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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走到了那里,也不知可以去那里,断弦死了、南宫夜也死了、可是我的头脑一片空白,走着,走着,喉咙一阵血腥止不住溢出,吐了一口鲜血,心口深深的痛,我倚靠着大树,泪水与鲜血混在一起。

“月神小主!”林少骑马从月神后方赶来,刚才是远处看见她,还以为是看错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失魂落魄,凄美、绝望,而此时她的眼睛居然是紫色的,那种紫色仿佛死亡前的黎明,妖异无比却那么伤痛,他慌忙下马,见她没有反应,一身是血,一把抱起她上马,月神一动不动在他怀抱中,泪水却不止的落下,他带她到他的多情山庄,医治,从头到尾她一句话不说,月神穿着血衣,依靠着门框坐在那里浅浅的河边,林少也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她,直到他的手下探子将血魔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他才知道南宫夜杀了断弦,他听罢一把拉过月神:“你要疯多久!如今南宫夜也死了,仇已经报了,断弦若看见你的样子,他怎么能安心……”

“……林少!”我的妖异的看向林少,唇角微微扬起:“我听说你这里有一种酒叫……忘川酒!喝了可以让人忘记痛苦~”

林少楞了一下,月光将波光粼粼的水面反射在月神脸色,这时的月神唇龄微张红色的唇妖艳性感,眼波流转,眸光款款而动,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他点头,手一变,一坛美酒出现在地板上,这时听见扑通一声,一惊,月神已经下水,用手接过酒,仰头一饮而下,一醉解千愁,光是这份豪迈、这份绝望之后的绝世的美,就已经天下无双,他低下头眼中满是心疼,再抬头时,空坛放在地板上,伊人已经醉在桃红间。

次日,一早,林少再一看身边的美人已经不知去向,他收藏的那幅月神画像的丹青却多了一副秀丽而刚劲的题字:“庄周梦蝶”

自从那日后,林少几乎3个多月没有看见月神,但是却听闻鬼族在一个月内吞并了11个小部落,合并为多情山庄一部分,建立了自己的领域,并公开了月魔身份,居住于月魔宫,改宫名为多情山庄。

多情山庄内,12部落部族,齐齐向大殿上的少年恭贺道:“多情山庄主,千秋万世!”

我一身红色男子打扮,黑发高髻,身边搂着雪千寻:“从今以后,你们12部族与我多情山庄共荣辱,我的要求很简单,百姓富足,同门不得相残,若你们之中有人欺压百姓,滥杀无辜者,本宫决不轻饶!”

“是!宫主!”12部落齐齐道。

“都下去吧!”我挥手,他们都下去,我静静的抚摸着雪千寻的脸。

罗刹女上前禀报:“宫主,各王的贺贴都已经到了!”

“是吗?黑崎建呢?”我脸色不变撑头,罗刹女递上黑崎建的贺贴,我冷笑看也不看:“我若不是魔尊妹妹,他也不会如此好心!哼!下去吧!”

“是!宫主!”罗刹女离开。

夜晚,多情山庄内依然歌舞升平,舞姬们都是百花宫的,舞动得好是优美,乐器吹奏着悠扬的曲调,歌姬们合唱着那如梦如幻的声音低唱着:“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缘生缘死,谁知,谁知?情终情始,情真情痴,何许?何处?情之至!”重复着简单的词,加上这月魔宫夜晚的云雾缭绕,一切说不出的如梦如幻,而月神就是着梦中生活的人,

“林公子到!”湘湘带林少到房间门口,然后退下。

林峰只见那房间内灯光照射下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仅仅是一个影子,却已经将他人勾了进去,她在换衣服,一个稍微娇小的婢女在为她穿衣服,那影子毫无顾忌的脱下一件又穿上新的,林峰没有刻意别开头,门打开时月神一袭女装,天下女子都被她比下去一般,她红唇微微勾起,缓缓坐下,雪千寻立刻斟酒,林少的目光却一丝一毫没有移开过月神那双紫色的眼睛,那双眼睛冷漠却妖娆、魔变后的月神少了一种清雅,反而越发妖异的张扬,仿佛曼陀罗一样洋溢着剧毒的娇媚,却夺魄勾魂。

我没有移开与他的对视却问:“林少,那日多谢公子相救,也多谢你的酒!”我举杯,他也举杯一饮而下,问:“不知我的,梦色比起林少的忘川如何?”

“梦色……”林少不禁微笑,那双桃红眼也带着款款深情,口吻道像真的醉了:“若梦中有宫主这样的绝色佳人,我想天下男儿,没人想要清醒过来!庄周梦蝶!又如何!”

“哈哈哈!林公子果然不负风流之名啊!”我明媚一笑,突然收起笑容看他:“林少医术独步天下,但是为人治病却有一定有条件,如今林少要我如何报答?”

“宫主,认为要如何报答?”林少带着几分笑意,玩世不恭。

“那么冷莲澈开出的是什么条件!”我凝视他:“你今天是为他来,还是为我来呢?”

“主公自然是担心小主,而我也有私心!”林少微笑着说。

“我身体一向虚弱,不知林少要开出一个什么样的条件,才肯,不至于弃我这个病患与不顾呢?”我带着几分玩味的看他,本来也只是一个玩笑,于是低头喝下一杯凉酒。

林峰笑了道:“小主医术一直傲视天界,又何须我班门弄斧!”

“哈哈哈哈,医者不自医,不过……有些时候……疼,也是一种活着的方法……知道疼,才知道自己还活着……”我起身靠在门框上看着门外繁华若梦,喃喃自语的念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小主……”雪千寻见爱人如此愁楚,心情自然也无限伤感。

林少听她一言眉头成川,整棵心都在颤抖着,无数苦闷、心疼、交织在一起,也就忘了身份,忘了该有的理智,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态度,严肃的说:“我想取代断弦在宫主心中的位置!如何?”

我脸色一变,反问:“你可知道,他是我的人!你开出这样的条件,不担心我要你背叛冷莲澈吗?要知道,冷莲澈曾经想要我的命。”

“可是宫主也别忘了,你也一手破坏了主公的棋局,宫主也都不担心主公会背叛你不是吗?”林少回答。

“哈哈哈哈哈!好!”我妖媚的笑着,雪千寻识趣的退下,我与林少对饮一夜。

半夜,林少已经醉了睡着,模糊中听见月神在弹古筝,唱着一曲,那歌声万千情绕,别是一种愁在心头:“人亡有此忽惊喜,兀兀对之呼不起。嗟余只影系人间,如何同生不同死?同死焉能两相见,一双白骨荒山里。及我生时悬我睛,朝朝伴我摩书史。漆棺幽閟是何物?心藏形貌差堪拟。去年欢笑已成尘,今日梦魂生泪泚。”

林少看这这样的月神,恢复本来的清雅,黑色的眸子中,那一份情如她喃喃般的歌声一样,让他永世都无法忘却,他明明已经酒醒,却没有去打扰她,只是那么安静的听着、听着、突然明白为什么断弦也好、当初的风行烈也好、南宫夜也好、越行危也罢都不悔的这样爱着这个女子,情深如墨,浓到化不开的时候,其实也是彼此灼伤的,她伤心的不止是断弦的死,包括南宫夜的死,她又何尝不是最痛苦的,正如她唱的那样,多情女子总是憔悴,看似她一心在权力和江山上,毫不痛苦,夜夜歌舞升平,其实如果不痛苦又何必如此难为自己。

林峰他在人间还有许多工作要做,离开后第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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