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安道之速度够快,不多时端着食盒进来。
“春草妹呢?”这还真奇怪春草居然没跟来。
“这么晚了,我让她去休息了。”
“哦……一切等我吃完饭再说哈,你俩自便。”我端起稀粥就着还热乎乎的菜完全不顾什么淑女形象,当着2个大男人的面狼吞虎咽着,嘴巴还挂着渣滓。
我大概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解决完人菜大战。当我从残羹剩菜中满足的昂起头,2个大男人一个表情似笑非笑,另一个满脸黑线都痴呆呆的望着我。
嘿嘿……“你俩要当门神啊?”这时候我才假装优雅的抽出丝帕摸了摸嘴,“快坐呀。”我指着作塌。心里寻思着,下次我要做出些凳子椅子。男人到是无所谓,女人总坐在地上会受凉,很容易得妇科疾病的。
嗯嗯,这事要抓紧办。
“斯文男,我最近有件事挺烦恼的。”我望向门神一号。
“你说说看。”安道之和夜坐在漆几旁。
“就是这个月的各院管事改选啊,红娘前两天来这撺掇我,以给我拉红线为好处让我帮她拉选票。我很苦恼,到底是该帮还是不帮呢?反正帮不帮都是得罪人的事。我只是个小人物,这不是为难我嘛!”我沮丧的说。
“这个……”安道之把头偏向身边的夜,又看向我说,“那你也参选就可以了。”
“你怎么和春草回答一样!可是山庄的规定来山庄满三年才可以参选。就算我够格,我也不想惹麻烦上身,这种领导层就是夹心肉饼,两头受气。”春草和斯文男算不算心有灵犀呢?我开始走神,春草还是有希望的吧?
“放心吧!我相信这点小事是难不到你的,一切都会解决的。”安道之丢了一句没营养的话安慰我,真的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喂,那你准备怎么解决荷花的事?”我八卦的问道。
安道之没想到我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样子有点尴尬,怪嗔道:“你管的闲事还真多。我自己有分寸。”
说这句话的时候,安道之望着我的眼神闪亮,这一瞅突然让我想到之前和他在马背上的那一幕,如果不是夜刚巧出声叫住安道之,我这一世的初吻就白白糟蹋了。
不对,当时夜叫安道之什么来着?安?莫非他俩……
“你俩之前是不是认识?”我也太后知后觉点了吧!
“是。”安道之简略的回答。
“哦,我反应怎么变得这么迟钝。”我拍着脑门,“我还友好介绍你俩呢!”两个超级大骗子。我有点气恼,其实更气自己的白痴行为,先是被斯文男吻态吓住,然后又融化在夜的怀抱里,傻透了。
“安,你先回去休息吧!”被我和安道之凉在旁边的夜臭着一张脸开始撵人。
斯文男居然乖乖的撩起长袍站起身子,冲着我这个方向望了半天。我压根就不敢回视他那种意味深长的眸子,目光太刺眼,总让我想起那个差点就范的吻。
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等待着安道之离开。就算我在二五零,多少也能感受到安道之每次望我的眼神就是春草看他的那样闪闪发光,生像一匹蓄势待发的狼,想活吞了对方。而我这只迷途的羔羊,差那么一点点就把持不住被俘虏了。若是别人还好说,最重要的是他是春草喜欢的安道之,我怎么能……
“睡觉。”我的罪恶感被切断。
我好笑的看着这个让我叫他夜的男人,每次说话都是命令式陈述句。
“你终于舍得开口理我了。”这个夜今天的脸比往常拉的还长,我一直挺好奇一件事。
“夜,你不会笑的么?”从我认识他,还没见过他笑呢。我露出小白牙,用手指着笑脸做示范。
“睡觉。”我真后悔,当初给他就起错了外号,他明明就应该叫鹦鹉才对嘛。
“再聊会啦。吃完就睡,我又不是猪。这样很容易胖的。”虽然这个身材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胸部小的……居然可以不用束胸。
“不胖就没胸没屁股。”难得夜很给面子不鹦鹉学舌,不过这句话严重伤害我女人的自尊心。
可是他说的是事实,我低头看向旺仔小馒头。这个身体我原谅她要不就是太小身体还没发育,要么就是被折磨大发了。
我汗颜。
“你前两天出门办事去了哦?”换话题换话题。
“嗯。”
“以后很少去了么?”
“嗯。”
“刚才我是睡着了?”
“……嗯。”嘿,刚表扬某人不是鹦鹉,他现在还越来越起劲了。
“除了嗯,你还会说点别的么?”
“睡觉。”
OH!败给他了。
“那……最后一个问题,你……娶亲了么?”我小心翼翼的问出这个憋了很久的话题。
“……嗯。”夜停顿了下,回答出一个让我的心肝脾肺肾破裂的答案。
我颓了。
“哦——你回吧。我睡了。”我拿过被子蒙住脸,不想去面对这个让我伤心的事实。
我就知道这样的帅哥哪还轮得到我这种丑女,我是这个世间第一大花花白痴。简称花痴。
该死的我,失恋了……这个世界我就认识两个男人,一个不能心动,一个又已经被人标得。
我的,春天在哪里呀!
第十七节
当你失恋了你会怎么办?身在21世纪的空间肯定约朋友三俩去K歌,或者去上网通宵个昏天黑地吧!如果这次的打击对我来说就是失恋的话。我不能否认自己对夜有好感,这样的男人无论在哪都是女性追逐的白马王子,更何况我这样爱幻想的人。可是事实证明,美梦终究会醒来,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自那一晚后,夜和斯文男又同时人家蒸发掉。也好,我要重新定位下这两个男人与我的关系。生活真像一团解不开的小疙瘩。
这些天我彻底成为一只无尾熊趴在床上谢绝一切客人。吃了睡,睡了吃。就算小馒头变成西瓜,也不能改变这一切。
我甚至连春草的担忧也选择漠视掉。请原谅我失恋的心情,一切语言都显得匮乏,连颜色都是灰色的。
“姐姐,你再多吃点东西吧!”春草并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尽力安慰我再多吃一点。
“不了春草,我睡一会好了。”我要做猪。
“要不我推姐姐去院子里转转吧?”
我摇头。
“那咱俩玩扑克牌?”
还是摇头。
“姐姐……”春草急的快哭了。
“花花妹子在么?”一声甜美呼唤。
虽然嗓音很酥人,可我还是不悦的颦眉,谁这么不识相,不认识字的么?门口明明贴着“身体不适,谢绝来客”。
只见一身彩衣锦缎飞进屋内,是个生面孔。来者头戴硕大蝴蝶步摇,面如娇娥,肤如凝脂,颈如蝤蛴,手如柔荑,真是翩若惊鸿,仿如仙子下凡。我要是爷们,绝对拜倒在她裙下。
“想必这就是花花妹子吧!”彩衣女折腰微步走到我床前。
“我是。请问你是……”我用了吃奶的力也想不出这是谁,按理来说像这样的美女我只要看过一眼就记得住啊。
连春草也惊在原地,看来她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