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远,你这个叛徒!”看到那张杀死自己父皇、灭掉自己国家的帮凶嘴脸,袁绍怒吼。
“叛徒?你给我什么了么?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努力打拼出来了,你袁家有给我滔天的权势、数之不尽的美女、富可敌国的财富了么?既然没有何来的背叛?”温行远对袁绍的额斥责嗤之以鼻,凉凉的说。
“你拥有了大圆四分之一的兵权,老皇帝视你为亲信还不够,给你美女又有什么用,你只喜欢乱伦搞你亲妹,除了她你能看上其她女人么?而且你也不缺钱!我说的对么?温将军?”月牙儿看到袁绍被气的说不出来话,接口说道。
“我看上你了,你让我搞么?你要让,我就兵调转过来帮你们收复城池,击败大金和姬将军怎样?”
看到这张舔着脸说着无耻话语的温行远,让袁绍无论如何都和之前认识的温行远对不上号。不过有一句话袁绍却是记忆深刻,那就是月牙儿从与温行远大婚以来,还未与他同过房,也就是说她还是处子之身。这让袁绍心中暗喜不已,只是月牙儿为什么要这样做?
仔细回想一下,最早发现温行远有叛变可能的人就是月牙儿,让自己好好防范。难道月牙儿当初在与温行远出征时就看出了什么倪端,所以才用自己做饵,非要固执的嫁给温行远?月牙儿,你这个傻瓜!
看到袁绍用复杂难懂和略带哀伤的眼神望着自己,月牙儿就猜到这个家伙想歪了,把自己搞得和圣女一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月牙儿对着袁绍翻了个白眼。
“温行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难道紧紧为得到一个我就放弃你所追求的一切?你的野心有多大你不清楚?我只怕最可怜的那个人不是我和袁绍,而是陪你玩儿的姬将军。真是被你卖了,还在帮着你数钱!傻老头一个!”
和温行远撕破脸以后,月牙儿向来对他没好脸,说话更是简单直白,白得让很多人都无法接受,但温行远很显然不在这其中。
“还是娘子最懂我心,知道么,我最喜欢你的不做作,还有你勾引我时的小骚样!”
月牙儿无语到极点。真是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自己以前怎么会觉得他是一个正人君子。温行远你真是太会装了,你的心机真是太深了,难怪大圆朝励精图治几百年会败于你手。
“少说这些下作话,你到底要怎样?”袁绍听不下去了,直接拔剑指着温行远。
有人用剑指着自己,温行远也不客气,提剑缠上了袁绍的利刃,功夫的深浅,接触的当下就分出了高低。袁绍不是弱了一点点,而是湖泊与大海之别。
被缠住的袁绍想抽手都不行,温行远的剑气太强,被粘上那一刻,自己的血液就在沸腾。电光火石之间,袁绍的手腕被刺伤,拿剑的手吃疼随之松开了宝剑。
因为袁绍之前与温行远打过架,知道两人的武功不分伯仲,而自己的修为很高,在同龄人中难有敌手,所以袁绍对温行远才无所顾忌的用剑指着挑衅。现在看来温行远的功夫比自己强很多,此人真是深藏不漏。
面对袁绍,温行远明显少了耐心,更何况之前为了争月牙儿,自己没少被袁绍打,说白了还不是忌惮他太子的身份。现在没有了这一层,那就新帐旧账一起算。
看到袁绍受伤,月牙儿眼中闪过一抹心疼,“袁绍,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鲁莽。”
“温行远,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要我的林家军是吧!”月牙儿冷冷的说。
“还是我家娘子了解我,那你是想留下你这小情郎的小命,还是留下那块儿对于你来说没有什么用处的玉佩呢?”月牙儿不得不承认,温行远不论是正义的、刚强的、还是卑鄙的、无耻的,都是一副高高在上,能够主宰一切的人。
“之后呢?你就可以完成你的帝王梦了?你兄妹乱伦的关系就可以公布于天下了?”
看到月牙儿睥睨的看着自己,温行远被激怒了。
“我有帝王梦怎么了?我和馨儿在一起又怎么了?我的过往你知道么?我是怎么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一步的,你又知道么?不知道的话,你凭什么妄自菲薄!”
“别人都以为我是温家的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可是你知道么?我娘没有生育能力,我是她让娘家托关系抱养来的。一个打着温家嫡长子的光鲜旗号的,不知亲生爹娘是谁的野种。”说到这里,温行远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好像在回忆一段很痛苦的过往。
“小的时候,我看见高大威猛的爹很喜欢,但是他从来不正眼看我一下,除我之外,那些弟弟妹妹们都被他抱过,并且举得高高的。爹笑的那么灿烂,无论弟妹们揪他的胡子还是拽他的衣服,他都不生气,但是我刚一靠近他,他就对我一脸厌恶,好像我是一只令人讨厌的臭虫。”
“那时候,我小,不明白原因,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好,才会这样。于是我拼命的学习,三岁识字,四岁习武,五岁出口成章,七岁熟读孙子兵法。即便这样,爹还是不喜欢我。”
“那段日子我和娘亲过的很辛苦,因为娘亲不会生育,爹将府中大权交到二娘手中,我和娘成了经常被遗忘角色。明面上的事情她都能做到,比如给我请师父教武功,请先生教书。但除此之外,无论是冬日的棉衣还是平日的吃食,能忘记的基本上都会被忘记。只有馨儿关心我,会给我偷些点心让我充充饥,也是她有意无意的提醒爹我和娘的缺吃少穿。我的馨儿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女孩儿,我为什么不爱她?”提到温馨,温行远阴霾的脸上稍稍平缓一些,露出少许发自内心的浅笑。
“到我十岁那一年,无意中偷听到爹娘在书房里的争执,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野种,怪不得不受爹的待见。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要是靠着别人,我这一辈子都是个缺吃少穿,靠着妹妹帮衬的可怜虫,要想成为人上人,那就要靠自己一步一步去打拼!”
“从那时起,我投其所好,每天研究各种兵法书籍,行军布阵的典籍,习武比任何人都吃苦,每次和弟弟们的对决中,都毫无悬念的拔得头筹。渐渐的我的努力有了成效,爹看我的眼光已经不再那么的厌恶。于是我更加的努力,同时还小心的筹谋,杀掉爹其他的儿子,让我变成他无可挑剔的独一无二。”说到这里,温行远眼中的阴狠淡去,怀旧告一段落,取而代之的是目空一切。
“十五岁那一年,我第一次随父上战场,我拼命展现我最好的一面。身先士卒,奋勇杀敌,出谋划策,打先锋,突重围,出色的表现让爹终于对我另眼相看,我成为他麾下第一勇将。再后来我爹中了敌人的诡计被围困,我突进重围救他,但是我没有把他救出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爹是被我趁乱杀死的,他是死不瞑目,但是那又怎样?”
“从那之后,我身为我爹的嫡长子,又在战场上抢出了他的遗体,自然而然受到温家军的爱戴和皇帝的表彰,我取代了父亲的地位。我以为自己终于熬出了头,再也不用忍受被人的欺辱。谁知,你那无情的父皇和满朝的自以为是、位高权重的狗官们,仗着自己的资历老,一次一次的欺压我。”
“只因为我是满朝最年轻的将军,需要多历练的理由,所有最难打的恶仗,所有最艰苦的环境,最恶略的天气,都让我温家军的将士去。我眼睁睁的看着和自己一起换命的兄弟,死在自己的眼前。有些甚至不是死在战场,而是死于恶略条件下的缺吃少穿、缺医少药之下。那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死在自己眼前,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无力感,你们知道么!”
说道这里,温行远停顿了许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愤怒的情绪。眼中红色的血丝充盈其中,心中的愤恨和无奈可想而知,有句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其实话也可以倒过来说。温行远就是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但是这能成为你背叛自己国家和同胞,引来外敌的理由么?
月牙儿平静的看着温行远:“于是,你就想爬到更高、爬到最高,只为让你不成为别人的踏脚石,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勾结外敌?那大金许你的条件是什么?你许姬将军的条件又是什么?”
可以说,月牙儿是温行远这一辈子最摸不透的人,自己永远跟不上她变换的节奏,一会儿刁蛮,一会儿淘气,一会儿深沉,一会儿妖媚,一会儿端庄雅静,一会儿贤良淑德,一会儿胆大妄为不可一世,总之她是多变的,而且她的变化从来不是随心所欲,都是有目的而为。
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这样一个,小小年纪心机就如此之深的女子呢?于温行远来说,月牙儿就是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秘,自己和月牙儿的几次交手中,居然从未占过上风,她总是能准确的抓住自己的弱点,不留余地的猛击。
“条件么?大金许我一半大圆的国土,我许姬将军那一半我和他平分,你觉得呢?我的娘子。”
“然后你用我林家军和你温家军的力量合力绞杀掉姬将军,再韬光养晦,灭掉大金等一众虎视眈眈,完成你的皇帝梦。其实你这些年完全有能力灭掉大金,但是你没有,你需要他们当你的冲锋陷阵的狗。但你又没有护着他们,而是有意在削弱大金,致使大金不得不联合另外四国的力量才能吃掉大圆。最后你再用同样的方法,把这五国分而食之,各个击破,是么?我的夫君?”
月牙儿的一番猜测加推理后下的定论,毫无疑问是事实的真相,此时的温行远被惊的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有想到月牙儿仅凭自己的一些经历,就能猜到自己的意图,假如自己的意图被大金获悉,那可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废话少说,东西你给是不给?”温行远因为自己的意图被月牙儿猜到,因此恼羞成怒,再没有好脸。
“给你如何不给又如何?”月牙儿不惧温行远的冷脸,打着太极。
“若给,我看在夫妻情分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只要你以后乖乖的。若不给,我一刀杀了你,再从你身上搜到玉佩也是可以的!”温行远一脸阴霾。
“什么叫乖乖的呢?”月牙儿听到温行远的威胁,不怒反笑,顺手掏出怀里的玉佩兵符,举到温行远眼前轻轻摇晃。
“交出兵符,还有把你八方粮铺的势力给我!”温行远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
“呦,居然还打着我八方粮铺的注意,对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么!温行远,你娶我还真是好处多多呢!只不过——,不——行——!”随着不行二字,月牙儿手中的玉佩兵符在她的掌心内化为玉末。
寒风一吹,玉末随风飘散,纷纷扬扬的,好似又下起了雪,温行远的心也与此时的场景一般应景,冷若寒霜。
“殷——夜——惜——!”温行远从牙缝中一字一顿的挤出月牙儿的另一个名字。“你居然会武功?”
“我有说过我不会么?”月牙儿耸耸肩,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好,很好,会也没有关系,也一样是个死!”温行远如地狱走出的恶鬼,月牙儿的行为等于直接破灭了他一直设想的那个梦,甚至和那个梦接的很近,已经到了伸手可以触及的地方。
温行远提剑就上,剑锋直指月牙儿的门面,对于月牙儿来说,温行远的武功就算过百年,在她这里也仅仅是小儿科而已。没有拔出任何武器,月牙儿凝气在指尖,一柄用肉眼看不到的毁山开地的气剑就成形了。
月牙儿静静等待,宛如月之女神阿尔忒弥斯,静雅、婉约的守候即将到手的猎物,只等温行远靠近,将他一举歼获。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袁绍永远都是月牙儿的意外。月牙儿在等待,看到袁绍眼中就成了等死,对于他来说,月牙儿就是他生命中的一切,死算是死,也要他先死在前面。于是,在温行远的剑还未到自己身边时,袁绍已经提剑冲了上去。
温行远的功夫对上袁绍那就是一招定江山,月牙儿暗骂一声蠢货,连忙要拽开袁绍。电光火石的一刻,袁绍的冲上前致使月牙儿和他的后背空门大开,埋伏在月牙儿院墙四周的人手,从他们大开的后背空门方向,投来数枚暗标。
月牙儿要是扯过袁绍等于将自己的后背和袁绍的后背都卖掉,那时两人都over,可要是先顾两人后背投来的暗标,就会让袁绍受伤,甚至一剑致命。月牙儿左右衡量了一下,左手伸上前拽住袁绍的衣领,右手挥起,用衣袖挡住飞来的暗标。
两厢顾及总有所疏忽,暗标被月牙儿接下,但是袁绍却被温行远一剑穿过右胸,假如不是月牙儿拉他一把,偏移了他身形的位置,温行远的剑将穿透袁绍的心脏。
“添乱的东西,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么,逞什么能,边上去!”说着,月牙儿封住袁绍几道止血的大穴,一把将袁绍甩在了院墙的死角,让他不受暗标所伤。
袁绍一直都知道月牙儿会武功,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月牙儿将他轻而易举的踹进闲雅小筑的水中,他就知道了。原本以为只是女儿家防身所学,但他从未想过月牙儿的武功会如此之高,能一手接下铺天盖地的暗标后,再同时从温行远的剑下抢人。
温行远的武功可以说深到探不到底,以自己二十年的功力都探不到深浅,那说明什么?而月牙儿似乎不在温行远之下。袁绍在昏迷之时不禁叹息,看来自己是多此一举了,月牙儿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之事,既然她敢把温行远激怒,就说明她不怕温行远,毕竟她与温行远的‘交道’最深。
“呵呵,娘子,看来为夫是小看你了,能从我的手中抢走人,说明你的武功还不弱,那咱们夫妻两个就来练练!”温行远笑不达眼的说完,再次向月牙儿袭来。
月牙儿冷笑一声,与此等小儿做口舌之争,岂不自贬身份。再次凝气在指尖,并用罡气护住自己的后背,不等温行远来到她跟前,先行一步出手,把凝成的气劲,弹指打入温行远的左腿膝盖处,动作之快,温行远毫无所查,只是一个踉跄,在被打伤的左膝盖跪倒在地后,温行远才惊觉自己的膝盖受伤。
这怎么可能?温行远满脸惊异,难以置信。以自己的武功天下怎会有敌手?谁人活过百年不死?而他拥有百年功力,怎能不独步天下?那这是巧合么?还是月牙儿和自己一样都服食了武林至宝——花柰?
大意了,以月牙儿的财力区区一枚花柰算什么?只要她想,就能高价收集到。
好的很,月牙儿,温行远暗思,你可又让我吃了一惊。既然如此他可就要好好的和这个小娘子过过招了,功力相等又如何?论经验,自己战场上那么多年,如果叫一个黄毛丫头比下去那就是真丢人。
温行远强忍左膝的疼痛,试图站起来继续开练。只不过月牙儿不会再给温行远这个机会,再次凝气在指,把一道气弹打入温行远的右膝。如果刚才打出来的是一个血洞,那现在就完全打碎了温行远的膝盖骨。
双腿皆伤,温行远再是条汉子也得华丽丽的跪倒。温行远惊了,可是还没有完,月牙儿对他妩媚一笑:“乖儿子,现在知道错也没用了,老娘代表月亮消灭你们!”说完,月牙儿双手凝气,连续弹出数枚气弹,将温行远身上的七处大穴都打出了血窟窿。估计地上血肉模糊的血人,现在除了苟延残喘,是没命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温行远全身血糊糊的躺在地上难以置信发生的一切,月牙儿解决完温行远又朝四周墙头埋伏的帮手出手,可怜那些人还未明白过来将军怎么突然变成那样了?就全部被解决掉。
看到通风报信的老鼠都被解决掉,月牙儿闲庭信步的晃到温行远的身边,蹲了下来,侮辱性的拍着他的脸。
“怎么样,没有想到吧?自己筹谋了这么多年,居然败得如此快。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刚满月时就拥有百年功力,一岁时拥有两百年的功力,试问你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傻小子,不知道人外有人么?”
温行远凝视着月牙儿,眼睛射出雷霆火焰,假如眼神能杀死人:“你骗人!”
骗人这档子事,月牙儿没少做,不过今天她还真心没有骗。
“我还有几个秘密,你想不想听?”月牙儿今日好心的打算让温行远瞑目。没等温行远表态,月牙儿自行开口。
“你以为你买下薛普济的花柰后又抢了别人的,我不知道?”说到薛普济的名字时,温行远明显的眼瞳一缩。
“那你想不想知道薛普济的花柰是哪里来的?”话说道这里,温行远如果还没有听懂,那他就是一头猪。
“是你,给他的?”温行远迟疑了一下说道。
“你当我傻,当然是我卖给他的,我卖给他多少钱,他就在原有基础上加五成再卖给你们!”
“还有,你知道我的手下为什么武功这么高么?因为我用花柰奖励他们?我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花柰呢?因为我爷爷无风老道种了几个山头,要多少有多少!我卖给薛普济的都是我咬完剩下的,那个就是我的中餐水果。”
短短几句话,暴漏的信息够温行远悔到肠子里。无风老道那个老妖道,活到快二百岁还不死,谁人不知?原来月牙儿居然是他的徒弟,难怪武功如此之高;怪不得,月牙儿目空一切,原来后台这么硬。而且她还有几个山头的武林至宝花柰,早知道如此他还傻逼兮兮的争什么,抱紧月牙儿的大腿不就够了么。
“后悔了是么?”看到温行远懊恼的样子,月牙儿再度刺激他。
“温行远,你的算盘打得真响,你以为获取那个玉佩兵符,林家军就能听你的命令?其实他们早就认主了,不然这次也不会不和我爹殷王爷一起上战场,他们现在只认我这张脸,不认别的。”看到温行远眉头一皱,月牙儿再接再厉。
“我有粮,我有人,我还更有钱,你知道开遍全国的响当当商业街么?那也是我的,我还真是富可敌国。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书院,专门培训人才,这次绊住大金等五国脚步的人就是他们。一万多人,各个都是将帅之才,温行远你羡慕么?要不是我不想他们过早的暴漏,而提前把他们撤下,你以为凭你们能拿下大圆?笑话!”月牙儿眼睛一瞪,随之又变换成一脸天真的样子。
“哎呀,我怎么有这么多的秘密,真是的,这样看来我在大圆各地还秘密存军二十万,都不算什么了!温行远你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幼不幼稚?”
幼稚,这是温行远此时心中唯一的想法,无奈的闭上眼睛后,暗叹自己的有眼无珠。月牙儿你藏得太深了,你的底蕴太厚了。只要你想,天下就在你手中,自己居然痴心妄想。是自己谋划的不够人瞧,还是命运使然,让这个女魔头专门跑来尅着自己。想来还是老皇帝的命好,一开始就把这个小妖女供起来,不然,他的江山恐怕早就改名换姓了。
“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不过大圆江山已破,你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么?”温行远挑衅的看着月牙儿。
猫儿玩够了她的老鼠,也就没有多余的话,月牙儿只轻轻启唇念出一个“有”字,就一道气劲,爆开温行远的心脏,结束了他的性命。
没有一丝停留,月牙儿转身跑到袁绍身边,查看他的伤势。因为他流出的血液明显的过多,即便自己点了他几处大穴,帮助他止血,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这短短的时间,从袁绍的身体里流出的血已经在他身下汇集成一条小溪。
不看不知道,一看月牙儿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我勒个去!原来袁绍的心脏异于常人长偏了位置,别人在左侧,他在右侧,自己这一拉,刚好把袁绍的心脏正对着温行远的剑被刺下,现在袁绍只剩下半口气。这特么叫什么事!
袁绍呀袁绍,为什么你一出现就要给我添堵?明明每次都是你多此一举,但到了后来都成我欠你的,为什么?月牙儿此时心中不知是酸、是涩、是疼、还是怜,真是百味陈杂。
老皇帝已经去了,他将传承大圆王朝的期望交到了儿子的手中,然后又把儿子交到自己手中,满心期盼当时他在自己手中埋下林家军的线能救自己儿子,大圆未来的国君。
可以说大圆的统治是人道的、也是仁道的,百姓们的生活一直都安居乐业,算是稳定的。没有高额的赋税,没有不仁道的统治,历经几百年,代代帝王励精图治,这真是难得一见。现在时局动荡成这样,就算自己平乱了天下,赶出外侵,又上哪里找一个让民心稳定的君王来?
很显然袁绍是最好的人选,但是他现在被自己弄巧成拙,折腾成这个鬼样子。放眼天下,如今能救袁绍的也就是自己和西域雪山上那几个老鬼。可不论是谁,救袁绍都意味着,耗尽自己心脉的本源力量修复袁绍破损的心脏,其结果都是一命换一命。
罢了!自己不过一游魂,若不是得到上天的垂怜,怎能寄活于异世,还让自己认识了那么多爱自己的人。此生即以这样,也命该如此,就让自己这条命换的袁绍的存活和天下黎民苍生的和乐吧!袁绍,命中注定,我就是为你而生,也将为你而死!
“袁绍,你等我!先让我为你剿灭这乱世贼寇,再来救你脱离黄泉恶鬼的袭扰。”
这样说着,月牙儿伸手入怀,掏出一枚花柰制成的药丸,放入袁绍口中,并用唇齿将药送入袁绍的咽喉下。袁绍对于月牙儿的感知是潜意识都有的认知,只要是月牙儿唇齿送入的东西,他一概来者不拒。
有了花柰算是吊住了袁绍的小命,月牙儿再用独门的点穴手法的功力打入袁绍体内一道寒气,迫使寒气阻住心脏破损处血液的继续流出。一切做完,月牙儿把袁绍抱起放入自己房内的床榻上,然后凝视他许久,起身走出房门。
月牙儿来到院子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捡起温行远的宝剑,一剑斩下他的头颅,之后一手提着温行远的脑袋,一手拎着他的宝剑,顺着通往将军府大门的小路往外走。
果不其然,将军府大门口处,春夏秋冬和赵小花儿、赵小草儿、李虎等人,被温行远招来的一大批高手团团围住,缠斗在一起。虽然不至于被宰了,但是也各有受伤,脱不开身。
盛夏时节,将军府的花儿开的格外娇艳,点缀在绿树成荫的道路两旁,那么的生机勃勃,绚烂多姿。在这一抹绚烂中,最娇艳的花儿恐怕就是沿着小路走来的月牙儿了。当然这需要忽略不计她手中提着的人头和宝剑。
来到异世,月牙儿虽然屡屡教训人,但从未仗着自己武功的高强,伤及过人的性命,温行远算是第一个。
既然已开杀戒,那就杀个痛快吧,为袁绍杀掉一切挡路的妖魔。
月牙儿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所以她做事从不考虑道义问题,基本上以快捷方便为优先。所以这一路走来,遥望到春夏秋冬身边的杀机四伏,月牙儿把宝剑和温行远的人头拎在一个手上,另一只手凝气在指,丝毫没有觉得羞愧的,弹出气劲偷袭与春夏秋冬等人缠斗的高手的后背心。
当然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中招者,立毙。
春夏秋冬总觉着,对方人越大越少,当然,对方也发现己方的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倒下。感觉到不对劲后,所有人都在厮杀的过程中有意无意的找原因。
当然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成为靓点的月牙儿,几乎不用大伙儿怎么费事,就发现了她的存在。无法避免的,还发现她手中温行远的人头和将军宝剑。
“打呀,继续打,别停,因为缴枪不杀,所以只要你们继续打,我就可以接着练手了!”月牙儿闲庭信步的走来,蒸腾着一脸的杀气,仿佛雅典娜女神的亲临。
这是嘛意思?谁不爱活着?主事者都死了,他们还打个屁!看着一地被偷袭死去的同伴,温行远的手下立刻明白他们为什么死了。于是一边暗思月牙儿武功的高强和心黑,一边扔下了手里的刀枪,因为那个变态女人说缴枪不杀嘛!
看到对手扔下了武器,春夏秋冬等人齐齐冲向月牙儿,“司令!”
“你们回到我的院子,誓死守护袁绍,不要碰他,等我回来!”月牙儿淡淡的吩咐道。
“是,但是司令你要去哪里?”春天应下月牙儿的吩咐后,忍不住询问道。
“我做什么要你管?什么时候开始,你可以干涉到我的头上了?”月牙儿冷冰冰的训斥,惊得春天等人,大气不敢出,吓得闭紧嘴巴,再也不敢瞎问。印象中司令从未这样训斥过他们这些人,既然司令不喜他们多嘴,那他们就赶紧回去照看袁绍。这样想着,这几个贼兔子赶忙一溜烟飞了。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跟着我去杀贼!”月牙儿用手一指温行远的手下,身上爆发的王者般的气势,让这些人不由自主的照着月牙儿的话做。于是齐齐整队跟在了月牙儿的身后,一路向将军府的门外走去。
刚走出去还不觉得,一路走到主街道,月牙儿才感受到满城杀戮后的凄凉,风萧萧,血腥翻飞。
“环城搜寻,看到大金和姬将军的人就杀!”月牙儿转身对着温行远的手下吩咐完,就几个飞纵往皇宫城楼上飘去,一众人惊呆于月牙儿施展轻功离去的身影,惊觉原来这才是轻功,看来自己这辈子都在吃干饭。
站在皇宫的最高城楼上往下眺望,果不其然,大金和姬将军的兵正集结在皇宫里洗劫和分赃。看到这些丑恶的嘴脸,月牙儿二话不说,起手运气,内力用了十成十,一式开山毁地的冰封掌,集结在皇宫内的入侵贼寇和半个皇宫就毁去大半。
接连的二式——五式一套冰封掌打完,皇宫里已经没有一个活口和和一处完整的宫殿。入城的士兵一共十万,眨眼之间,消失殆尽,纵使他们前一刻还沉浸在洗劫和虐杀的快乐中,后一刻皆灰飞烟灭。
任务完成,接下来就是城外的四十万,解决完就没事了。于是月牙儿运气凝力,由丹田中发出一声长啸,紧接着以这种方式传达命令。
月牙儿从小学的发声方法,再加上后来习武后学习的运气凝声,声音不大却传播很广,以月牙儿为中心能向外覆盖到两百里的范围,也就是说,月牙儿无论想要向谁传递消息,那人都能听到。
就算听不到,也会有人很快传播出去,让那人听到。
“大圆的子民们,我是皇帝赐封的娴雅公主,也是殷王爷殷立轩之嫡长女——殷夜惜。温行远和姬将军勾结大金狗贼,入我城池,杀我百姓,抢我钱粮!我殷夜惜今日以血立誓,嗜杀狗贼,不死不灭!如今温行远和洛阳城内的狗贼已经都被我诛杀,剩下的都交给我,你们好好的生活,莫忘雪耻。”
“皇帝驾薨,死于姬将军之手,唯太子存留。皇帝临死前口传旨意,即刻将皇位传于太子袁绍,大圆子民要好好爱戴新皇,助他平乱,重整河山,恢复我大圆往昔面目,杀入大金等入侵五国,灭其皇室根基,誓为先帝报仇,为你们死去的家人报仇!”
随着月牙儿的啸叫,全洛阳的百姓都听得无比清楚,原本的彷徨、失落、失去家人的哀伤,此时都被平复,随之崛起的是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我大圆没亡,娴雅公主还在,太子殿下也在,现在他们正在灭杀外敌,收复失城。老皇被杀、国破家亡,害怕有什么用,团结抗争才有活路,于是乎所有藏匿着的洛阳百姓和城外两百里内的百姓,都拿起棒子、耙子等武器,走出家门,冲到街上。
“我林家军的儿郎们!我爹在姬将军和大金五国的包围下,宁死不降,带着三十万阴兵战死沙场,一个不剩!何等的英勇壮烈、何等的可歌可泣!他们都是你们曾今的战友和兄弟,我爹,也是你们曾今的统帅,作为林家的女婿,他配得上!为了大圆的子民、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死去的先帝、为了死去的三十万阴兵将士、为了头可断,血可流,身不可辱,志不可失、军人的傲骨不可丢的林家女婿殷立轩!林家的儿郎们,杀——!杀光一切叛逆入侵者!还我大圆河山!”
月牙儿的一声利叱,犹如一把尖刀,扎进驻扎埋伏在城外的林家军三十万儿郎们的心中。林家小小姐的气魄何等强悍,一番激励的话语,挑起了所有林家儿郎们的血性。奔腾在血管中的热血已经沸腾,谁也按捺不住这一群大圆精锐的昂扬斗志。林家军主将岳不凡带着林家儿郎杀向城外集结的四十万姬将军和大金的部众。
“八方粮铺、冠有响当当名号的商号和红旗拉古书院的兄弟姐妹们,我是你们的司令月牙儿,听我命令,全部出动,击杀叛乱贼子!我死之后,粮铺放粮救济大圆子民,书院学子入朝听候新皇袁绍调配,响当当商号所有收入助新皇修缮大圆皇宫和子民屋宅,还我大圆子民的家!宁九儿、宁武听令,如有违抗我意愿者,杀之——!”
听到月牙儿的传令,她多年培植的八方粮铺、响当当名号的商号和红旗拉古书院的势力,精神为之一振。当听到那一句我死之后,心神崩溃,如天地失色坍塌一般,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司令这是再和他们诀别,他们心中的女神要死了,这是为什么?是司令弥留前的嘱托、还是她的选择?
春夏秋冬等人,守在袁绍的身边,听着月牙儿的安排,抑制不住的失声疼哭。司令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一转眼就要死了呢?就连昏迷中的袁绍都顺着眼角流下热泪。
大圆的子民这才知道娴雅公主原来有这么多重身份,难怪能在这危机的时刻挑起大梁,力抗外敌,真是大圆的救命女神。感慨的同时又不得不惋惜她将要死亡的事实。除了跟着流泪外,这些人心中的怒火烧的更旺,不死不休的战斗决心更强。
“我死之后,林家军的儿郎们归为皇家亲卫,听新皇袁绍直接调配!”
“娘亲、哥哥们,你们如果活着就要好好帮着袁绍重建国家,月牙儿要跟随爹爹的脚步先走一步!娘亲,女儿不孝对不起你,但是女儿不悔,为了天下苍生黎民百姓的安危,女儿不悔!”
“慕士塔格峰的爷爷奶奶们,师兄师姐们!月牙儿不孝!要先你们一步修道圆满了!这是月牙儿的选择,不要伤心,守好那片净土吧!”
交代完后世,月牙儿毅然决然的跳下墙头,施展轻功飞向袁绍呆着的将军府。
烈烈长风,一抹惊鸿,长袖善舞,脚踏云烟,飞入庭院,救世的观音还是乱世战魂。
这是她的选择!转危为安苏醒过来的袁绍,环抱着为他散尽心脉本源修补好他心脏的月牙儿,反复喃呢着这句话。
“我的月牙儿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话!”袁绍失神很久之后,方才想起问一句。
春天守在月牙儿尸体旁,泣不成声的回道:“司令让你好好的活着,帮她一起活着,让你向爱她一般爱你的子民们,如有来世,她一定安静的等着你,等你找到她,用一生无尽的爱来偿还她今世缺憾!”
“月牙儿,月——!牙——!儿——!”听完月牙儿的遗言,袁绍忍不住从心底发出怒吼。
“没有你我怎么活?用你的命换我的命,我怎么活?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你的选择,我接受不了怎么办?月牙儿——!”
“好!你的命换来大圆的未来,我尊重你的选择,我帮你完成你的选择!等我,月牙儿,等我完成了你给我的使命,我就来找你!上碧落下黄泉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宁心静神许久之后,袁绍也做出了选择。亲吻完月牙儿冰凉的嘴唇后,袁绍头也不回的带着月牙儿的手下奔出将军府,去完成他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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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儿,月牙儿?”恍惚中,月牙儿听到有人在呼唤。
我不是死了么?怎么还能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月牙儿,我是大爷爷!你是好孩子,挽救了天下苍生,但是你死的太悲壮了,大爷爷心疼你。”
“晚来了一步,你已经走了——!不过没有关系,总算我赶来时你的魂魄还没有散掉,那大爷爷就用本门秘法助你重生一回,你自己好好把握机缘,挽回今日的一切!大爷爷只能为你做到这里了,去吧,好孩子——!”
一道白光被无风老道打入天际,是轮回?是宿命?还是从头再来?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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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写完,但是月牙儿还在。
因为桃子还有一本入V的书,两本书同时更,无法保质保量,所以《月》到此先告一段落。等桃子的另一本书写完,(大约明年三、四月份左右)会整理一下大纲,再续月牙儿的风采。到那时会还给你们一个八面玲珑、利落帅气、疯癫腹黑的超级月牙儿,结局不虐,很有爱。当然,如果妞们很爱月牙儿,还想着她时,请一定光临!
可能会有人说,我不应该把月牙儿写死,但是妞们不觉得月牙儿这一生太顺了么?想怎样就怎样,不让她吃个亏,摔个大跟头,她怎会变无敌!下一部绝对不虐,会顺着月牙儿的新生往下写。
第一本完结的书,自我鼓励一下——!呱唧呱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