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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你可知罪?”

却见良妃一副力持镇定的表情,装着一脸无辜与迷茫淡声道:“臣妾愚钝,不知何罪之有?”说话时依旧端坐一边,不卑不亢。

花玥在一边暗自叹息,做皇帝的老婆真命苦,不仅要跟一群女人争老公,还要时刻提防自家男人对她下狠手。良妃肯定没料到向来对她恩宠有加的丈夫,有一天会与人合谋给她下套,多年来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却是处心积虑要害她的人。

上官明眯眼斜睨着良妃,轻柔的语气忽而变得诡异莫名。

“这个所谓的游龙架表面上看只刻了一条威风凛凛的游龙,实际却暗绘了凤飞于天在其中,按祖制这真龙含凤图只有皇后才可拥有,可能爱妃暂代凤印的时间久了,竟忘了觊觎后位,依律当诛?”

上官明此言一出,良妃霎时慌了手脚,额角隐有汗意。

“臣妾该死,臣妾愚昧,实不知者镜架有此玄机,也,也不知道镜架上的图刻中竟还隐有一只飞凤。臣妾该死,没看出这是犯了祖制坏了宫规的东西。但请皇上明鉴,臣妾万万没有觊觎后位之心,臣妾自知品行、德惠尚不足以荣登皇后之位,故向来小心翼翼,谨言慎行,不敢有半点造次。皇上明鉴呐!”

良妃终于在椅子里坐不住,主动跪在了上官明脚下,开口讨饶。

“爱妃这是为何?快快请起!”上官明依旧语气轻柔,似乎极舍不得心爱之人跪于下方,却只是高坐龙椅之中虚扶,并没有走下来把他的爱妃扶起来。

良妃仍抱着一丝幻想,语带哽咽妄图激起皇帝的一丝怜惜。

“臣,臣妾真的没,没有……皇上明鉴,臣妾,真的……”

“唉!朕是可以明鉴,只是这宫里头大大小小的奴才、妃嫔们都看在眼里,叫他们如何明鉴呀?”上官明一脸为难,眼神却透着犀利直直刺着良妃,嘴角的笑意延伸不到眼底。

看着皇帝狠绝的眼神,良妃呆了呆,止住哭泣,咬了咬牙关。

“臣妾愿交出凤印,听凭皇上处置!”

良妃毕竟还是聪明的,知道用手上唯一的筹码与皇帝妥协。她的父亲是当朝宰相,皇帝只是想借她来灭一灭吴相的气焰,不会真对她怎么样,现在与皇帝硬碰硬对着干是不明智的。

上官明笑了那是一种能让所有女人为之倾倒、销魂的笑靥,只是这一笑也能让女人心寒到极点。

“既然如此,朕就暂时收回凤印,此事作罢。朕相信爱妃也是一时不察才让这东西一不小心留在了宫里,朕不再追究,今日之事往后谁都不准再提!”

“遵旨!”一干人等轰然领命,一场闹剧就此落幕。

听说事后第二天吴相便在朝堂之上就良妃之事向皇帝请罪,皇帝自然是恩威并施,既恕了良妃失察之过,又收回了她的凤印。吴相也无话好说,只得一个劲地叩头谢恩。又主动捐出十万两银子赈济灾民。从此也再不敢提立后之事,为人也低调了很多。

“皇上,您这招真狠,听说最近还了查处了吴相结党营私的案子,吓得那帮原本抱成团的官员们人人自危,相互见了面连招呼都不敢打!不过最惨的就是良妃了,整天呆在自己宫里足不出户,整个儿就是被打入冷宫似的!”花玥一边吃着美味的松糕,一边把松糕碾碎了扔进湖里喂鱼。

“冷宫?”上官明勾起一抹比湖水更刺骨的笑,眼神有些阴沉。

“怕是她早就期盼着这一天了!”

花玥费解地抬眼看他:“期盼?为什么?”

上官明睨她一眼,淡淡道:“天这么冷,湖里的鱼都沉到底下去了,你这样喂鱼真浪费!”

花玥不屑地拍拍手,站直了身道:“你从吴相那儿A来那么多银子,我拿点松糕喂鱼怎么了,真抠!再说皇上您也知道天冷啊?还非拖着我在外面聊天!”

上官明无奈地摇摇头,普天之下敢跟他这样说话的怕是出了眼前这个叫人又爱又恨的小妖精没别人了。

解了身上的白狐披风亲自给花玥披上,细细地在她领口打了个结,宠溺地数落:“吃这么多,穿这么厚还叫冷,干脆裹条棉被出门得了!”

“我也想啊!可要是真这样晃进宫来,非得被那些紧张过度的侍卫们当成刺客射成刺猬不可!”

“你呵!”他戳她脑门儿,无奈地牵过她冰凉的手包在掌中。

“咦,那不是小洛吗?”越过上官明的肩头,一抹天青色的飘逸身形疾行于远处的回廊下。

“小洛?”上官明皱了眉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跑这么快是去给谁看诊呢?这个方向好像是往良妃那里。”花玥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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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上那儿回来,还从御书房顺了些精美糕点出来,花玥不自觉地又晃到了太医院门口。

“小花,你又来看咱们呀!真够哥们儿!喝,这回带什么好吃的来了?”太医院里上上下下早跟花玥厮混得没大没小,见了她一哄而上就把她手里的东西给瓜分了。大家都知道花玥带来的东西那是只有皇帝才能享用的美味啊!像他们这样的奴才一辈子都吃不到。

“小洛呢?”

“后院的花房!”口里塞满吃,含糊地回。

太医馆的后院有个超大的花房,房顶可以自动开合,不下雨的时候房顶总是敞开着,让里面的花花草草能够充分接受阳光照射,十分先进。

花玥远远就看到洛音一袭天青色儒袍,站在花房里正俯身侍弄一盆植物。

蹑手蹑脚进入,悄无声息靠近,花玥站在茫然不知的洛音身后暗自窃笑,抬起双臂,十指曲张,一脸丑怪鬼样准备吓他一吓。

“把那边的喷壶拿来!”没料到,花玥刚要装成僵尸状拍他肩膀,他却头也不回地开口叫她做事。

“唉?你知道我在后面?”

洛音回头瞥她一眼,无视地走开,自己走过去拿了喷壶浇花。

“最近不是一直在忙良妃一案吗?怎么有空过来?”

花玥看着他淡漠而疏离的背影,慢慢放下手来,专注地盯着他手里的动作。

浇完了花,久久等不到回应的洛音侧头看去,发现花玥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盆栽。

“原来你喜欢的是她!”花玥有些恍然,了悟地喃喃。

“这盆兰花我在良妃那儿见过,当时就快枯死,没想到它现在竟在你这儿绽放!”

洛音没有说话,一句也没说,手里修剪的动作一刻没停,就像对待情人一样精心地照拂爱护着眼底娇嫩的花儿。

“这种兰花叫千层雪对吧?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的,根茎叶均能入药。当时只觉得这名字跟我老家的一种食品的名字一样才牢牢记下的。”

“你来只是想说这些吗?”

“我现在才明白你为什么每天都过得不开心,家族生意这么好还心甘情愿留在宫里做个小小太医看人脸色,这样的感情深埋在心里一定很苦吧!”想到两个男人对待良妃的态度截然不同,一个想要得不到,一个不想要又偏偏甩不掉,花玥不无感慨。

“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的,请你出去!”洛音沉下脸来。

花玥看着他,定定地看着,缓缓开口:“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想你这样默默地守着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洛音心头一颤,手里的动作一滞,剪子便戳破了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手掌缓缓滴下,在地面晕染而开,渐渐扩散成一朵妖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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