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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春草妹,这玩应姐姐不学了,它可比让我不吃饭还难受。”我认输。

“姐姐,这个很简单的,多练练就好了嘛。”春草还不死心呢!

“不了,绕了我吧!我就把鞋样作出来,面子活让姑娘们自己绣去吧。我绣的鸳鸯跟水鸭子似的,这些人看了还不跟我拼命呀!到头来出力还不讨好。”不过到是要好好做这些鞋子,还得做得小点,说出去可就牛了,本姑娘给各位穿小鞋。

嘿嘿……想起来就得意。当然了绣花鞋是必须要做小一号才可以的,布鞋没量,越穿越大嘛。

东晋时期居然还没有绣花鞋,整天穿着木屐实在很不方便。不过做起布鞋来也太费神了,从打浆子开始,打袼褙、剪鞋底、剪鞋帮、剪沿条、粘沿边、粘底子,到搓麻绳、纳底子、到最后的做鞋帮。

唉,光想着纳鞋底,就有种自杀的冲动,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咦——灵光一闪,我想到个点子。为什么不做个松糕鞋,我这副身体的海拔实在太低了,有了松糕鞋,那个不经意回头一吻也就很容易办到了。哈哈——我简直是个天才,我都忍不住开始佩服自己了。不过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这次打死我也不说。坏就坏在我这张没个把门的嘴上了。

“花妹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温柔声打碎我的花痴梦。

“荷花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不会是她们派你来当监工的吧?”窘样被撞见,我很尴尬。

“不是的花妹妹,这绣花鞋你慢慢做,姐姐来就是来看看你,只是看看你的……”荷花美女居然也学着春草那般难为情的样子搅动着芊芊素手,抬起水盈盈双眸瞄我一眼双绯嫣红,欲言又止羞涩娇态。

这模样……莫非对我有意思?苍天啊大地啊,希望我想多了。

“荷花姐,有事您说话。”我还装着大义凛然,心里头其实怕死她说出什么让我受刺激,那样我可就真的身心俱残了。

“花花……你,可有喜欢的人了?”果然问了句让我呕血的话。

“呃……也许大概好像可能还没有。”心里打着边鼓,一见不对头立马装晕。

“妹子不喜欢安先生么?”荷花惊讶道。

“暂时还不喜欢。”不过春草妹喜欢,我心里补充道。

“真的么?那姐姐可真有一事想求妹妹。”

“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竭尽全力。”只要不喜欢我,啥都好说。

荷花又踌躇半天终于吐气:“我想求妹妹帮我问问安先生可有心上人了,若没有……若没有请你把这封信交给他,他看了自然会明白我的心意。”说着,荷花便从衣襟内掏出信递到我的手中。

如此看来,荷花美女是心旌荡漾,这夏天都来了,这么晚才思春啊。可怎么和春草看上同一个男人,这事还真不好办。

我手里捏着荷花美女的一片真心,不知该如何开口。是拒绝?人家以为我刚才说谎,其实心里是喜欢斯文男的要紧,还装着不是那回事。要是帮忙?可怎么跟春草妹交代啊——

一咬牙,我刚想开口,杏花婶肥硕蹒步走进来,荷花美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信塞进我的被里,凑近我耳边轻嗫:“姐姐就拜托妹子了。事成之后,我会好好答谢你的。”一连串的动作让我怀疑她是干这种偷鸡摸狗事的高手,乍一看还真不像个淑女,莫非我以前看错了她?更让我欲哭无泪的是,我又给自己扣了一个屎盆子,我这个倒霉孩子。

荷花最后怎么走的我都没注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戚中,杏花婶好像在我身边絮叨些什么,我也没了心思去听。反正我已经习惯冷香阁比茅房还受宠的络绎不绝,只是差别在于动嘴还是撅屁股而已。

“花花!”杏花婶扯开嗓子吼道。

“对对对……”我应和着。

“对什么呀!我在问你,受伤前你送到洗衣房的板子是做什么用的?”杏花婶有些郁闷。

“板子?啊——洗衣板呐!瞧我这记性,最近忙的,怎么把这茬忘了。那个板子是洗衣板,用来洗衣服可比手洗干净多了,大缸搅动和洗衣杵敲打都赶不上那块板子。”我说的津津有味,杏花婶听得是一愣一愣,满脸的……这还真有点不太好形容。好奇、疑惑、怀疑……那表情实在有够丰富,你还别说,就杏花婶这长胖乎乎的脸蛋能表现的如此生动,还真是一绝。

“杏花婶,回去之后你记得要用洗衣板啊,这可是人家狗儿特地找人做的,用好了就给其它院子里的洗衣房推广下,这一般人我都不告诉她。”我对杏花婶认真的说。

“行,就冲花花这几句,婶子一定不辜负你的好意。你到是说说你的小脑瓜到的是什么做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奇特的想法。”

还能是什么做的呀,我脑袋里只有脑浆。别说我了,任何一个21世纪的人来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随便动动小指头就会发大了。可我就那么衰,穿到哪不好,穿到我一点也不熟悉的混乱不堪东晋十六朝时代,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倒成了分文没有的三等丫头,就算我再有鸡犬升天的本事总不能逃离山庄从乞丐做起吧!那我还不如缩在壳里做蜗牛,好吃好喝还有帅哥当朋友来得自在。

杏花婶也趁着我游神的空档光明正大的走了,多半是急着体验下那块被我吹得天花乱坠的板子去了。

傍晚,春草妹给我倒好了洗澡水,又扶着残疾人士进木盆里沐浴。唉,无奈的很,这些天我已经渐渐习惯有人服侍我洗澡了。始终觉得有点腐败,怎么说我也是个劳苦大众,可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春草,以后还是让我自己洗吧!”我深刻觉悟道。

“姐姐,你这样自己怎么洗?”春草给我搓洗着后背反问。

“呃……那就等我好的时候吧,不然我会不安的。”

“好,姐姐你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

“春草,我怎么好几天没见着安道之了?”还得给他传送情书呢!我一直在琢磨到底该不该告诉春草,她现在有了一个强大的情敌。

“安……先生出门有四五天了。应该快回来了吧!”春草那颗盼君归来的热切之心丝毫不掩饰的剥开给我看。

她对安道之用情这么深,我还是别告诉春草情书的事了。省得她抑郁,不过说什么下次见到斯文男一定要好好试探下他到底对春草有没有意思,这样干耗着对谁都不好,长痛不如短痛,古人的爱情世界羞羞答答的,旁人看得都心焦似火。

不用弄鞋面,绣花鞋终于在我和春草没日没夜加班加点中搞定。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图个啥,一个子都没捞到,真替自己不值,下次一定要有偿服务,就我一个月才一吊铜钱,攒一辈子自己都整不出个嫁妆来。

以后我要奉行商品经济……

安道之这家伙出差还没回来,我的轮椅变得遥遥无期中。还好每天都会有人来冷香阁小坐一会让我解闷子,其实她们都是来领绣花鞋的。可聊天也有冷场的时候,绣花鞋也都发放完,来屋里的人也越来越少。

“春草,看样子今儿不会有人来了,咱俩自己找乐子玩吧。”自己玩还更有趣呢,两个人还可以过家家呢,WHO怕who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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