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莲澈反倒是和魔后一样很关注魔尊此刻的态度,要知道从宴会到现在,魔尊可相当不给妻子面子,目光在月神身上一刻也没移开过,而他一面也很关心月神的话,在他听来此事不简单,他了解的月神可不是如此无端端挑衅的人,其中毕竟有故事,想来稍后他还是想要亲自问问她的,毕竟他虽然在挑衅公子羽,但是实则在和黑崎建过不去,实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这当面打狗,太不符合月神的个性,除非是对方惹毛了她,难道是因为黑崎建杀了南宫夜?
整个宴会上台上的人各怀心事,台下的人也时刻注意着台上的动静,巴不得生出七窍来看破局势乘机上位,南宫尊的圆桌离高台不远,身边坐的都是月神旗下的领主,对面的圆桌的是黑崎建旗下的领主,这位置可不是随便摆放的,离高台近的都是5国魔王的手下,越是偏远的桌子越是在魔界没有地位,每一个位置,每一个方位可都是讲究尊卑的。
罗连城此刻心神不定,月神近在咫尺,却也远在天涯,如今她是王,是魔界第五位最高级别的帝王,而他人就是沙漠的飞鹰,就算怎么飞也飞不到那个位置,男人不如意的时候,就爱拿酒出气,所以到宴会结束,他已经烂醉如泥了,宴会3天,他有3天机会见她,但是真的见到了还是放不下,得不到更加悲伤。
巫山之高犹如可达天际,悬崖边全是错综复杂的云廊,可以通到各个院落,我的房间被安排在白无瑕的房间旁边,想来姐姐安排得还真是巧妙,左边是白无瑕,右边是慕零,前面是黑崎建,冷莲澈在后面的房间,5王都在巫山的归云院,还真是自古少有的安排,原来都是4王分开一人一院的,现在这么安排,哥哥也没说什么,看来哥哥倒是有几分看戏的感觉,归云院还真是很大,整个归云院至少700平方米,有优美的院落,茂密的竹林,我没有早睡的习惯,于是在归云院的,半空的云廊上看着云海波澜,崖顶的惜花满天飞舞,我伸手接住落下的花朵不由感叹:“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月王是在赏花、还是赏月啊?”公子羽倒是不计前嫌的从楼下的沉降院上来与月神搭话,顾若寒原本要上前,见此也就静静躲到一旁,不露声响,风吹拂月神白衣飘飘的服饰,倒还真有仙家的那般飘渺唯美的感觉。
“羽公子是在赏月还是赏花呢?”我反问。
“月王这朵花要保,那朵花也要保,这么多情,还真是应接不暇啊!只是人还是专情点的好,不然这么多花,只怕月王是保不住的!”公子羽一袭青衣书生打扮,摇摇手中的折扇,风吹过他的长发,美得那么不真实,又带三分邪气。
“你们这朵花要采,那朵花也不放过,又何来专情呢?我是怕你们咽不下!”我婉儿一笑,看着这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
“若月王他日只能保住一人,月王是选择自保,还是万花丛中那一朵呢?”公子羽此话的意思就是,不但血魔,他南魔要的是天下。
“正如公子所说,人还是专情点好,否则群起而攻之,只怕到时候一场空!本王保花,你们采花,到时候是的敌人多,不是显而易见吗?”我淡然的将手中的花放飞到天空之中让它平稳落下。
“哈哈哈哈!月王,我很喜欢你这个人!如果你不是如此多情,我们可能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告辞!”公子羽折扇一收,微笑着转身离开,路过叶然时目光瞥向叶然,然后轻快的说:“师弟别来无恙啊!”
叶然与公子羽都师从天下第一谋的神算子,神算子死后衣钵由公子羽继承,公子羽在魔界比叶然先出名,于是两人常常被世人比较,两人见面倒是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毕竟各为其主,公子羽的伯乐是黑崎建是知遇之恩,而叶然与月神是恩情两相宜,所以就算是同门之谊,此刻也只能做路人:“师兄关心了!”两句话后,就各自离开不做多的言谈。
顾若寒从拐角处出来忙上前道:“月王!”
“爵爷!”我如男子一样与他拱拱手,他还没开口问,我又说:“爵爷想问的,刚才公子羽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爵爷自己小心了!”
顾若寒听罢,豁然道:“原来如此,月王操心了!”他懂了,原来黑崎建想要动血魔,心中还有疑惑:“可是为何他们如此坦诚,难道不怕我有所提防?”
叶然回答道:“原本主公就已经点破了他们的计划,爵爷不是知道了吗?但是他们如此无所顾忌的是,打感情牌,被点破,自然是清楚情能乱人心智,爵爷要怎么做,如何做,其实是外力无法改变的,所以他们无惧!”
“……”顾若寒沉默了,因为即便知道是实事,可是红泪之情,情真意切,他即便为她死也是无谓的啊!何况红泪什么都没做:“多谢关心!只是我相信我们夫妻情分,告辞!”他转身离开。
“我真不知道该说主公什么?有些事主公无法改变,何必还为此得罪了人呢?”叶然缓缓的说。
“别人怎么做,怎么想我不管!只是有些事我就是不能在一旁淡定。”我淡淡的说。
“罢了!属下就是上来看看主公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属下们就休息了!”叶然温和的语气,看着月神突然没说话的眸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修长的身影上,白无瑕,他心中暗暗道,唇角一笑,静静的离开了。
白无瑕也是刚刚将万贵妃哄睡下,于是出来散心,估摸着这个时候,月神也是睡不着的,她的习惯就是这样,他陪她久了也就没有了早睡的习惯,但是这样信步走出来,一眼看见她,就算心中再平静,此刻也不可淡定的,这些年她还是独善其身,什么宠妾如云,他才不信她喜欢女人,两人站在原地,相隔10米,一句话也没说,看着对方的眼眸,恍若隔世。“白无瑕,当真是无暇之人!如那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无暇之至!”月神的话,文雅的微笑,至今还在他脑海徘徊不去,只是如今他已被染得不再无暇,唯一无暇的只怕只有爱她的这颗心依旧。
我看着白无瑕黑色的眸子,那般温情不减当年,每次看见他的眼睛,我就可以确定他心中依然只有我,可是每每见此又不由纠结,有些事,即便是天地独宠的我,也是无法两全的,就像是我不得不自立为王,来保护我要保护的,就像是我不得不专情于女子与我所爱远隔,就像是我不得不站在这里,而不是在他身边,或许没有那么多不得不,此刻睡着他怀中的女子也只会是我,一入江湖岁月催,江湖儿女大多身不由己,我深深一个呼吸,多么想逃,可是脚步根本无法移动,短短几分钟,仿佛几个世纪,整棵心纠结、纠结、百味齐聚可还是挤出一个无谓的笑容来:“白帝,还不休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说罢,我越过他离开,春宵也不过是别人的春宵,我又苦什么,自作孽不可活啊!
“是啊!春宵苦短,月王也早些休息!”白无瑕被她一句话,狠狠的将他所有的幻想,打碎,此刻他甚至觉得自己不该出来,春宵一刻值千金,哈哈哈哈哈,他的春宵。
雪千寻点了微弱的灯,跪在榻榻米上,掌灯迎接月神,月神脸色不好,她也不敢多话,扶着月神进来房间:“主公,不早了!”
“千寻!”我如梦呓般的叫她的名字,抬起她的面孔,低头深吻她的唇。
“唔……主公!……嗯……不要……熄灯呢!”雪千寻娇羞的道,呼吸急促,半个身体都裸露在月神面前,两个赤裸的人在榻榻米上,激吻着,很快喘息声一浪高过一浪的传出,灯灭了,很快雪千寻就沉迷于欢愉之中,说起来月神总是可以掌控她的感情与欲望,月神的身体为男子时竟然也颇具男子的强健,修长而且完美的身材。
整个院落黑暗一片,每个房间的灯都熄灭着,但是没有一个人睡着,都坐在窗口隔着窗子听外面的动静,春宵苦短,苦短的起止是春宵,这一夜原本不长,但对于每个人来说却过长。
冷莲澈一如平日的在喝茶,身边的淑妃掌灯,灯光盈盈将她的小脸显得更加娇红,却不敢打扰冷王的好兴致,随着对面房间灯台打落的声音,淑妃身体也开始燥热起来,冷莲澈不是那种非常激情的男人,温文尔雅,她从来不知两个女人在床上居然可以这么撩人奔放,心中这么一想整个心也跟着激情起来,冷莲澈也是男人,听见这样的动作到还真的忍得住,她微微抬头,冷王风雨不变色的样子,居然递给她一杯茶,要她清心寡欲,整个心也就被这种态度弄得丝毫没有兴致了,直埋怨魔后怎么会这样安排房间,真是缭人啊!
黑崎建原本就在房间看书,何况他已经将带来的女子安排出去办事,独自在房间,虽然在看书,但是表情却不淡定,整个脸铁青着,这个该死的女人,还真是……想着,手上的书,瞬间捏成了粉碎,起身一脚踢开门,离开了归云院。
慕零倒是颇为习惯的,雪千寻不是第一天得宠的,月神对雪千寻的感情也不是今天起的心,不论月神隔壁是不是白无瑕,两人也都会发生关系的,但是毕竟都是女人,又能如何?月神还是处子,雪千寻也是,只是隔壁的黑崎建毕竟血气方刚,他的那个妃子在回来的半路就出去了,独自一人倒是也难以忍受的!而自己的婉贵妃,刚才在宴会上,连连喝了几口酒竟然醉倒了,他继续下自己的棋,倒也颇为清心寡欲。
白无瑕在房间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直接就想踢开隔壁的门,看看她们怎么个缠绵,于是干脆练起清心经来,这本万字经书,他倒背如流,只是此刻才发现多么管用。
下层的降沉院倒是不时听见轻微的鼾声,10里之外的小凤来仪山,颇为宁静,南宫尊在此练习刀法,长发梳成许多辫子,用褐色的头巾包着,现代美之中还带着几分匪气,手上的弯刀自若的飞舞,将一棵苍天大树劈到,独孤耀在不远处,没有表情的道:“你的刀法太急躁了!”
南宫尊头也不回的说:“不用你管!”
“我也不想管,我只不过想与你比试一下!”独孤耀淡淡的说。
南宫尊眉角一扬道:“找死!”两人剑拔弩张起来。
叶然在远处也没阻拦,不论他们真么较量,都不会伤对方性命的,因为他们都是月神的人,南宫尊看见杀兄之人,自然也需要发泄一下,以免明天的围猎发生什么事,到时候反而不好收拾,今天月神已经和黑崎建接下梁子,不想事情闹大,更不希望在魔尊面前闹大,何况他也和旁边的欧阳奕打了赌看这场比试谁赢。
早晨的阳光照到树林的时候,南宫尊的刀落在独孤耀的腰间,而独孤耀的剑指在南宫尊的侯间,也没得出个胜负来,也没再深一步,两人就放了手,欧阳奕笑道:“哎~平手,这样也好,叶兄看来你也不用请我喝酒,我也省了酒钱了!”
南宫尊回头看着欧阳奕的样子,不屑的道:“真不知道,嵐儿为什么带你来,而不是宇文拓!”
“宇文拓要坐镇啊!”欧阳奕倒也不气,因为几人在相处中,倒也颇有些友谊。
“哼!”南宫尊不理他,收起刀,转身回去,独孤耀,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也离开了,叶然看向对面的云海,对面就是齐云山没有巫山高,但是还是颇为壮丽的,红日照亮云海,一切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样子。
欧阳奕见他看日出不禁笑道:“走吧!主公应该已经到围场了!”
围场的比赛也不过是各国之间的切磋,就像是人间的奥林匹克运动会一样,各国选出几个拔尖的,参加比试,像是赛马、围猎、大力士比赛什么的,这就是这两天的活动,也就是友谊赛,赢了也是主子争光,但是对于个人来说也是一个出名的机会,一般5王也都是观战的,他们身边也不缺出名人,倒是也想从中选几个拔尖的人才,所以参加的人也多,谁不想跳个好地方,比如说5个大国身边。
我刚刚坐下,就发现其他几位王脸色不一,女人们倒是一副所欲不满样子,道是我的雪千寻春光满面的,我也不看他们,目光搜索了一圈看台,叶然他们姗姗来迟,看见南宫尊平静的样子我心中也就放心了,朝独孤耀微微一笑,他颔首,然后和他们坐下。
“听说月王骑术了得,不知可否与本王比试一下,马踏飞鱼!”黑崎建倒是难得开尊口,一开口全场哗然,这可是玩命的比赛啊!
白无瑕听罢突然道:“既然翼王这么好的兴致,不如本王也参加一个吧!”黑崎建原本就是戎马倥偬的男人,月神即使再强也是女子,何况这马踏飞鱼,是要骑马从这个悬崖跳到对岸,中间只能踏偶尔飞过的飞鱼鸟,还要飞身将选择半空的红花抢到才算全胜,根本是玩命,他不论与她现在是什么关系自然是不会让她冒险的。
慕零听罢,心中原本就不悦黑崎建刁难月神,更不悦白无瑕出这个头,于是道:“本玩道也很有兴致!”
冷莲澈清淡的一笑,反倒是无所谓的语气道:“几位都参加了,本王若不奉陪,好像不够尽兴!”
魔尊的目光落在月神脸上,好像在说,你不想参加,没人可以逼你一样,谁知舞倾城反倒先开口了:“既然4王都参加了,月王若不答应实难服众啊!好好比,本宫和魔尊都是支持你的!”话一落,回头看见魔尊冷厉的眼神,吓得舞倾城不敢再多嘴,一身冷汗,魔尊刚要开口,月神起身了。
“是!”我倒也不反抗,要知道我的马术的确很好,只是疑惑他黑崎建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很少展现自己的马术,如果不知道,就是故意想要刁难我了,无所谓:“既然大家都这么有雅兴,那就看看谁这么好运能踩到飞鱼!拿到红花!”
黑崎建突然有些后悔,他不过是说说,只是要她服个软,还真没想要她比试,这个项目更本没人敢参加,谁知一语激起千层浪,他倒是小菜一碟,倒是这些一个个的,一语一试便知真心何在,白无瑕还是护着月神的,即便他们昨夜形同路人的对话,即便是她和其他人缠绵一夜,慕零也一样,至于冷莲澈,倒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
南宫尊听罢立刻站起身来道:“还是属下代替主公吧!”
罗连城也不淡定了:“几位大王位高权重,要比试也该是我们做属下的带劳才是!”此话看似关系主子,其实不过是关心一人而已。
“哎~下战书的是我们,那里轮到你们插嘴!坐下!”我并不领情,当然也知道他们的心思,只是有些时候,你不挫挫对方的锐气,只怕以后我这帝王的威信何在。
“月王!”越行威,和林峰更为不淡定,虽然是冷王的人,但是月神毕竟是他们的心上人,左刖出来打圆场:“月王,果然是巾帼英雄,小心!主公也小心了!”明明是自家人,若却声援其他人,毕竟引来猜想,所以他起来两人都声援,一来也是告诉其他人北域与莲国同气连枝,二来也是解释误会,说罢坐下低声道:“放心,魔尊不会让月神受伤!其他几位也不会!”
这一下全场,无比热闹的,千年难遇的5王桃色新闻,原本就听说月神与4位帝王关系不简单,如此一见,还真是错综复杂,于是这场戏就更加好看了。
于是5人站在会场中间选了一匹好马,然后骑马站在悬崖边,我的目光此刻不动声色的落在冷莲澈的腿上,然后道:“冷王,我比较喜欢你那匹!换一个!”
冷莲澈也没多想,下马与月神换马,这比赛如此危险,倒是几位没有什么硝烟的感觉,冷莲澈其上月神选的马才发现位置柔软许多,不由一笑,没多说。
慕容离歌飞身到悬崖中间将五朵红花放在半空中,红花的亮片绿叶煽动着,如同翅膀,他落在对面的悬崖平地上,只见一群飞鱼鸟飞来,于是手一挥,开始,只见5匹骏马几乎统一幅度的飞跃而来。
我的黑马飞过踏上飞鱼鸟的背部,借力跃起,我飞身枪花,花落我手,我轻盈的落到马背上,然后马开始下落,瞬间踩到一只歪打正着的飞鱼鸟又跃起,平安到对岸,而最后那只鸟却轰然跌落万丈悬崖,已经死亡,我看见黑崎建将手背到身后,不禁一笑道:“我输了,飞鱼鸟已死!看来还是翼王稍胜一筹!”
黑崎建与其他几人都取下花平安落下,他没说话,鼻音哼了一身转身走下山路,冷莲澈倒是洞悉了原因,于是唇角微微扬起,终究还是不舍啊!
众人一看没有可看的也就开始了各自的比赛,想来原来5为大王的马术都那么好。
下午,我拿着一壶好酒在巫山下面的湖边,飞身而去,湖中央的船上,冷莲澈躺着木舟之上,闲情逸致的煮茶品山水,我轻盈的落在木舟上,湖水微微泛起涟漪来,我将酒递给他道:“喝什么茶!来试试我的酒!”
冷莲澈将茶水倒入湖中道:“上好的碧螺春便宜这些鱼了!说着满上一杯酒!”酒香犹如隔世的美好记忆,于是道:“这酒起码300年了吧!”
“是啊!有舒筋活血的功效!你的脚伤还好吧!”我微笑着。
“看来月神还是颇为关心我啊!”冷莲澈语气带着玩味。
“我该谢谢你吗?其实你本可不掺这趟浑水的,毕竟是我和黑崎建的私人恩怨!其他人会参加,我倒是不意外,只是你参加声援,倒是出我的意外!”我认识的冷莲澈可不是为了面子,勉强自己的人,何况是带伤参加,又一次让我感动,他刚要开口,我又说:“有你这样的盟友,还真是万幸啊!酒逢知己千杯少,来不醉不归!”
冷莲澈一听笑了,与她对饮三杯又道:“我倒是有些后悔,我看黑崎建到还真无心为难你的!最后那只飞鱼鸟,原本你是踏不中的,他用石子先射中了鸟的腹部,那鸟才会落在你的马蹄之下,最后撞死过去,间接救了你,我开始还在想是谁出手的,后来见他手上的花毁了,才知道他倒是有心救了,忘了另一只手的力道!”
“我知道!”有的时候,我还真的不知道黑崎建到底想干什么!亦敌亦友,我说罢靠着船的边缘,想起不久前黑崎建还是戎马倥偬的将军,南宫夜还是一朝至尊,转眼间风云变色,于是很有感触的道:“一入江湖岁月催,江湖儿女江湖醉,莫问何日黄泉归,腥风血雨几人回。”
“千秋霸业谈笑间,不如人间一场醉!”冷莲澈看穿月神心中几何,于是为她满上一杯,看来南宫在她心中还是有分量的,南宫死了,江山易主,断弦也死了,月神表面对酒当歌,心中的凄凉又如何?毕竟她也是女子,又是多情女子,自然也不好受,所以她没有再入莲花镇,所以莲花镇一夜之间,所有花都谢了,整个荷塘犹如死灰。
“哈哈哈哈!花开花落花无悔,缘来缘去缘如水!”我又是一笑,是啊缘分这种东西真的求不得,求不得啊!更进一杯酒。
岸上的暗处,白无瑕手边一壶酒,独自饮下,她醉了,醉了的人总是好的,能醉依然是好的,他倒是一点没醉,却只能看着。
月神果然是醉了趴在船边睡了,眼角边一滴泪落入水中,喃喃梦呓:“无暇……无暇!”
冷莲澈不是没听见,也只装没听见,喝醉后的她,还是那个会为情所困的女子,只是这个梦魇中她把自己锁得太紧,生怕落了痕迹来,她敢在他面前喝醉,是多么大的信任,也是多么无奈的解脱,只是有的时候,他却宁愿她不诚实,这种诚实有时候很伤人。
白无瑕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一是相隔太远,二是太怕听见什么他不想听见的话,像要剜他的心!只是默默的守在岸上,不然他也不放心,虽然冷莲澈是正人君子,但是毕竟还是男人,而且即使冷莲澈隐藏得再好,还是不难看出端疑的,当初第一个到去蛮族救人的男人若说是无心,只怕是笑话。慕零和黑崎建在陪魔尊听小曲,其他三人去了哪里倒是也没多问。
第三天,大家聚在一起吃了顿饭后,也就分道扬镳了,开始的路都一样,要从巫山出去,只有一条路,月魔自然是和冷莲澈通路坐船回去的,因为她的国土就在北域附近。
黑崎建的船只与冷莲澈的只相隔了一条船,还是很近的,正是中午,巫山下的思海雨季偏多,早上才一阵暴雨,下午太阳出来,但是依然薄雾笼罩,他出走到船头透口气,看见月神在他身后的船头,低头看书,静静的样子,身穿红色,颜色很正,雪千寻跪在地上给她揉腿,白皙的小腿露在贵妃椅子上,懒懒的样子,颇具媚态,长发散开着,素颜无暇,若是其他女人这样还真是倒胃口,但是月神这样倒是非常性感,她也没发觉有人在关注她,或者她无所谓别人的关注。
这时一袭青衣落在她的船头,是独孤耀,他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又飞身离开,只见月神唇角扬起魅惑的笑意,又有人小命不保了,敢在这个时候杀人,看来她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要知道魔尊的命令是不许动手的,于是黑崎建变得更加饶有兴趣了,身体稍微往外探出了些。
冷莲澈透过纱窗看外面,不禁一笑,继续与慕零下棋,倒是慕零可就没那么专心了,他自然是知道黑崎建在看什么的,于是执子飞出窗外,可惜遭殃的是两船中间的那个獐头鼠目的城主,差点瞎了眼睛,气呼呼的样子,转而连忙腆着脸道:“属下知罪!”于是连忙要自己的船家忘后倒,哪敢与他们并肩而行,退到后面,于是月神的船也就不知为何,自己顺风到了中间这个位置,冷莲澈不动声色,黑崎建转过身去,慕零撩开窗幔道:“嵐儿!出海还长,过来下一局如何?”
雪千寻倒也不说话,这船自己走来,想必也是慕零所为,只是这黑崎建倒也颇为有趣,背对他们还是很阴沉的感觉,于是为月神穿好鞋袜。
“也好!”我放下书,轻抚雪千寻的脸道:“抚琴来听听!”说罢飞到冷莲王的船上,然后进内阁与他们下棋,以一对二,到也一点也不谦虚,我的棋艺他们清楚,如果谦虚反而矫情了,看着黑崎建的黑衣背影也觉有趣道:“翼王也不切磋一下?”
黑崎建一听叫他,还真是不惧挑战的回头来:“月王,太嚣张了吧!”于是也飞上船,内阁稍显人多,于是就移步到船头,三个棋盘摆放成一排,白无瑕在船在右边,他倒是一点不为月神担心,月神的棋艺可是天地的对手,这六界鲜少有人可以相对的,所以道没有其他人这般兴致勃勃看热闹的心情。
叶然见此于是也站在船头,公子羽和他并肩而站,原本归途的寂静突然也就沸腾了,各位王的心腹也都站在了船头,以一敌三自然新鲜,很快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海面,居然也有人开始下注赌博起来,倒也有人说月神太猖狂,有人却觉得月神德蒙天地精华自然不凡,于是七嘴八舌着,女眷们也颇有兴趣。
“我倒是喜欢这白子,白若暖玉,几位就统一用黑子如何!”我微笑着看着他们,他们没有意见,于是开始对弈。
公子羽毛遂自荐当起解说:“冷王第一盘,慕王第二盘,翼王第三!执黑子,月王白子!”月神示意对方先下,于是又开始了解说,而月神气定神闲,运筹帷幄,开局看似平平,慢慢的整个棋局变得难于揣摩起来,几位帝王也开始举棋不定,第一盘棋明里暗里都是局,第二盘倒是开始黑子先机全占,现在整个局面逆转,原来前面不过是个大局,第三盘这是不露声色的硝烟,公子羽一面解说,一面心中暗自佩服月神的棋艺高超,结果更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三盘皆和,月神故意放水让三盘不差一子的和局,果然是高,公子羽见此大笑了,他们更本与月神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即便是他全力相斗也要输一两子,何况不以此为专业的各位帝王。
白无瑕倒是不感到意外,因为这局开始,就已经知道结果了,月神是不可能全力而为的,因为她要的只是和平,但这和平之外,又不能显得太没攻击性,所以一柔一刚,才是智者,保全了多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