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地朝那直比她还要懒散,依旧躺在地上的大狗森地瞥了一眼,真不知道小易在怕什么,这只笨大狗有什么恐怖的,自从那天她好心地给了四根香肠后,它便再也没有朝她吼过,继续向前走着,慢慢竟一直走进了不曾到过的内院花园。
不过真是没想到,那个死老头子居然这么会享受,这个后院简直就是小型植物园吗,天哪,那边居然还有一片玫瑰花海,沾着清露带着一阵阵清香,哎,看来自己真是错过好东西了。
“小姐……不,夫……夫人!”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蓦的从那花丛中传来,玫瑰花海里竟然站着一个头戴毡帽的男子,微黑的肌肤透出羞红,正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屠斐微微一笑,低头看看自己的模样,随说不上衣裳不整,但也差不了多少,嘴角竟然海站着不少面包屑,怪不得他像见了鬼似的:“呵呵,你就是阿达吧?”
“是的,夫人。”阿达一本正经地回答。
“呵呵,不用这么多礼,叫我菲儿就可以了。”屠斐笑道,在她的努力下,这个家中除了那三个不孝子,还有顽固地要死的周妈,都已经顺从了这个称呼。
“我……我……”阿达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子,这就是小易经常说起的很好的女主人!这还是她进这个家以来第一次见面,但是,那种亲昵的称呼,他一个下人又怎么可以叫出口呢!
“啊,这是贝拉米是不是?”屠斐突然指着一直粉红色玫瑰叫起来。
阿达一愣,没料到女主人竟然能一眼认出玫瑰花种来,憨厚地笑道:“对,就是贝拉米,你看,那便红色的有红衣主教、达拉斯、萨蔓莎,还有黄色的有金徽章、白色的有坦尼克,还有……”
听着他如数家宝的介绍,屠斐无奈地一笑,道:“真不好意思,但是我都没有听说过哎,玫瑰我只认识贝拉米一种,呵呵……”
“是吗?”阿达不无失望地停止介绍。
屠斐淡淡一笑,道:“不过我知道一个有关玫瑰很美的故事,有没有兴趣听听?”
故事,大概又是希腊神话中的吧,阿达点了点头,不忍拂了女主人的兴致。
屠斐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道:“听好了哦,这是个发生在距今三千五百四十四年前的古老东方国度中国的一个故事。
佛祖的众多徒弟中有着这样的一对男女……男的性格热情;正如名字一样:爱人!女的性格温柔,也如名字一般:情人!一天,他们一起研究佛理的时候;在一个小山中发现了两朵含苞待放的鲜花,因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花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他们都很好奇。男的想去摘来看看,一小小心被鲜花的刺刺到了,鲜红的血既刻流了出来;女的见了很心痛的拿起他的手,不经意的流下一滴眼泪,却从时男的手上的那一滴血同时掉下,分别掉在那两朵鲜花中……
他们都是佛教徒;他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他们微笑和分开了;男的走向天上;女的走下地底!再回来她和她都有了更好的名字……男的把名字变为:月老,他希望女的不要记得他,他的工作却是让一对对人们记得彼此;用他手中的那一条小小的红线;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一条条小小的红线其实是他的的一滴滴鲜红的血……女的把名字变为:孟婆,她希望男的忘记她,而她的工作比较幸运是熬汤,就是俗称的”孟婆汤“用她的一碗碗我的”孟婆汤“让一对对的的人忘记彼此,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一碗碗”孟婆汤“其实是她的一滴滴的眼泪……
当爱人和情人在一起时,造就了爱情。爱情一定要有鲜花,所以那两朵花都是,虽然他们离开后开出来花的花一朵是红色一朵是白色,红颜代表热情的爱人,白色代表温柔的情人;但它们有一个一样的名字玫瑰花。”
带着淡淡忧伤的声音将阿达带入了那一个世界,直到屠斐噗嗤一笑,道:“怎么了?听傻了?”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真的很感人,夫人。”阿达忠心说道。
屠斐贼贼一笑,道:“是不是很感谢我啊?”
“嗯。”阿达老实地点了点头。
“啧啧,既然这样,以后就叫我菲儿吧,记住了哦。”屠斐笑道,哎,她还真是个坏女人,看到好孩子就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呃!”阿达顿时羞红了脸,点头道:“是,菲……菲儿夫人!”
“把夫人去掉,ok?”哈哈,怎么这么纯情,真是的,没想到这个家中还有这么个有趣的家伙,恩恩,以后一定得多过来捉弄捉弄他,呃,不是,她的意思是好好跟家里人培养一下感情啦!
“菲……菲儿!”单纯的阿达没有发现恶魔的思想,殷勤地问道:“对了,要不要摘一些玫瑰放在屋内,会很浪漫的哦。”
“但是摘下来会好可惜。”屠斐皱了皱鼻子,虽然她是很想啦。
阿达笑着伸手去剪玫瑰,解释道:“其实为了玫瑰的质量,每天都不得不剪去一些,所以也说不上可惜,我想他们会为了能让人开心而更加快乐。”
“嗯,那我要十三朵贝拉米,十三多,花语是浪漫,哈哈,今天我要给自己一个surpise。”屠斐兴致勃勃地凑近花丛,指手画脚地要着自己看中的花朵。
“总经理?总经理?”小张秘书轻轻地唤着,生怕他想起昨晚自己协助夫人欺负他的情景,但是今天的总经理是怎么了,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竟然在开例会的时候开起小差来。
“什么?”南毓棠猛地回过神来,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没事老把那被捏青的手腕在他脑子里晃荡干嘛真是,不知道她现在起来了没有,真是越来越不负责任了,居然连班都不上了!
“总经理!”小张忍不住叫得稍微大声一些,不是吧,刚回过神又闪了,不会是昨晚的烧还没退吧。
南毓棠失态地咳嗽了一声,低声问道:“讲到哪里了?”
小张尴尬地回答道:“已经讲完了。”
南毓棠这才发现会议室内的视线齐齐投在他身上,恢复一如既往的冷峻表情,他淡然说道:“散会。小张,你先留一下。”
一定是为了昨晚的事来找他报仇了,小张惨白着脸,战战兢兢地问道:“总经理,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那个……”人生第一次,南毓棠觉得居然有话难以出口。
“总经理,昨天晚上真的不关我的事,是夫人她,她说要压住你打针的,我……我只是……总经理你相信我啊!”小张慌张解释道。
昨晚!打针!哼,他不说自己还真忘了呢,那个女人,居然敢用对待疯人的方法对他,很好,他一定会好好记住的!不过,他要说的不是这个啊!“你放心,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小张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擦去额头的冷汗,问道:“那总经理是说?”
一咬牙,南毓棠问道:“哪里有卖治瘀伤的药?”
“什么?”小张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难道是总经理受伤了?不会吧,昨晚明明还好好的啊!见南毓棠头来不耐烦的神色,他忙道,“药店应该都有得卖。”
“是吗!”南毓棠沉吟了一会儿,起身说道,“小张,我有事出去一会儿。”
“什么?”小张又是一愣,天要下红雨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总经理居然说要翘班!一定是昨晚着凉,他烧糊涂了,但是,总经理人明明已经离开了啊!那是,对对,一定是总经理病还没好,回家休息去了。
看着手中的药水,南毓棠的眉头越皱越紧,该死,他居然一时冲动跑出公司,买了药还巴巴赶回家来,他是怎么了,原本不是想让小张买了送来的吗!
一定是看在昨晚那女人照顾了他整晚的份上,对对,即使她很年轻,但毕竟是自己的后母啊,人家好心照顾自己,他又怎么可以放着她的伤不管呢?
嗯嗯,就是这样!
南毓棠松了一口气,推门进去,却见那人轻松惬意地插着花,嘴中还正哼着小调,见他回来,出口取笑道:“哎,我说小棠棠,我这个做妈的年纪大了,休息几天也是应该的,但是年轻力壮的你翘班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这下子公司的事谁来做呢?”
切,平时她在公司也只是摆设罢了,大小事务还不都是他在处理,这个女人居然还好意思说,瞥着桌上的玫瑰,南毓棠没好气地问道:“谁送来的?”
“你管不着!”屠斐带着俏皮的笑容,将插好的花放在桌几上。
南毓棠冷冷说道:“不要忘了你自己是有妇之夫,我不想南家多出不必要的花边新闻!”
“呵呵,对哦,我还真是经常忘了已经嫁给老头子了。”屠斐不介意地笑着,“不过偶尔有点花边,这样日子才不会太无聊吗!”
南毓棠沉郁着脸,冷冷盯着她,“我不会帮你向爸爸隐瞒这些事。”
“谁说要隐瞒。”屠斐反问道,“啧啧,有人喜欢他老婆证明我有魅力,老头子开心还来不急呢!”
“你……随便你!”南毓棠冷冷扔下一句话,匆匆甩门离开。
屠斐看着远去的人,心中纳闷不已,这是什么情况,她亲爱的儿子是不是病还没好啊,这是专程回家来陪无聊的后母聊天吗!
正想着,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屠斐匆匆接过:“hello,有何贵干?”
“呃!是南夫人吗?”
“就是我没错,请问你是?”
“我是顾怀明。”
“哦,顾总啊,真不好意思,一时没有听出您的声音来,对了,怎么有空打电话到家里来?”
“哦,是刚才打电话去龙生,秘书说夫人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所以打电话来问候一下。”
“呵呵,没事啦,就是有些累,休息过了就好了。”
“那就好,我原来还担心夫人不能来参加晚上的宴会了呢,既然这样,那我就等候您的驾临了。”
“宴会?”
“夫人不会忘了答应了今晚顾家的宴会了吧!”
“呵呵,怎么会呢?到时候我一定来,一定!”该死,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就好,记得一定要带毓棠毓茗毓姝过来,我家Belinda整天念叨着他们呢。”
“嗯,一定一定。”屠斐笑着挂断电话,爱爱,真是要疯了,又是应酬,应酬应酬,哎,不把那三个不孝子女带去,她怎么甘心呢!不过听说毓姝与那个Belinda有点小小的过节,看来又得花点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