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无病冷冷地看着他:“你走吧,我们不可能会回到从前,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
南宫孤鹤眼睛里无尽的悔恨,让她看得心中也是一酸,可是感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她对他再也找不到原来的那种感觉,她不会将就,更不会为找回面子再去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
南宫孤鹤看着她,眼睛里充满着绝望,那微微颤抖的双唇血色全无,在失去她的刹那他的就应该知道结局,毕竟她是如此地骄傲与独特,可是他怎么能死心,不去争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长孙洛的怀抱。
一想到长孙洛,南宫孤鹤的双眼里渐渐地变得腥红,一股骇人的戾气浮了上来,他的神情逐渐阴冷,冷冷地迸出一句话来:“我知道,你就是为了长孙洛才留在这里不愿意跟我回去。”
楼无病的心中多了防范,却是淡然一笑摇头:“不是,我留在这里就只是为了寻找我的身世,与长孙洛无关。”
南宫孤鹤冷冽地打断她的话:“说得好听。”话毕,人也跟着激动起来,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然后朝着她往前一步,眼看着就要逼近她的身旁。
突然一丝极轻微的声音朝着南宫孤鹤飞速而来,眨眼间就来到了他眼前,速度快得让人吃惊。南宫孤鹤本想抓住楼无病的手只能往后一缩,楼无病也是一惊,趁着他后退的瞬间身子也跟着后退,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秒钟之内发生,那后退的楼无病却是退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着,耳旁还响起一丝戏谑声:“想要投怀送抱,何苦来着。”
南宫孤鹤在后退的瞬间已经清楚地看到了来人,一身华服锦袍的长孙洛,头上竖着紫金冠,眼睛邪恶地眯起,一丝厉茫在眼里一闪即逝,随即却漾起一丝调笑:“还以为楼楼躲在这里会男人,没想到却是故人。”
楼无病气结地低语道:“就算是会男人你也管不着。”
长孙洛皮笑肉不笑地眼神朝她一瞟,“是吗?”
结舌瞪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真以为一吻就能搞定她吗?看着他自大的样子,她的心里就涌起一丝反感,以前是他爱装的样子引起她的不感冒,不过不知为何,她的心底有种心虚的感觉。
看到她仿佛有些害怕不再出声的样子,长孙洛极为满意地朝南宫孤鹤看去,露出一丝耀眼的微笑:“不知商殷皇帝来了尚武皇宫,请恕失迎之罪。”
南宫孤鹤也是微笑地回答:“此次唐突入宫,请太子恕罪,不过些微小事,不敢惊动太子。”
“哦,”长孙洛慵懒一笑,看着默不出声的楼无病,语气突变:“想要带走我尚武太子妃也算小事吗?”
南宫孤鹤脸色剧变,狠狠地瞪了一眼正目瞪口呆的楼无病,朝着长孙洛厉声说道:“谁说她是太子妃,简直妄想。”
长孙洛眼神变得冰冷,那双长得像狐狸似的双眼跟着一眯,身子看似有意无意地动了动,唇角却微微勾起,漫不经心地说道:“是不是妄想,你说了不算。”那眼神朝着身边的楼无病扫去。
楼无病在听到那句太子妃开始就聪明地选择了沉默,如果能够让南宫孤鹤死心离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看到两个男人都把视线凝聚在她身上,她知道再难保持沉默了。
她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南宫孤鹤,点头说道:“你走吧,我已经快是太子妃了。”
南宫孤鹤的眼睛变得冷冽,冷得像是冰仿佛把他周围所有的空气全部都冰结了起来,令楼无病稍微有些冷地颤了一下。
他就这样冷冷地看着楼无病,突然出声:“就快是就说明你现在还不是太子妃,跟我走,我再不会让你伤心,相信我。”
尽管男人信誓旦旦地话语钻入耳中,可是她还是坚定地摇头:“我对你的感情已经被你挥霍尽了,我们只能是路人。”
一句话未了,南宫孤鹤已经是闪电般扑了上来,想要抓住楼无病的双手却被长孙洛整个拦住,两个人迅速缠斗在一起。一直猜测长孙洛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也一直猜测南宫孤鹤到底对她隐藏了多少,没想到两人皆是当世难得一见的高手,就算是她也是难以望其项背。可是缠斗不下百招,强弱已经显而易见了,长孙洛还是武功技高一筹,稳稳控制了局面。一场罕见的龙虎之争,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黑暗中彼起此伏,只见数十个身影已经朝着护城河而来,转眼间就来到了眼前。古如烨的俊秀脸庞已经映入了楼无病的眼帘。几年不见的他,满身的兵戎之气让他脸上多了一丝沧桑与坚硬。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眼睛里的冰冻稍稍显出一丝温暖,却看到长孙洛身后正悄然来到身后的洛影,脸色变得极为严峻。自从皇上知道楼无病近在尚武皇宫时,他的心中便燃起要来找到楼无病的希望。众将士均是劝阻无效,一到傍晚,到处找不到他的影子,他料定皇上一定是孤身去闯尚武皇宫了。想到深不可测的长孙洛,他立即带领人马朝着太子宫而来。其实他他内心最深处,也想看看三年不见的她,只要她安好,他的心里也就放下了一颗巨石。
长孙洛在看到古如烨开始,身子如鬼魅一般已经轻松地撤了回来,懒懒地看着他们众人的出现。
长孙洛身后的人马可比古如烨带来的多得多,南宫孤鹤却丝毫无惧于成倍于他们的人马,只是固执地着着楼无病:“跟我走。”
楼无病见他丝毫没有撤走的意思,心中已有了烦意,男子汉大丈夫当断即断,为何如此固执于一段已经不可能的感情。她冷冷地看着古如烨:“快把你们的皇上带走,不然想走也走不了了。”
长孙洛似笑非笑地回首看了她一眼,唇角漾起一丝残忍无情的冷笑:“就看楼楼的面子,你们快走,不要让我后悔。”
南宫孤鹤咬牙不语,古如烨却是有些焦急地在旁低声劝说:“皇上,我们还是先退出尚武再说,大军都在等着您呢。”
突然一股异香传了来,长孙洛脸色一沉,长袖一拂,一股强劲的内力直扫异香传来的地方,举起长袍挡住那异香的侵袭。只听一声闷哼传来,隐藏在不远处一个长袍怪异的墨衣人满脸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一看他的服饰,两方人马都不约而同的一惊。竟然还有一伙神出鬼没的人马潜伏在一边,等着坐收渔人之利。
柴青上前拉起那墨衣人,他的身子已经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接近,想要动嘴却没有丝毫力气,心下骇然,脸上浮起一丝恐惧。眼前这个言笑晏晏的长孙太子,身手未免太过可怕。他自诩也是教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却在他的面前毫无还手的力气。
柴青拖着墨衣人到长孙洛的面前,南宫孤鹤也是凝目看着地上的人,双方不约而同地出声说道:“魔教。”
一听到魔教这两个字,楼无病的心中猛然一怔,诸葛义的人马还不死心,他想要掳走她竟然有何目的,听说南宫孤鹤在围攻大神顶,应该想要抓她来威胁南宫孤鹤罢。
南宫孤鹤也是一脸寒霜地盯着地上的人,古如烨沉声说道:“魔教五使已经折损了毒使,可是她身下还有她的师兄,一直帮着她制作各式各样的毒药与迷药,应该就是此人。听说他已经接手了毒使的位置。”
长孙洛一脸妖笑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男人,一双邪气非常的细长眼强作镇定,眼睛最深处还是掩不住那丝丝冒出的恐惧之感。感觉眼前这个长得太过美丽的太子让他有种如果一旦落入他手必会生不如死的想法。
孙洛走到墨衣人面前轻轻蹲了下来,却突然脸上一惊,整个身子朝后一摊,吓得一旁的柴青忙不迭地扶住他,大惊失色地问道:“太子,您怎么了?”
看到他倒地的瞬间,墨衣人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紧接着所有人都呻吟着倒地,除了勉强撑在一旁的南宫孤鹤和楼无病。两人坐在地上,企图以内力逼出所中的毒香。
满地摊满了中毒香的人,突然一阵认诀声响起,只见一个卓尔不群的身影有如鬼魅一般从天而降,落在一群瘫软在地上的人群当中。
他身着一件雪白的长衫,在夜色当中分外显眼,脸上还是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挡着让人欲窥的容颜。可是光是那分气势与完美的身形已是让他增色不少。
“魔教宗主。”楼无病的脸色已是一沉,所有人都已经中了毒香,都成了任人宰割的人,就连长孙洛也成了条死鱼,他的出现岂不是坐收渔人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