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
请跳转新地址 m.158xs.com

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毫无预警的,未央在昏迷三天后醒来,而那个吃下解药已有两日的宋清琰,却因为伤寒卧病不醒。

是的,伤寒,极重的伤寒。

没有人知道是如何患上的,但事实不容大家忽视。

恐怕,知道这整件事情前因后果的,只有一个始作俑者,拓跋齐了。

拓跋朗反复思量之后,得出结论。

不过,这其中的原因,已不是此刻他最关心的事情了。听见科古前来报告的一切,拓跋齐一掌重重的拍在身旁的桌子上。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属下该死!”

科古也自知事情出了很大的岔子,严重到一定的地步。所以,很少跪地的他扑通双膝倒地。

“这血迷罗,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为什么那两个人都没死成?”

拓跋齐出奇的愤怒,出这么大的乱子,万一拓跋朗追究起来,恐怕,连太后也保不住自己了。

“属下...属下不知。”

这两颗血迷罗,科古也是从宫中的老御医那里偷得,至于为何没能奏效,科古确实没有主意。。

“你!”

走近科古,拓跋齐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银鞭,狠狠的打在了科古的身上。

嘶---

是衣服划破的声音。

科古倒吸一口凉气,随即,便死死地咬紧牙关,面无表情的承受了下来。

从小的经验让他知道,若是发出任何疼痛的喊叫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痛苦而已。

“你不是说,亲眼见到那宋清琰吃下了那另一颗药吗?”

原来,拓跋齐给的那颗所谓的‘解药’,只是他用来以防万一的另一颗血迷罗。

“当日,属下确实亲眼所见。。”

这一点,科古似乎十分肯定,但拓跋齐这么一问,却让他踌躇起来...

因为,他也只是看到那宋清琰把药送至嘴边,然后...房间内的烛火就熄了下去...

不过,科古自然也心知,若他这么说,只会招致另一番毒打,他转而一想,又说道:“王子,或许,这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也不一定...”

愤怒的扫了地上的科古一眼,拓跋齐又慢慢地挥起了手中的鞭子---

“该死的拓跋凌霏!该死的拓跋朗!该死的君未央!该死的宋清琰!”

他咬牙切齿,恶狠狠,一字一顿道。

每说一句话,他的鞭子便会往科古的身上挥动一次,此刻的他,目露红光,毫无理智可言。

事到如今,他也不难猜到,这一切,无论如何,一定都是拓跋朗引诱自己上钩的诡计了。

---------------------------------------------------------------------

果不其然,第二日,便有人来报,拓跋弘要召见于他。

“孩儿见过父王。”

在来之前,拓跋齐一听见下人来报父王要召见自己的消息,心知不妙的他,便暗自派了科古去太后的寝宫,希望能让自己免于责难。

不过,这一点心底的指望,在他抬起头时便消失殆尽了。

因为,他面前的,不仅有他威严凌厉的父王,端坐在父王身后的,突厥老太后。

“见过祖母太后。”

不敢迎上老太后不同于平日的责备眼神,拓跋齐请安后,一直没有抬头。

......

年逾五十的拓跋弘,常年征战下来,脸上皆是风霜的痕迹,但这些,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凛然的气势。

尤其是那一双聚满精光的厉眼,让任何人都不敢直视。

“抬起头来。”

嗓音利落有声。

拓跋齐缓缓地抬起头,在接触到拓跋弘的眼光那一瞬间,竟又不免瑟缩了一下。

“听宫里的人说,你对你王兄的两个客人不利?”

果然是突厥之王,说话从来都是直中要害,从不拐弯抹角。

“父王...我...”

思索一夜,拓跋齐愣是苦于没有应对之计,如今,老太后虽已关切的眼光看着自己,但拓跋齐亦心知,已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还不给我跪下!我堂堂突厥,怎么出了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子孙!”

拓跋弘站起身,不知是否有意,他那五尺七寸的身高如同乌云般,生生地挡住了拓跋齐向太后的求救视线。

正当拓跋齐不知所措之时,背后的太后终于徐徐开了口---

“律弘,你总要听听齐儿自己的说法吧?切不可听信有些谗言,免得坏了我拓跋家的和气。”

律弘,是拓跋弘在未登基称王之前的号,也是老太后一直称呼到大的名字。

闻言,拓跋弘身子顿住了一会,便转过身,弯腰道:“孩儿谨遵母亲大人教诲。”

继而,便走回了自己的位子,但仍然俯视着地上的拓跋齐。

“好了,齐儿,不要怕,告诉你父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了老太后撑腰,拓跋齐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禀父王、太后,王兄从殷国带回两位上次在北疆一战中的将领,不可否认,此二人或许在聪明才智上不可多得,但...孩儿认为,他们入宫多日,却不曾有归顺我突厥之意,未免夜长梦多会危害到王兄的安全,孩儿只好自作主张替王兄出去隐患...如有不妥之处,也只是出于齐儿对王兄的一片关心,还望父王和太后明察!”

说完,拓跋齐轻摒住呼吸,只希望自己这蹩脚的借口能够蒙混过关。

“哼!”

拓跋弘一声冷哼,足以说明了他的态度。

“你王兄等待这么久,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你,罔顾你王兄的意愿,擅作主张,若有任何差错,岂是你一人可承担?”

昨夜,拓跋朗已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禀告了拓跋弘,而对于未央在六皇子府中的重要地位,更是做了一番详细的阐述。

“我...”

拓跋齐还想辩驳什么,但在接到太后制止的神色时,他收住了口。

“律弘,齐儿年纪还小,难免犯下一点小错...”

“母亲,齐儿这孩子,若不好好管教,只怕...”

素来对母亲敬重有加的拓跋弘在注意到太后责难得眼光时,收住了口。

太后的声音听来已开始有隐藏不住的怒意,“想来朗儿也不是个计较的孩子,既然,人已经安然无恙,就当我这个做祖母的,替齐儿求个情,罚他面壁思过一个月,如此可好?”

“任凭母亲作主。”

眼底的眸光一转,拓跋弘低头了。

“不过,若以后再有类似事情发生,儿臣定不可轻饶了他。”

“随你去吧。”

老太后的嗓音听来疲倦不已。

---------------------------------------------------------------------

快马加鞭,两日两夜之后,天枢终于赶回了皇宫。

一入宫中,他便迫不及待的拿出未央的书信,交与六皇子。

“我与你同在...”

看完手上这张纸上的寥寥数行字,珞祺喃喃低语。

......

“她,还好吗?”

许久,才从他的口中吐出几个字来。

像是明白珞祺的心情,天枢赶紧回道:“未央主子被拓跋朗安排在王府内,看来,并无生命之虞。”

“那...”

珞祺的瞳眸中,颜色逐渐加深,让面前的天枢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宋清琰呢?”

天枢闻言,抬头一愣,不过又迅速反应出,宋清琰这个人,便是当日自己在突厥所见到的,与未央一同饮茶的那个人。

“他,与未央大人似乎相处的不错...”脑海中浮现出当日所见两人相处时的场景,天枢陷入思索。

当日,未央主子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却不动声色,如今想来...

仿佛想到不该想的事情,天枢的脸色在即将变化刹那恢复了正常。

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觑了六皇子一眼,发现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天枢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她把信交给你时,可还有说其他?”

从自己的沉思中缓过神,珞祺问着天枢。

天枢闻言,陷入回想。

“未央主子只说,让我务必把这封信交到皇子手中...至于其他...”似乎,当时的自己也只是同未央匆匆见了一面,没能说上话,便又匆匆赶回了宫中。

“还有呢?”

珞祺追问道。

“然后...我问未央主子,她什么时候离开突厥...”

“她怎么说?”

珞祺的呼吸一窒。

“等我该离开的时候吧。”天枢想起来了,“是的,当时,未央主子就是这么说的。”

不知为何,珞祺的心口,陡然一悸。

仿佛,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

“天枢,你下去准备一下,我要去一趟突厥。”

“可...皇子...后天就是皇上的生辰了。”

天枢不禁出声提醒,注视着珞祺的变化。

......

“先行回宫,三日后出发。”

这句话,不轻不重,但虽才与他相处短短时日的天枢知道,他的决定,不容改变。

于是,他所能做的,也只是领命。

“是。”

“叫天璇来见我。”

“皇子...现在吗?”

子时的打更声好像已经打过了呢。

“是的。”

“好。那天枢先告退了。”

珞祺点了点头,隐约的烛火映在他的脸上,闪烁不定。

拧紧的眉心,却一直没见舒展开来。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友链:小7看书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