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齐红叶宫中,上官月面对着皇兄上官弘,带着特有的笑容看着他。
被上官月笑的摸不着头脑的上官弘,敲了敲妹妹的脑袋说道:“你让皇祖母接见凤翎砚,然后单独见孤,不是就为了看着孤笑吧?”
上官月摸摸头,撅着嘴“很疼的,好吧。”
上官弘也摸摸“真的啊,疼还不快说。”
“皇兄,月儿这次见你,是想找你帮帮忙。”
“什么事?”
“将你魁星堂的人借我二十个。”
上官弘大吃一惊,“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些人是干嘛的啊?”
“知道啊,这些人能文能武,是你培养的后备力量。”
“你知道还找孤要人。”
“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临时要我现在去培养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临时的也没有这些人忠心。”
“你要他们干什么?”
“我要他们潜入大周各个职能部门,以底层开始做起,用最快的速度爬上权力的顶端,到时候大周如有任何动作可以马上釜底抽薪。”
“你在大周究竟想干什么?真的像辅佐凤翎霁上台?”
“我不过想把三国合并的时间向后推了推,起码在我的时间里不想见到。”
“妹妹啊,三国合并是迟早的事,现在不过是靠着各国公主和亲勉强维持现状,当哪一天某个国家强盛起来,想做霸主,战争一触即发。”
“所以我要努力将它维持,凤翎峰太有野心,是个威胁,一定要除掉他,而凤翎霁为人简单干净又有姑母在后面,一时没有那么多野心可以扶起来。”
“他可不是表面看的到的那么简单的人,你不怕他有朝一日羽翼丰满也会野心勃勃。”
“所以我才要向你借人,趁他羽翼未丰之时将我们的人融入他的地盘,到时候光他”剪枝“就费尽心力,哪来的力气再去”砍树“。”
“你啊,”上官弘轻点上官月的脑袋,大笑,“孤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去扶你的夫君起来呢,而任他做一闲散王爷。”
“凤翎砚这个人太过于隐忍,如有一天他能飞上青天,在感情上我无法将其剿灭,与其时刻担心,不如未雨绸缪,在其萌芽状态就将它掐死,也好将其控制。”
“你这人太过小心,连枕边人都有三分算计,对你啊,孤还是小心点吧。”上官弘一边摇头一边开着玩笑。
上官月翻个白眼“我这是为谁啊,要不是为你们几个考虑,我才懒得管你们谁得天下呢。”
“是啊,我的公主,不管天下谁得,您都是长公主的命啊,可以吧。”上官弘拍拍上官月的脸。
“本来就是”一个傲娇的公主样。
“好了,那二十个人,孤会妥善安排好,到时候将名单交与你,在大周你要自己小心点,还有少操点心,多养养身体,孤还等着抱小外甥。”猛然间发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恨不得将舌头咬下。
上官月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面无表情,孩子,可能是她今生最大的奢望。
齐国的冬天温暖而湿润,没有北方皑皑的白雪,一片葱绿,几乎让人遗忘了冬日的寒冷。当大雁开始北飞的时候,就是离别的时刻到来,老祖母紧紧拉住孙女的手不忍放下,一遍又一遍的嘱咐,一声又一声的叮咛,凤翎砚几度想要落泪,这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个冬天,有亲人,有朋友,最重要的一切就是这些都是上官月他的爱人所带来的。他喜欢这种有人惦记的生活,让人看得到人生的前方。
摇曳的马车孤独的前行,上官月哭累了躺在凤翎砚的怀中,长长的睫毛低垂,眼睛轻微的红肿,有点苍白的嘴唇紧闭,让人好不怜惜。凤翎砚吻着她的耳垂,轻轻哼着一首古老的童谣,一只手搂着,一只手轻轻拍打,岁月静好。
安静而甜蜜的时刻总是短暂,郑枫车外禀报:梁王在前方100米处等候。
“舅舅来的倒是很快啊。”上官月起身,坐正,整理了一下刚才弄乱的衣服发饰。伸手出帘由郑枫相扶下马车,缓步前行,见凤翎砚紧紧跟随但神情紧张,微微一笑,对他说:“王爷就这稍候,待我面见过舅舅,你再来拜见。”
行至不久就见郑继峰静立在路边,上前弯身一拜,微笑道:“舅舅,这么快就来了”
“久候你不至,只得亲自来了。”郑继峰面无表情回答。
“不论我去不去大梁,舅舅都会来,侄女何必去受颠簸之苦呢。”
“死丫头,当初教你可不是叫你算计你舅舅的。”
上官月大笑:“别啊,您当初可是没说不可以算计您的,再说您不是一直说,不论谁一定要找准他的弱点,才好攻击到位。”
郑继峰苦笑道:“没错,你就是孤的弱点,算死了孤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丫头啊,什么事不好做,帮人夺嫡,你太闲了吧?”
“舅舅既然知道,就应该知道我做这事的目的。我要保护我所想要保护的人,这也是我的弱点。”
“可你想过那些人并不需要你的保护,也许他们有自我保护的能力。”
“那是他们的事,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
“你的执着和你母亲当年一模一样,当年她也是想保护孤王,结果什么都没了,孤不希望你也走那条路,听舅舅的话,跟我走不再回去了,其他的事情舅舅帮你解决。”郑继峰不想却又不得不提及当年,他握住她是手,如果时光能逆转也许一切就会不同。
“舅舅,我已经走上这条路,我不想也不能回头,一切请舅舅成全。”上官月跪倒与地,泪眼相看。
郑继峰拉起这个倔强的孩子,无力的摇头,“孩子,你……,”不忍心让她伤心,只能眼睁睁望着她走上一条本不该她走的道路,却无能为力。
“请舅舅成全,帮助月儿。”
“哎,也罢,说吧,要我如何帮你。”
“请舅舅借我三万兵马。”
“三万兵马?你要兵马何用?”
“舅舅莫急,我要兵马不过是在受在周梁边界,到时周太子将来巡界。”
“你是说要我们……”
“到时候的表演就靠舅舅了。”二人如狐狸般的微笑着,一个大大的陷阱等待着它的猎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