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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红歌睁开眼睛,眸子转向四处,他确认自己没有死,只是在一处陌生的农家里,突然想到什么?猛的一下起身就要下地。

这时走进一个中年妇女,见冷红歌要下地,跑过去压着冷红歌,“唉!你现在还不可以起身,你身子虚弱的很”。

冷红歌想或许是这人救了自己,他不习惯对人和颜辞色,却又不想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过分冷漠,微红着脸,语气有些僵硬道“你有没有见到和我一起掉入水中的女子”。

中年妇女有些失神,楞楞的看着冷红歌,她还从来没有看过如此英俊的男子,回过神拍拍也有些发红的大饼脸,知道他挂念他娘子“你娘子在隔壁的房间”。

冷红歌听到急忙推开她,跌跌撞撞的走向另一间房间,弄得身后的妇女很担心他,扶着他急呼“你小心点,你娘子没事,不用担心”。

直到看清无名沉睡中的小脸,冷红歌才深呼一口气,放下心中的担心。

唉!要是自家的男人有他一半对他娘子的好对我好,我才不会跟他天天吵,“放心吧!你娘子没事,如果你有事你就叫我,我就在门外”。

“谢谢你,敢问您尊姓大名”冷红歌很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你啊!别跟我文绉绉的,听的我怪奇怪的,叫我福婶就好了”福婶红着脸笑道,实在是喜欢这英俊的少年。

“福婶你叫红歌就就行了,我和…和我娘子就要叨唠你几天了”冷红歌为表示感谢,特意朝福婶鞠了个恭。

把福婶吓得连忙扶起冷红歌道“你别跟我客气,好了好了,你好好看看你娘子吧!”说完,便转身走了。

冷红歌坐在床边端详着无名的小脸,心中很是窃喜福婶唤无名为自己的娘子,伸出细长的手轻轻的触碰她的额头眉毛,顺着脸的轮廓轻轻望下滑,直至微翘饱满的下唇,然后在一遍一遍的触摸着无名左脸上的紫藤花,不知道为何,从第一次见到她脸上的紫藤花,他便觉得这紫藤花刺眼,刺得自己心中微微做痛。

这时冷红歌眼角看到无名右脸上有些微翘的似皮肤,冷红歌手有些颤抖的伸过去,轻轻的掀开假皮面具,不敢相信此时映入眸中的无名,另一只手挡住无名左脸上的紫藤花,火光刹那间,夜夜出现在冷红歌梦中的模糊身影,此时瞬间清晰了。

冷红歌再次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他不明白为什么无名与自己相识,却从来不说,他有太多的疑问想问,却不能问,静静的看着那张不出众,却很恬静,让人感到莫名安宁的小脸。

他知道,这就是他所忘记的人,心中念念不忘的女子。

良久,起身在无名额头上轻轻一吻,将手中的右半边假皮面具重新贴好,与无名的手十指紧扣,安心的趴在床边上睡着了。

这一夜,冷红歌终于在梦中看清楚了出现在自己千万个夜色中的模糊身影,他分的清梦中和现实中与尘影长得一模一样的无名,他确信梦中女子等待的身影就是无名,很恬静,让冷红歌心中充满温暖。

初晨的阳光照在沉睡中冷红歌和无名身上,为他们笼罩一层温馨的气氛,福婶和自家男人轻手轻脚的端进早餐放在桌上,看了他们一眼,便走了。

福婶走在路上不免有些羡慕红歌的娘子,对着自家相公拐弯抹角道“真是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如此痴情的男儿,只可惜我没有遇到”。

“你这婆娘,难道我对你不好吗?”福大叔愤愤道。

“你有像红歌那样守着我一夜吗?”福婶很鄙视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

良久,冷红歌才趴起身定定的看着无名,伸手拨开挡在脸上的发丝,手指触碰到无名发烫的额头,心中一惊,才发觉无名通红的小脸以及昵喃小声,脱下福婶给自己穿上的棉袄盖在无名身上,摸着无名的小脸温柔的喊道“无名,醒醒……”。

半响,无名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冷红歌眉间满满的担忧,张开嘴,却说不出说,嘴巴既涩又苦。

冷红歌松开紧握的手起身倒了杯水给无名喝下,过了好半响,无名才稍微恢复一点精神,接着又端起桌上的米粥给无名喝下,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说过话,冷红歌只是笨拙的照顾着无名,摸摸无名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烫,眉头不禁紧皱着,转身不发一言的走了。

无名张张嘴,却迟迟没有发出声音,她此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那样奋不顾身的跳下悬崖,让她如何再恨,昏迷中双手转来的温暖让她舍不得放手。

无名不知道如何面对冷红歌,而冷红歌又何尝不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无名。

良久,冷红歌重新回到房中,扶起无名柔声道“张嘴”。

无名迷迷糊糊的按照指示张开嘴巴,可是味蕾却提醒着无名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直到喝完,好半响后,无名才发现哪里怪,皱着眉头很奇怪的问“你干嘛给我喝红糖水?”

冷红歌怔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给无名喝红糖水,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煮红糖水,只是脑海中莫名的指使着自己去做,有些尴尬红着脸道“红糖水不可以治风寒吗?”

无名扶额,看着他囧迫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笑,口直心快道“你不是知道红糖水是缓解月事的疼痛的嘛!怎么我得了风寒你还给我喝…”。

无名没有说下去,慌张的抬头看向冷红歌。

冷红歌咪着眸子,“你怎么会说我知道红糖水是缓解月事的疼痛的,莫非……”。

无名连忙打断冷红歌的话,欲盖弥彰道“你府中有那么多的妻妾,不可能不知道的”。

冷红歌盯着无名,很明显是不相信她说的话,看得无名心中甚是慌乱,刚想开口,却被冷红歌抢先一步“那我该煮什么给你喝才可以治好风寒?”

无名双眼游移,转来话题道“你以前没有得过风寒吗?”

“没有”。

“哦”这人身体真好。

“那你给我煮一碗热姜汤就好了,要很热”。

冷红歌点点头,起身便要走,这时无名拉住冷红歌的衣袖,语气有些颤抖道“这是你。第一次煮红糖水吗?”

“嗯”冷红歌声音低沉道。

“不知道红糖水的…作用”。

“嗯”声音依旧很低沉,像故意压抑着声音一般。

无力的放开衣袖,别过脸,抬头努力的不让眼中的泪水落下,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又是谁欠谁的?

冷红歌轻轻的转身离开,他不想逼无名,既然假装与自己不认识,那她必然有她的理由,而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知道曾经他与无名之间的故事,他不急,只希望他还有时间,还有机会。

很快,冷红歌便又端着一碗热姜汤来到无名面前,这次不同喝红糖水般慢悠悠的喝,无名而是一端着有些烫手的热姜汤一口气的就把它喝下去。

冷红歌见状,皱着眉头,虽然不赞同她的做法,却也没有阻止。

无名的胃痛就是因此造成的,几乎每个月都会疼得无名死去活来,不是最冷的便是最热的,她讨厌温的,像血一般温热的。

“谢谢你”若是没有他,可能自己死了也不一定。

冷红歌摸着无名的发丝,柔声道“你没事就好”。

无名有些不习惯他的亲昵,侧着头避开触摸着的手,“我们这是在哪?”

冷红歌有些失落的放下手,依旧柔声道“在华朝”。

“出了羽国边境?”

冷红歌点点头,之后二人便沉默,两两相望,互不说话。

良久,福婶夫妇二人回来,见到无名醒来,福婶开心道“红歌娘子,你终于醒了”。

无名看着冷红歌,不明白她为何唤自己为他的娘子,只是冷红歌再次摸摸无名的发丝,对着福婶道“已经醒了,不过染上了风寒,现在额头有些发烫”。

福婶走到床边,摸上无名的额头,点着头皱着眉道“当真是有些发烫”继而又转头对自家男人道“瘦子,你去山上采些草药给红歌娘子喝,好退退烧”。

福大叔皱着眉头,很是不高兴她这样使唤自己,可是却又不反驳,怒气道“你这婆娘好好照顾人家”。

走至门口,又倒回来道“红歌,你和我一起去”。

冷红歌看了一眼无名,竟有些不舍,“你好好在这休息,有什么事和福婶说”。

无名点点头,目送着冷红歌走远,福婶见他们二人依依不舍的样子,啧啧打趣道“好了,都走远了,既然那么不舍就不要他去嘛!”

无名浅笑不语。

福婶以为她害羞,又打趣道“唉!我这辈子是找不到像红歌这般痴情的男子了,你是不知道,他醒来时,不顾自己的伤,拼了命的要找你,我都说了你没事,他却只有看到你,才放心,还守在你床边一夜不敢熟睡,生怕你半夜醒来害怕”。

无名有些震惊,握着福婶的手道“他当真这般在乎我”。

“我这婆子还骗你不成,你是没看到红歌对你疼惜的模样,看得我都羡慕”。

“福婶,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无名红着眼说道。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替无名细心的盖好被子,便走了。

无名窝在被子里,小声抽泣着,紧紧被子,第一次觉得这个冬天很冷,红歌,倘若有一天你不再对我呵护,你让我又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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