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最痛的距离,是你不在我身边,却在我心里。
——未央日记
未央已经原地不动的坐了十几个小时,从进来到现在从未移过位置。
刚进来不久滕宇凌就来过了,两个人坐在玻璃窗的两边,难得看见滕宇凌千年不变的脸上有了波澜,没等未央完全坐下就着急的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三哥幸亏当时没娶我,要不现在还要揽上秦家这个烂摊子。”
“秦未央,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风凉话。毒品?你私藏毒品这样的罪名像话么?”
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奇妙,被闭上了绝路踩在悬崖边上的窘境有时候反而会变得镇定下来,傥荡的心境抹去了焦虑,反而可以静下心来去审视自己的过往,幸运的,不幸的,拥有的,奢求的·······
抬头望着头顶那扇微不足道的风窗,人总是向往最广阔的天空,心之向往在辽阔天空下享受驰骋的自由;可现在想想,坐井观天又有什么不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顾忌的生活多自在。
“我要见简梓澈。拜托帮我转告他。”
这是未央留给滕宇凌的最后一句话,她必须在见他一次,无关自己,为了家人她也要务必见他一次。
简梓澈出现是在第二天早晨,彼此面对面的坐在一起,中间的玻璃窗好像是悬崖般隔在彼此的中间,万丈深渊,无论谁往前一步都会万劫不复。
“听说,你想要见我。”
简梓澈交叉着腿坐在未央对面,高高在上的姿态和未央的狼狈和窘迫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谢谢你能来。”
“我没想过在这见到的会是你。”
“简梓澈,全天下孝顺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
未央只要一想到那次万劫不复浩劫的始作俑者是他心就抽搐的疼。
“说吧,要更我说什么?”
简梓澈听到未央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一句显然有些始料未及,表情明显是一愣,但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冷漠。
“简梓澈,我低估了你的残忍。”
“是么,我记得我给你说过,我是要下地狱的人。”
“所以让所有人给你陪葬么?简梓澈,你怎么能那么残忍的算计我,那时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忍心让人那样置我于死地?”
简梓澈抬高眼眸看向未央,显然是对于她刚才说的话半懂不懂。
“你怎么不当时让那些畜生直接杀了我,何必让我忍辱负重身不如死的活下来?简梓澈,如果那天那些人真的玷污了我,后来你更我谁在一起不嫌脏么?还是,你根本就想让我身不如死!”
未央有些激动,几乎低吼的言语让她红了眼眶,手不自觉的抓住胸口,她害怕若不抓住心脏真的会在下一秒从胸口跳出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简先生当然是贵人多忘事,被你踩在脚下的亡魂也许多了去了,即便当时我没听过去就那么去了,你眼睛也不会眨一下是不是,更何况那个时候我们根本没有见过。”
简梓澈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盯着未央。
“算了,该发生的都已近发生了,还提起来有什么意思。简梓澈,这次算我求你,放我我的家人好不好?”
未央平复了下自己刚才激动的心情,声音也是变得冷静了许多。她此时必须打一把,那他对自己的感情去赌他的不忍。
“未央,当时没人放过我的家人。”
“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是么?”
“久?对于我来说历历在目。未央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父亲走投无路的时候没人想过要放过他,最后用私藏毒品来陷害他的时候没人帮他说话;当时他也许就坐在你的位子上孤立无援,那个时候怎么没有人怜惜他,放过他。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让我活生生的失去了一个弟弟,那个时候他已经4个月了,已经成形了你知不知道!那是无辜的,可是却没有让过他!”
简梓澈双手按在桌子上,关节已经发白,眼睛里好像喷着火,让未央的心咯噔一下被利器刺中,无声的疼。
未央下意识的覆上小腹,简梓澈,你知道么,我肚子里也有一个孩子,你的孩子,他也快要成形了······这些,你都不知道。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杀人偿命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
“那我的命给你。”
“天真!秦未央,光凭你一个人的你赔的起么?”
简梓澈的嘴角勾起嘲讽,那不羁的嘲笑就像一把刀一样划过未央的胸口。
“好,我知道了。”
未央嘴角轻轻的问起,如血色般妖艳的彼岸花般的笑容在未央的嘴角绽放,这笑莫名的让简梓澈一阵心慌。
“完了?”
身后的警官见未央时间还没到就站起来了,打开门上去接应未央。
“恩,我累了。”
未央没有在说过多的话,就任由警官带着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
如果这注定是场浩劫,如果刽子手的闸刀已经悬挂上头颅之上,如果一切的一切终将要有人去终结,那不如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未央刚被带出去还没有几步,前方是狭窄的空荡荡的走廊,有一名警官踱步走到未央他们的面前,冲着未央身后的警察附耳低语,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未央听见。
他说;
叶部长要秘密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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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让冰凌多更些,但我今天实在是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明天我会努力的!!!!大家周末愉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