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害羞吧?"看他拘谨地坐在那半天都没反应,唐小雅不可思议地问道,扭头看了一眼窗外,两只鸟儿正在树上卿卿我我,"等你换完衣服,没准孩子都生了。"
樊君明一头雾水的转头看唐小雅,一张俊脸有点微红,"孩子?什么孩子?"
"你不换,那我先换了,真是麻烦死了,真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这么害羞……"唐小雅从床上跳下,不管他张多大的眼睛,扯下床单,罩在屏风上,这样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她一个女孩子都还没说怕呢,不知他老人家在怕个什么!
夏天的衣服本身就单薄,简单套上收拾一下就好,唐小雅利索地换完,从屏风后面出来,把脏衣服堆在他面前,"你看,多简单!你快去换吧,要不就还穿着脏衣服!
某唐无视身边那灼人的注视,坐在桌边端起茶杯自顾自地喝茶。
樊君明是真的被吓到了,在他十几年的人生中没见过会有这样的女孩子,会这么的……他站起来走到屏风旁边,犹豫不前。
等唐小雅茶喝完了,他还站着一动不动,唐小雅真得急了,跳起来推他,"要疯了,好了好了,我出去等还不行!"
看他点头,唐小雅彻底被他打败,走出房间,在门外冲他吼:"好了叫我。"
唐小雅背靠在门上,双手抱胸,生着闷气,这小明真是有够奇怪的,平时做事都很MAN啊,居然在女孩面前换衣服会害羞?!那冷星宫,除了老处女和莫情姐姐,连个女仆都没有,也是够寒的,小明该不会是个GAY吧,呸呸呸。
门从里面被打开,樊君明尴尬地说道,"时间刚刚好,我们现在就去吧。"
唐小雅看着他僵硬走出的背影,一瞬间生出一个好玩的想法,有机会她一定要恶搞一下他,哼哼,她就不信他是真的害羞!
天虽然刚刚黑下来,而他们到了玄天门后门的时候,里面已经灯火通明。
樊君明把唐小雅带起飞到树上,观察着院中的动静。
可能是临近婚期,院中的人比以前多了很多,一大堆黑衣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唐小雅问:"是不是因为要举行婚礼,才会这么多人?"
樊君明摇摇头:"不完全是,这个季节正是玄天门忙的时候!"
"什么意思?他们在干什么?"
他仍眯着眼睛专注地盯着院中,"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什么时候进去?"
"如果我没记错,很快他们就要离开,到时整个玄天门就不剩几个人了。"
"那太好了,看来今天我们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了。"
他没说话,唐小雅也专心看着里面的状况,果然就像他说的,没一会儿,院中的黑衣人全部集合起来,推着十几车的大箱子,整齐地向门口走去。
唐小雅又忍不住好奇心,"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不会都是金子吧!!!
"盐。"
"盐?"唐小雅大声叫道,被他使劲打了下头,"喂,好疼!"
"你想被发现是不是?"
唐小雅揉着貌似鼓起的包,"为什么要在夜里运盐,还偷偷摸摸的?"
"因为是私盐。"
这回唐小雅终于明白了,虽说历史学得不怎么好,就算没有常识也看过电视吧,怪不得玄天门这么有钱,原来竟做着贩卖私盐的勾当。
果然不出所料,既然被她发现了这个秘密,就别怪心狠手辣,"哈哈,我要去举报他们!"
樊君明一双如寒星般的眼睛看向唐小雅,冷笑道,"你还真是单纯!你觉得官府会听你的吗?!他们能做这么久的生意而没有被揭发,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哦!"唐小雅呆呆地噘嘴,也是,玄天门还能稳稳当当在江湖立足,后台肯定很硬的!
"这并不算什么!卖私盐只不过是玄天门很小的一件生意而己!"
"啊!"唐小雅小声惊呼,这玄天门还自称是明门正派,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告到皇帝老子那,看谁还给他们撑腰!
"看,他们都走了。"
唐小雅点头,玄天门是这么一个无恶不作的黑帮,更要赶快把单纯的段少言解救出来。
"还不下来?"
"啊?"唐小雅被他的声音惊醒,不知何时小明已经站在树下了,双手环胸,俊眼皱起,好在树并不算太高,唐小雅乖乖地自己跳下。
樊君明带着唐小雅越墙而入,熟门熟路地躲避了巡逻的黑衣人,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个院落前。
这个院子乍看起来并没什么特色,其实里边是机关重重,如果你是一个倒霉的小偷或刺客,很不幸,那么你是绝对不会活着出去的。
不给唐小雅任何冲动的机会,樊君明直接点了唐小雅几处大穴,让她只能看着用眼睛来表示怨恨,然后在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头,右手一扬朝着一间侧房的屋檐下弹去。
他帮唐小雅解了穴,哼笑道:"果然没变。"
唐小雅看着正前方屋内漆黑一片,问他,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是这儿吗?"
"应该是。这是玄天门最隐蔽,也是安全措施最好的一间客房,我猜他在没拜堂之前应该会住这儿。"
"这儿怎么那么黑啊?这么安静,感觉不像有人啊?"唐小雅皱眉道。
"确实很奇怪。"樊君明鹰眸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此时除了刮起阵阵微风之外,并没有其他可疑之处。
"我们进去看看吧,屋里没机关吧?"
"没有。"他又道:"你自己进去吧,我顺便去查查左亲使的下落。"
"好吧,小明你完事后就赶快来这里找我哦。"
樊君明轻点头,脚点地,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唐小雅灵动的大眼睛左顾右盼,只剩她一人的院子里恐怖极了,心里毛毛的,手脚也不听使唤的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