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斋饭,花玥和风自许分别被安排在紧邻前殿的左右禅房。
晚钟刚敲过,夜色中,一抹黑影快如鬼魅闪入风自许房中。
“启禀教主,罗刹门徒众已暗中将重元寺包围。”
一卷在手,冷眸未抬,凝在书页中,平静的声音夹着不容违拗的威严:“静观待变,敌动我动,着令胡庄主暗中监视玉面罗刹,必要时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得令!”黑影一闪,房里只剩风自许一人,连烛光都未曾摇曳,就像屋子里从来都没有人来过一样。
前殿诵经声声,禅房一灯如豆,花玥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翻身坐起,推门而出,左进禅房的窗上映出一抹伟岸挺拔的身影。
“叩叩叩”
“教主你睡了吗?”
“进来!”清冷的声线。
花玥推开门,风自许坐在书案后面看书。
“来得正好,研磨!”他看也不看,兀自下令。
张了张嘴,她想说什么,终是忍下了,走到案前,拿起磨慢慢地研开。
花玥觉得教主大人很奇怪,每天不是看书就是写字,可是他写的东西她却一个字都看不懂,不知道成天在写些什么。堂堂一个教主,也不见他发号施令,颁布政令什么的,就是练功也不曾见过,搁在现代基本上就属于一退休工人的生活状态。
“教主不是来听禅的!”她磨着墨边说边偷看风自许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是为了凤颜镜吗?”
风自许没有理她。
“不知道凤颜镜到底是个什么宝贝,为什么这么多人想得到它。”
“重元二字可知其意?”风自许忽然开口。
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我觉得重元这两个字要拆开来看。重是重新,元是开始。重元便是重新开始。”
“那么,承天辅地,普照重元,又是何解呢?”他抬眸定定地看她,眼底聚着一线天光。
这下她想了很久,最后颓然地摇摇头:“不知道。”
他转眸望着轻轻摇曳的烛光,缓缓道:“普照重元,天下易主,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屋子里很安静,花玥定定地看着他清冷、萧瑟的侧面,半晌蹦出一句:“你不会想要造反吧!”
他冷冷地瞥她一眼,不说话。
她吐舌耸肩:“当我没说过。”
风自许低头继续写字,花玥皱着眉头奋力磨墨。
许久……
“无智与你说了什么?”
花玥眼睛一亮,扔了磨,眉眼弯弯地凑过去,一脸谄媚:“你很想知道吗?”
“你可以不说,但这个月的月俸全部扣掉。”他平静地说,头也不抬。
算你狠!她咬牙切齿!
“他说我面相好!”花玥苦着脸,皱着眉,“你说他一个和尚整得跟个算命的一样学人家看什么面相?他是不是想调戏我?”
…………
风自许觉得让这个女人在身边服侍的最大好处就是自己处变不惊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了,且能做到基本无视。
“你回房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哦!那你慢慢写,我这里给你磨了一大盆,估计写到明天早晨也写不完!晚安!”她打着哈欠,摇摇晃晃走到门口。
“今夜丑时之后不要离开禅房!”她一步跨出门槛,身后传来风自许清冷的声音。
“知道了!”她挥挥手,懒懒地应声。
走出几步忽然顿住。
丑时?丑丑丑丑丑,时?无智老和尚……
丫欠抽的老和尚,说得也太隐晦了吧!也不给她说清楚,害她差点错过。不过,话又说回来,丑时……这个丑时究竟是晚上几点钟啊啊啊?
无奈地又折回去。
“叩叩叩……”
“教主大人,我可以再进来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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