了口气,睁着一双祈求的眸子看着皇帝:“夫妻本就是一体,如果失去了军心,臣妾担心对皇上不利。皇上你看,是不是还有别的法子能够解决。”

南宫孤鹤摇头道:“朕因为没有摸清情况就赐了婚,哪想到这其中枝节。可是朕已经诏告天下,如何能轻易反悔。况且,那沈宁与林家嫡女一对情比金坚的爱人。爱妃你说说看,此事如何解决?”

应常青犀利的眸子射出一丝探询:“是因为楼司主手上握有神秘武器所以不好做决断,还是皇上有别的想法?”

南宫孤鹤哑然失笑:“莫非爱妃是在吃醋吗?”

应常青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嗔道:“在跟皇上说正事呢。”

南宫孤鹤上前拥住她的双肩,指着她笑:“朕是在说正事啊,现在刑司给朕出了个天大的难题,朕正头疼着呢。要不,我们还是先去骑会马再说。”

两人放马草地,悠然并行,身后跟着长长的侍卫大军,萧色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眼神警惕地打量四方。

南宫孤鹤突然兴起指着远方的一棵大树笑道:“看我们谁先到达那里,谁就算赢,那么这个案子的审判就交给谁,爱妃你说可好?”

应常青脸色不豫地摇头:“皇上摆明着是欺负臣妾,不说骑术,就比马匹,哪跑得过您的座下神骑。”

“那朕让你四个马位可行?”

应常青想了想,终于同意了。屈马上前,在萧色的令声中飞驰而去,南宫孤鹤目光轻闪,扬蹄朝前追去,萧色紧紧追在皇帝身后。

不愧为驰骋沙场的老将,骑术精绝,与南宫孤鹤不相上下,所以远远把南宫孤鹤抛在身后。眼看着目的即将到达,应常青脸上闪过一丝得色。谁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大概说的就是这一刻。突然身上的马儿厉嘶一声,朝前扑去,把马上的应常青摔了出去。应常青虽然努力平衡自己的身子往上一提,可是后面的马匹来势太快,眼看着就要撞上南宫孤鹤,谁料腰间被一双大手紧拥,险险地飘落地上。

南宫孤鹤紧张地看着她:“爱妃没事吧,幸好没有出事,要不然朕可罪过大了。”

应常青虽然只是虚惊了一场,心中却是有如吃了蜜般地甜,“幸好皇上救了臣妾,没事没事。”

南宫孤鹤仿佛惊魂未定地摇头:“不行,还是回宫让御医看看吧,东路大营还是下次再去。”

没等她说话,命令全军返回。

连城宫内,一个御医正在紧张地替皇贵妃把脉,突然一丝笑意爬上了他满是皱纹的老脸。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贵妃娘娘有了喜脉。”

南宫孤鹤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眼睛深处有一丝难掩的兴奋地:“真是天佑我朝,幸好刚才没有摔倒。”

那老御医露出一付诌媚的笑容:“皇贵妃娘娘体质很好,这一胎怀得很稳,请皇上放宽心。”

南宫孤鹤猛然沉下脸来,冷哧道:“怀孕的女人最娇贵,况且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还是要好好保胎为主。”

应常青也是沉浸在有孕的喜悦当中,在听到皇帝说保胎时,心中微微一动。她自己的身体她非常清楚,比男儿更能吃苦,磨练出了铮铮铁骨,哪需要什么保胎。在这么微妙的时局里,皇帝到底是因为太紧张自己与孩子,还是别有用心地让她远离政局。

众人还才刚还在紧张猜测,到底那林月熙是花落谁家,甚至有人还设出了赌局。没想到转眼间,又传出了皇贵妃怀有龙儿的消息。眨眼间飞遍千家万户,这下子,赌局更火了,传出了一赔十的倍率,所有人的风向都朝应子龙倒去。

楼无病饶有兴趣地听着传来的各种消息,眼中有着算计。叫来了田子婧,吩咐她拿出五万金投入赌局当中。当下,帝都暗潮汹涌,在楼无病注入五万金赌沈宁赢之后,又有十万金也跟着悄悄入了局中,也是赌沈宁赢。不到半个时辰,赌应子龙赢的十万金也跟着投了进来。

因为皇上大喜,南宫孤鹤并没有审理夺妻之案,只是一门心思陪着应常青,听说夜夜宿在连城宫内。赌局如雪花般地投注越来越大,已经由十倍翻至十五倍,几乎帝都城中所有人都参与了投注。

长孙洛正在湖水亭中悠闲地听着琴声,眼睛却越过夜色,朝灯火通明的听雨小筑望去,那是楼无病的独门小院,一座往上喷水的喷泉喷在假山上,就有如雨声打在窗台上悦耳动听,所以她取名为听雨小筑,听说还有一句名言,小楼一夜听春雨。他露出比女子更为妖魅的笑容,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美酒,口中不觉轻轻自语道:“小楼一夜听春雨。”

卿池与郑思广两人踏着夜色如飞而来,那舞姬与琴姬迅速退出了亭中。

“太子,在您投入十万金之前,楼大人也投了五万金。”郑思广微笑着把消息告诉他。

长孙洛漫不经心地往后一靠,整个人慵懒地缩入贵妃椅中,那红得异常的双唇轻轻一扯:“我就猜到是那财迷。”

郑思广接着说道:“最为有趣的是,这庄家也是楼大人。”

“哦,”本已盈然欲睡的身子瞬间坐起,双眼奕奕生光:“竟然是她。她可是不做亏本生意的主,你再去下注十万两,这钱不要白不要,至少得把那贵得要命的吃住赚回来才划算些。”

卿池笑着拍手:“如果能够让她把吃掉我们的钱都吐出来,那就更妙了。”

长孙洛摇头:“卿池,做人不能太狠,如果让她亏得连裤子都当掉了,凭她的性格可就不溜之大吉才怪,到时我们找谁要钱去。”

卿池愣了一下,低头思索半晌然后赞同:“也是,不能让她亏。”

郑思广从袖中拿出一张薄纸朝长孙洛递来:“这是洛影七号传回来的图纸。我们已经在尚武国的最北边大量开采出硝石与硫磺来,争取比南宫孤鹤更早制作出霹雳战车。”

长孙洛满意地点点头,敛唇一笑,艳绝人间:“没有惊动了楼无病吗?”

“放心,洛影七号做事最让人放心。”

在接到手下秘密来报,又是同一个神秘男子投入十万金,她粗粗估计一算,那她还玩个啥,为她人做了嫁衣,是谁这么大手笔,竟然一投就是二十万金。

涌跃的黑市突然传来有人投入大笔黄金,买沈宁胜出,结果赔率从一比十五降到了一比八。赔率的下降,让许多观望的人突然觉得是不是有了什么内幕的消息啊,于是一股脑地朝沈宁倒去。

到了第二天,又有连续几笔大钱押中了应子龙,于是又有人一窝蜂似地跟着押应子龙。赔率又升到了一比十三。

因为这几天一直在忙着设赌局的事,楼无病回到听雨小筑时,田子婧已然帮她整好一顿可口精美的晚餐,胃口大开,坐下拉起袖子就吃。田子婧笑着摇头,一点也不顾及女子的身份,却看起来该死地舒服顺眼。

吃饱喝足后,她朝着自己书房走去,长孙洛手下制作的连环弩已经成功了,可是他还是死皮赖脸地住着不走,勉强看在一天贰仟参佰伍拾金一天的份上,才不会让他继续住在这里。整天流连在姬妾美女当中,歌舞整日充满了整个后院,那亭心湖基本上成了他的专用地方。

“那货没有生出啥事吧?”

“货?”田子婧忍不住清脆地笑出了声:“那可是一国太子,到了你嘴里可成了货了?”

楼无病一想起他在刑司大堂上种种作为,牙根不觉咬紧,冷哼道:“说他是货还便宜他了,十足的种马。”

田子婧朝正远远传来嬉闹声的湖心亭望去,眼珠一转,突然笑道:“有一句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我看主子与太子就是这样。”

楼无病不屑地冷哼,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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