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午门问斩”,多么轻松的一句话又是如此的残忍,那个风度翩翩的太子,那个聚帝王所有宠爱于一身的皇子就这样谢幕。上官月坐在秋千架上,努力的回忆着这个男人,摊开自己的双手,看不见那残酷的血色,抬起手,挡住眼前的太阳,透过阳光的照射将那斑斑血迹隐隐露出。自古无情帝王家,也许生在这种家庭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公主,出大事了。”郑枫急匆匆跑来。
“何时如此慌张?”背对着他的上官月,不想让人看见她的眼底有那么一些慈悲。
“太子被人劫走了。”
“什么?”上官月被这惊人的消息吓的从秋千架上站立起来。
“刚才押解太子到午门途中有一群黑衣人将太子劫走了。”
“是谁做的?”
“不清楚。”
“给我去查,不论是谁一定要给我把凤翎峰给找回来。”上官月急了,如此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向燕子楼下必杀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事情影响极大,周王凤禹权得到消息后大发雷霆,马上要了此次负责押送军官的脑袋,同时下达了通缉令,赏金黄金百两要凤翎峰。
陵王府的花厅中,三位皇子一位王妃,相对而坐,互不出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做的?”凤翎羽实在是忍不住了。
“屁话,要是我们做的,那前面做那些干嘛”凤翎霁吼凤翎羽。
“现在的重点不是找是谁做的问题,是我们后面该怎么办?”凤翎砚还算是比较冷静。
“后面的事情要继续,现在凤翎峰已经是落水之狗,翻不起什么大浪,不足为患。”上官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话,一边喝了一口自己的药,一时间苦上眉梢。
凤翎砚立马端来一杯清水给她漱口,再加一颗蜜饯,“这次刘太医开的药怎么这苦,是不是该换个大夫看看了。”
含着蜜饯解了一点舌尖上的苦感,上官月心中暗叹,这苦药汤子不知道要喝到哪一天才是个头啊。
对于上官月的身体其他二位都十分清楚,看着她发病、喝药、扎针,心疼她从小所受的痛苦,却又无能为力。
“能不提喝药好吗?”不想让身边的人同情,也不愿让自己感伤,暂时的遗忘是最好的疗伤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让表哥当上太子。”
“这应该不是问题,太子已经废了,新立太子也该提上议程。我马上就会让人上书,请求重立太子。”凤翎羽倒是毫不犹豫。
“慢着,这件事谁也不要上书,让陛下自己提出来。”
三位皇子瞪大眼睛看着上官月,自己提出来?陛下会吗?
“放心,一定会的,你们只要准备好提名的人选就够了。”上官月信心满满,也许是发生一些事情的时候了。
红烛高照,龙凤呈祥,阿纯顶着红红的盖头,等待着他来揭开,满心的欢喜,多年的等待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他凤禹权不过是一个不受人重视的皇子,没人关心没人问,阿纯是他最大的梦想,如下实现了他是多么的快活。轻轻的用称挑开红盖头,喜娘在旁边祝他们称心如意,阿纯低下头,脸羞得像一个红红的苹果让人想用力狠狠的亲上一口。吻住她的唇,吮吸着她口中的芳香,这个女人是他的,永远是他的。
突然间自己觉得难以呼吸,睁眼发现阿纯带着狰狞的笑,用她那涂着丹红的十指掐住他的脖子,努力的挣扎,不相信的询问:“为什么?”
阿纯继续在用力抗衡,双目圆睁,“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为了你的皇位你要逼死我,你要去娶那个大齐的公主,你要我给你腾位子。这就是你所说的爱我吗?”
终于挣开了阿纯,拔出佩剑,指向这个曾经的爱人“是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是你。”
阿纯在狂笑“是我,是我又怎么样?凤翎峰不是你的孩子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哈哈哈”
“我要杀死你”愤怒中凤禹权用剑狠狠的刺向阿纯。
阿纯依然在狂笑,“你已经杀了我一次,我永远不会再给你机会让你杀我第二次了。”剑刺如虚物一般,只是阿纯眼角开始流下鲜红的血液,加上狰狞的表情,凤禹权感到的害怕。
“滚开,你给孤滚开,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你,滚……”
“陛下,陛下快醒醒”夜奴用力的摇晃着凤禹权,让其快从这梦魇中清醒。
好一会凤禹权才慢慢清醒过来,看到的是自己的凤翥殿,自己安睡在龙榻之上,没有红烛、没有龙凤呈祥、没有阿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再有。
“夜奴,孤又梦魇了?”
“陛下此次估计是被太子,哦不凤翎峰的事情气着了,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孤王,老了。”凤禹权开始感慨,不得不承认,发间已有白发,身体也不如以前,是该重新考虑后面的事情了。
“陛下春秋鼎盛怎能谈老。”
“哈、哈哈,春秋鼎盛,去传谭伟、冯维英、肖世林、莫云斐几个人速来见我。”
早朝之上,周王下旨将欧阳家大小姐欧阳素娥赐予睿王凤翎霁为王妃,此旨一出,满朝皆惊,欧阳家本为世族大家之首,这大小姐欧阳素娥又是嫡长子唯一的女儿,在欧阳家地位无比崇高,这赐婚一出是否下一步就是要扶睿王做太子了。见此情形到睿王府贺喜之人川流不息,好一副世间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