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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歌声

打破了夜的宁静

我不理解自己

为什么总说着离开

却还依然留在这个城市

或许在着里活着

只是为了早点离开着里

想的时间长了

我困惑了...

眯起眼睛看向天空

寻找家的方向

寻找你留下的气息

我已听不到你的声音

我看到窗外的茫茫的雪

这又让我想你起家的雪

想起我与你

一起走过的日子

*

自从珞熙差点遭慕智郢强暴的事情,雷诺尔之后便以他在储藏室发生的犯罪行为事由,即日起便将慕智郢逐出宅邸。

稍晚过后,得知此事始末的天嫂更是大惊失色,为没善尽保护女主人的职责而感到自惭不已。叙述著幸好雷诺尔少爷及时赶回来才得以化险为夷,否则她这张老脸的面子就真挂不住了,她无脸面对凌老爷的托付,心里也愧疚得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而继续活下去了。

珞熙当然认为这不是天嫂的错误,她一面开导安慰着天嫂的愧疚之情,一面岔开话题让天嫂看看雷诺尔所赠送给自己的小白狗。

她对天嫂说,希望这只小狗狗能像鼓励自己一样给天嫂带来慰藉。天真顽皮又可爱的小狗狗的确抚慰了天嫂的心。截至前一刻为止,还一副愁云惨雾表情的天嫂,转眼间便见到她眉开眼笑,圆墩墩地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口中直嚷嚷着“好可爱、好可爱啊...”不停地与小狗狗嬉耍逗弄。

“话说回来,看不出雷诺尔少爷真的对珞熙小姐您观察入微呢。自从那只小狗死了之后,珞熙小姐的心情就这么一直很低落。小的想一定是雷诺尔察觉到您的异样而向梅黛丝或者是其他的吓人询问的吧!?”

“也许是这样的吧...”珞熙的心中暗自赞同。否则一向讨厌动物的雷诺尔又怎么可能特地找来一只欧洲进口的名犬送给予她呢。

而且从那件事发生后,雷诺尔的外出频率就不断地锐减了,由过去每天出门到这个礼拜变成梅隔两天、隔三天才外出一次的情况。连以往不让珞熙知道他在外面活动的内容,也逐渐由他亲身来揭开它们神秘的面纱。

原来,雷诺尔经常为慈善事业奔走,例如替才华洋溢却因自身出生低微不佳的年轻画家当中介,亲自介绍他去过往他有些交情的画廊或出版社鉴赏及洽谈合作事宜等等;或是某个孤儿院因无力支撑庞大的房屋租约资金和照顾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生活经费,雷诺尔又以乔迩集体的总裁身份发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义卖筹款基金会和助养孤儿委员会,帮助那些需要许多人来支持、照顾的孤儿们;这么有爱心善良的雷诺尔,谁还会认为他是一位冷酷无情的男人呢!

但这也让明白到雷诺尔并未每天都和那位美妇人约会的珞熙,心里负担立刻轻松不少,同时也为自己又发掘到另一张雷诺尔的新面孔而心生欣喜若狂。

看著一周有一半的时间都待在书房或起居室里的雷诺尔,珞熙蓦然有种幸福的感觉。

除了觉得不太适应这点微妙的变化,其实每当她在遇到雷诺尔的时候,珞熙早已学会自然地以眼神对着他微笑示意了。所以只要雷诺尔一不在家中,内心那份寂寞更甚于从前,遑论以前雷诺尔要出门的时候是那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迳自消失,现在则是出门前必定会跟珞熙“我去去就回。”“公司有点事,我很快回来。”“有事打电话给我!”,每当这时,珞熙总是想对雷诺尔说“不要走”,可是当话到嘴边时,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贪心了,心中的困惑不断扩张。

思念著难得连续两天外出不见人的雷诺尔,珞熙深深地无奈叹息著...有些鄙视自己的懦弱,同时亦倍感到内心的矛盾之情。

于是她把接近完成的围巾放在洗头上,俯身抱起一直窝在脚边的小狗狗。

“唉,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只要一想起雷诺尔,她就无法专心集中精神做事了。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起来,因而使她常常算错编织的针数,围巾的花样最后被她打得乱七八糟的。

而小狗狗在这十几天内,与珞熙黏得可紧了,像是已经相处良久的朋友般善解人意,即使在它打盹儿时被忽然抱起,它也不会闹别扭,甚至还会张着贼不溜溜的大眼睛仰望着珞熙,吐着舌头高兴地哈哈气,小尾巴不停地摇摆着,仿佛摇得快要断掉似的了。

“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呢。”

珞熙抱著小狗起身,走近窗边远眺。

回想起往年,凌家上下每年都会举办庆祝圣诞节的家庭派对。而且爷爷如今恢复得也不错,过着健康有益的生活。生前,母亲大人的祖母是传统的基督教徒,珞熙的母亲自小就从祖母那儿学习到血多关于基督教的仪式。可她的父亲却对宗教没有任何顾忌,自然而然地也加入同欢的行列。

虽然总想著回去凌家探视爷爷一番,可是自从被雷诺尔回绝之后,她就难以再度启齿了。那时候她真的好怨恨他,在心里不断咒骂着雷诺尔是个冷血、没心肝的人。但最后事实证明,就算爷爷没有了珞熙的陪伴,他也照样能自己从逆境中慢慢爬起来,少了刻意的慰问却得到另一层不错的效果。

后来她更听闻雷诺尔常常往凌家探望爷爷的状况,尽了身为外孙女婿的孝道,这才令珞熙放下心中的大石。成婚已两个多月至到现在,珞熙对这样的雷诺尔有了很大的意外改观。

望著窗外将近圣诞节的临近,珞熙深深思绪着,是否能以圣诞节来重启凌家的协商之门,说不定这会是个好的契机。她心里不禁这般考量着。

倏地,小狗狗开始在珞熙怀中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珞熙于是弯下腰,将狗狗放在地毯上。它或许是想尿尿了吧,只见它前脚刚著地就一个劲儿冲向紧闭的门边。

“诶,别跑啊!”

不顾珞熙的阻止,前爪迫不及待地扑爪门板的焦急模样,看得珞熙不由露出一抹“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苦笑,她随即撩起裙摆,三两步的速度走向门扉,替它开门。

等门开了一条细缝时,小狗狗便一溜烟窜了出去,不见踪影了。

是不是该帮它取个名字了呢?她想过这件事,但苦思良久就是想不到一个好听的名字。但老师被叫“嗳!”、“诶!”的,未免也太可怜了。

太阳渐渐露出了红霞,雷诺尔赶在天黑前回来了。

最近他的回家时间都提早了许多。自从赶走慕智郢之后,餐桌桑便只剩下珞熙和雷诺尔两人,平常的气氛都是静静地各自慢慢用餐。但在今晚上,雷诺尔却主动开口找珞熙说话。那是在餐后咖啡送上来的时候......

“如果不介意的话,后天要不要一起到北海道的别墅度假?”

面对突如其来的提议,珞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据她所知,后天正式圣诞夜了。

假如雷诺尔肯答应的话,其实珞熙想和雷诺尔两人带著礼物去探望爷爷,她心里一直盘算怎么开口跟雷诺尔商量的。

然而,就在雷诺尔第一次邀约她出门度假的邀请也相当诱人,她很好奇雷诺尔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呢?还是怎么了?此时,这样的两个提议使得珞熙的心意摇摆不定,不知从何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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