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滕宇凌再一次推开那道铁门看到的画面让他在不知多久之后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那个平时活蹦乱跳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未央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十足是一个摔碎了的娃娃没有丝毫的生气。
“未央,未央。”滕宇凌冲去把未央翻过来抱在怀里?看到未央的那一刹那滕宇凌眼睛冲满血,感觉有一直手掐着他的脖子弄得他快要窒息了。这个脸上的指印红肿中还透着那种冒着血丝的紫色;衣服早已被斯扯得不能蔽体,白皙的胸口和脖颈上到处都是刺眼的吻痕,牙印都像是一把把刀刺入自己五脏六腑,深可见骨。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腿上和背上全部是一条条触目惊心带血的擦伤,伤口中有的还嵌着石子。
未央好像还有一丝丝的意识,感觉到旁边好像来了人,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未央本能的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用几乎听不见的虚弱张开了口。“不要······过来。”声音小的可怜,可就这几个字就像是用几千分贝的立体音响冲着他的耳朵咆哮,那几个字在他耳朵里不知道来回回荡了几次,刺得他大脑要爆开一样的疼。滕宇凌眼睛好像能滴出血来一样,他迅速镇定下来,脱下外套裹住未央然后抱起未央就迅速往门口跑。
车飚在公路上是第一次把跑车的本色发挥的这样的淋漓尽致。这是未央为数不多的几次乘车安静中最无声无息的一次,只要每次他让她能不能不要这么聒噪的时候她总会一脸有理对着他说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那么安静做什么?可是现在未央整个人就那样无声无息的靠在车窗上,一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滕宇凌必须时不时的转头来确认她还在不在。滕宇凌的车穿梭在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恨不得飞起来把未央尽快送到医院,可就在他仍旧抱怨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的时候,未央强撑着做起来一点,用她现在能使的最大力气说了句。“开慢点,我······疼!”话音还没落就开始咳嗽。滕宇凌转头就看见未央的嘴上,车窗上突如其来的血;随着未央咳嗽的越来越频繁,咳出的血也越来越多,想喷泉一样止也止不住。
从来没有这么怕过,无助这个从来在他字典里没有出现过的词就在今天这一天让他体会了个彻彻底底。到底哪来的血?他到底应该怎么做?这样一系列的问题真的弄得他手足无措,索性只有先把车速慢下来然后抓着她的手继续像医院驶去。
医院是个很奇妙的地方,冰冷而又刺鼻的环境里同时也上演着人性最真实而又脆弱的人间冷暖。医院里没有秘密说法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不信?看看周围交头接耳的小护士吧。
“哎,今天医院是不是来了什么人啊?外面怎么弄得更车展一样。有些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是啊,你们不知道刚刚各个科的专家主任医师都被叫过来了,连院长都匆匆忙忙的赶来了。到底是谁啊这么大排场!”
“你们是没见刚送进来的那仗势,送人进来那男的急的跟什么是的,满医院的找医生,眼睛充着血要吃人一样。”
“啊?那是送什么人来啊?严重么?”一年轻小护士一听来了劲凑上来一探究竟。
“浑身是伤还裹着那男人的西装,吓死人了!还一直咯血,我看八成是伤到内脏了。是他什么人我不知道,看那男人的紧张程度八成是爱人吧!”
“啊?那么惨啊!好想去看一看。听说那男的可帅了呢!”
“想多了啊!15楼手术室已经封锁了,一般人想都别想进去!”15楼手术区。
手术室门口一帮人都到齐了,已经不知道是在门口等了多久,手术室上方的手术灯迟迟都没有熄灭的意思。
“看样子一时半伙还结束不了,去把衣服换换。”叶铭走过来拍了拍滕宇凌的肩膀,可半天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摇摇头走开了。
“三哥,你不是说没事么?那未央现在为什么在里面,你倒是说句话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周围的空气太诡异,滕宇凌从开始到现在就站在那一什么话都没说,恬宁是实在忍不住了,大着嗓门就朝着滕宇凌冲了上去,半路被叶铭拦了下来。“让他先静一静吧。”
“央央,央央。是在这里么?亨,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进手术室了?啊?”秦夫人和秦父满头大汗,显然是急急忙忙的匆匆赶来。
“你别着急,一下问那么多让亨怎么回答?”秦父比起秦夫人的惊慌失措显然是稳重的多。先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太太然后抬起望着许亨希望得到答案。
“叔叔,阿姨。我们也不是特别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能······”许亨讲话也是吞吞吐吐毫无逻辑可言,就在许亨转头望向叶铭企图寻求帮助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
大夫摘下口罩愁眉紧锁,一群人就迫不及待的围了上去。“老张,我女儿怎么样?”
“秦书记,令千金情况不是很好,肋骨骨折刺穿了肺部,造成了肺出血。左手劲健断裂;身上有多处伤痕,初步诊断是强暴未遂之后施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说话间,眼睛扫过守候在手术室外的每一个人。在远离人群的一个几乎看不清楚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一丝不苟的白色衬衫早已血迹斑斑,棱角分明的头发也毛糙了不少,他就远远的站在那里,手上的烟蒂早已燃烧殆尽,可他却没有丝毫的察觉,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和黑暗融为一体。
秦母在听医生说完话之后就应承受不了晕了过去。秦父看着被扶走太太,强忍着内心的波涛汹涌故作镇定的问医生?“那怎么办?”
“肺部出血这个是可以控制的,肋骨也接上了。最大的问题其实是手和病人的精神创伤。”
“手?我女儿还能弹钢琴么?”
“如果恢复的好的话基本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至于钢琴,我们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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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晚了,大家见谅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