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一个打喷嚏把春草妹招进屋内。
“姐姐,你醒了。”这句话耳熟。春草着急的走到床前看我有没有大碍。
“春草,是谁救的我?我记得掉水之前有个人影来着。是那个人救的我吧!”我都没看清那个人的长相呢。
“不知道是谁救了姐姐。只知姐姐被狗追赶掉进水里。被小厮送回来的。”春草不敢露出笑意,怯懦懦的回答。
丢人丢大方了,被只狗追到水里。真成了落水狗了。
“那是哪来的狗?下次一定再让我见到它,一定把它炖火锅吃了。”我底气不足的装道。只要我敢的话。
阿嚏。又一声雷动。头还晕乎乎的。
“姐姐,快来吃药。许大夫刚才来看过,说你是旧伤未愈,又受凉惹了风寒。”
春草不顾我百般讨好威胁利诱,毫不客气的喂完一整碗中药。
古代中的一场重感冒差点要了我的老命。鼻塞不顺,咳嗽不止,头痛咽喉痛还扁桃体发炎。几味中药下肚还是不管用。我郑重其事的让春草给我熬了一锅生姜汤喝下,盖上三床厚被子,五月末的夜晚,不顾炎热,狠狠的睡上一觉。终于在第四天康复了。
土方子终究比那劳什子中药可靠,可怜我这几天的肠胃油水刮进又纤瘦了一圈。我十分怀念OTC。
杏花婶在我生病第二天就关切的前来慰问我,自责的说不该让我独自去溪边洗衣服。其实也不能怪杏花婶不是,最可恶的就是那只丑不喇叽的狗,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它的不对了。杏花婶为表歉意让我等病痊愈再上工。我就又闲赋在屋无所事事呆了四天。
不过斯文男没来。我差不多一个星期都没看到他了,我生病都不说来探望下,好歹我与他也有唱了几首歌的情谊。也许上次我把他气着了?哼,我还没生气呢他到拿乔了。没良心的不够意思。得,说得他跟负心汉似的。这个年代毕竟男女有别。春草到似提了句说,斯文男外出办事了。居然能替山庄出差,可想这个家伙也并不只是个教书先生这般简单。既然春草妹如此对他这发一往情深,我怎能轻易撩动春心。
躲在屋里第五日。实在太憋屈了,趁着春草去上工,偷偷溜到洗衣房。
左脚刚跨进远门,夏菊就迎上我。“花花姐,你的病可全好了?不再多休息几日么?”
“我好得不能再好了,今天就可以开工了。”我还活蹦乱跳的证明一番。
“不行——”我跳得正欢实呢,杏花婶出现在门口喝斥住我。
“杏花婶,你看我真的好了,都可以上蹿下跳了。”我抱着杏花婶粗壮的胳膊撒娇道,“你就让我上工吧。好嘛好嘛……”天知道不是我想自虐,我是实在无聊到发疯。
杏花婶墨迹不过我,只好让我上班。
当我又一次拿着大木盆踩着木屐踏上去溪边洗衣服的小路时,我已后悔莫及。居然又把我发配到溪边,我真的是自作自受。杏花婶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再突然出现黑狗了。那只狗是内院跑出来的,居然还是庄主老头的爱犬。我还没见过那个挨千刀的老头子,到先见了他的狗。早知道是他的狗,就真的把他给宰了。事实证明无论是庄主老头自己还是他的狗都是跟我犯冲的。
我三步一回头小心翼翼的查看身后是否真的不会蹙然冲出条狗来,我的幼小心灵经不起折磨了。
咚!心灵还来不及受损,脸就要毁容了。
“好痛。呜呜。”哪个该死的挡住我的路。我撞上什么了邪了。
我伸出手东摸西摸,有布质感,还硬硬的。
“啊——你……你……”天哪,居然是个男人的胸膛。
男人低下头不悦的看着我。
“对……对……”我愣在原地手里的木盆早就撞到地下。别以为我是紧张的结巴。如果换做这个时代的任何女子和一个男人撞了满怀肯定羞愧的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我是21世纪的人啊,我不只要看,而且要赤裸裸的仔细看面前的男人。实在是因为这个男人——太帅了。乌黑束发,绛紫色窄口贴身衣衫,浓密剑眉下点缀着清澈孤冷的眸子,挺拔的鼻梁,还有……还有那性感的双唇。更不用说刚才被我亲手摸过的性感身材。如果说斯文男吸引人的是像他迷雾一样的气质让人想摸一摸胸膛,那我面前的男人则让人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拉下来狠狠的一亲芳泽。
明媚的阳光穿透五彩云层,绕过男人的身体照耀在我身上。我强忍内心隐隐的色胚作祟,手指不停的在太阳下跳动。心里感叹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真是没天理了。
我试着踮起脚尖看看能不能来个意外对嘴。可是更没天理的是,我居然才够得到男人皙白的脖颈。我挫败的有些难过。
“对什么?”过了半晌,男人终于开口打断我飘忽忽的思绪。
“你真的很帅耶。”我傻不了蹬的冒句没头没脑的话,后悔的没当场咬舌自尽,哪有这么白痴的人。
男人目光冷峻的敛起眉。哇——皱眉都这么艺术。
“看样子你是掉水里把脑袋淹坏了。”男人语调冷冽道。
“噶?你怎么知——那天救我的是你?”确切的说被我连累掉进水里的人是他?
男人酷着一张脸,看不出情绪。
我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尴尬道“那天真对不起啦。是有狗再追我啊——我一时情急才……总之不好意思,害你掉水里。还要谢谢你……”我车轱辘话一瓢一瓢的,还有点词不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