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妲己,妲己,你醒醒!?”
处在梦里的女子,挣扎着意识,清醒了头脑,缓缓睁开眼,渐渐模糊,渐渐清晰,几重人影,慢慢重叠。她看着眼前的男子,长眉如月,桃花媚眼;深邃眼眸,灿若星辰;刀刻脸庞,俊美不凡;一袭红衣,好似妖孽,晃花了眼。
她的眸子布满水雾,看着眼前的男子,嘟着小嘴,“我想喝水。”声音有些干,却还是那么动听。
红衣男子从桌上倒了一些水,端给床上的女子,宠溺的眼神快要滴出水来。她咕咚咕咚的喝完水。就是那么呆呆的看着他,眼色无神,“你是谁?”一句话‘你是谁’无非给楚辛的心扔了一个重磅炸弹。
他狐疑的看着她,把了把脉,脉象平稳,没有异常。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不记得自己?
轩辕楚辛耐心的说道,“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娘子。”
未央躺在床上,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着想着就会头疼。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知为何,心底很是矛盾,有抵触,有好感。“娘子?夫君?这里是哪里。”
她观察着卧室,宽敞明亮,优雅不俗。
轩辕楚辛以为她在怀疑什么,呵呵的笑着,“楚王府。这间屋子是我们的新房呀。外面还有个院子,种满花草。旁边的小池塘里,开满了你最爱的莲花。”
未央手敲着头,逼迫着自己想着,可无论怎么想,脑袋还是一片空白。她猛然抓住楚辛的手,有些魂不守舍,眼睛里透出的害怕,一览无余。
他扶着她下了床,缓慢走出屋子,屋外的阳光刺眼无比,撒在她的身上,异样温暖。她松开楚辛的手臂,飞奔到栽满花草的花圃中,手捧着花朵,深深了吸了一口气。顿时感觉清新不已。
轻笑涟漪,转动身姿,白色里衣,随风而飘,及裸墨发,轻飞曼舞,手拿花枝,妖娆不已,好似乘风归去,又似下凡仙子。他凝视着花中倩影,想起第一次她跳舞的场景,那时的她美得异常,妖孽非凡,如同月娥仙子,更似画中妖精。他的眼神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紧紧跟随,不否认,此刻他的心彻底沉沦。
他没有告诉未央,前面一切发生的事情,他希望她能够每天这么快乐轻松的活下去。他很自私,私自决定了她后面的路。他觉得与其活在痛苦里,不如忘记一切潇洒。他不知,将来的某一天,未央是多么的恨他入骨。
九溪山脉,起伏绵延,长青松柏,屹立山腰。九溪山顶,一间小院,屋里躺着一位白衣男子,面色苍白,唇白无色。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一袭黑白相间道袍,宽大无比。“伯邑,你这是何苦呢。”老人呓语着声,满是惋惜。
他似乎在叹气,似乎在摇头,说了几句根本听不懂的话。他是东方伯邑的师傅,三国国师上善。他为伯邑把了把脉,神色异常。“这……真是!”他气愤的吹着白花花的胡子,这个臭小子,居然把挖空了心头血。他掐指一算,不由得惊讶的叫了起来,“妈呀,你个臭小子,别人都是坑爹,你居然坑师傅偶!不可饶恕,师傅再也不爱你了!”他的话语透着老顽童的气息,东方伯邑的师傅真是可爱至极。话虽这么说,上善还是在尽全力的救着他的徒儿。
其实,当东方伯邑舍血救人的时候,他就感应到了异常。他在伯邑身上种下了一种符咒,只要有生命危险,他就能感应到。
东方伯邑从小被上善灌输各种‘灵草仙药’长大,他的血不说是比得上仙药,至少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解毒至宝。
此时,东方伯邑似乎有了知觉,视线有些朦胧,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师傅,不禁呢喃了一声,“师傅……”上善心疼极了,这个傻小子,怎么这么傻呢,上善的眼眶有些微润,嘴巴里噼里啪啦的骂着伯邑。这真是传说中的刀子嘴豆腐心的典型代表。
他随即答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你这个臭徒弟,一点也不爱惜自己,妈蛋,你自己死了,师傅把你从小喂到大的‘灵草仙药’谁来赔!”
东方伯邑一听,上善应了他的话,喜出望外。心想,真的是师傅。他艰难的抬着手,有气无力的样子,让一旁的上善甚是感伤。他说道,“师傅,我好累,身子好重,还有……还有,这里真的好难受。”他指着胸膛,无辜的看着上善。
上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伯邑看着上善焦虑担忧的脸庞,满意的闭上了眼,昏睡过去。(千千话语:这个东方伯邑,晕死前也不忘腹黑一把。嘻嘻)
上善掐指算着爱徒的命格,他发现,因为跟一位女子有了牵扯,命运之线开始模糊,看不清楚。他叹着气走出了屋子,站在外面,仰望星穹,呢喃着:“这个天下怕是要变了……”
而在楚王府的未央根本不知道东方伯邑为了救她,耗费心头血,虚弱不已,接近死的边缘。轩辕楚辛更不知道,他的这一次自私,真的葬送了一辈子的友情。
摘星楼已经两天没有营业了。锁着大红铁门,神秘异常。
此时楼内,踏雪收到红缨传来的消息,大为惊骇。
“什么,主子失忆?”寻梅第一个叫了起来。
落风一把夺过踏雪手中的字条,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无法相信,主子失忆了。不对,他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一把抓着寻梅的手臂,厉声说道,“昨晚别院,东方伯邑救的女子是不是主子!?”
寻梅被落风的疾言吓到了,水汽布满了眸子,委屈不已。踏雪一把推开落风,“你这是在干什么!”
“踏雪,你不知道。昨晚,我守在别院屋顶,看到一位红衣女子飞进院子里,本想近看个究竟,东方伯邑发现动静,就从屋里出来了,我没去细看。突然那个女子倒在东方伯邑的怀里,我看着他一下子焦急起来的神情,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便使用轻功,一下子从他面前闪过,他被怀中女子吸引,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异常。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落风突然停了下来,颤抖着身子,好似在抑制什么。
踏雪扳过落风的身子,原来他哭了。踏雪也慌了,平生第一次见男子哭,但是一想,可能是因为主子。她安慰了几声,希望落风能够继续说下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落风不想回忆,却又不得不说,“那个红衣女子就是主子。煞白绝美的小脸,毫无血色。你们不知,当时的我是多么恐慌。”落风抑制不住心情,激动的飞身出去了。
落风的心情,纠结,隐忍,痛苦,没人知道,他五年前就爱上了他的主子。可想而知,当他看到心爱女子仿惶无助,受伤倒在别的男子怀里,是多么痛苦。后来又看见,那个东方伯邑把主子抱进内室,脱了衣服……他不敢想,不敢再联想下去。这个场景真的快折磨死他了。
踏雪看着飞身而去,心不由提了起来。
“报!”一位灰衣男子从后门疾奔而来。
“说。”踏雪冷漠不已。
“东方伯邑昨夜出了别院,一直向西走去。后来,一下子消失了。”灰衣男子机械的禀报着消息。踏雪无法消化‘一下子消失’这五个字,除了主子,会这般武功,世间莫非还有异人?
她让寻梅给夏侯月御通个信,毕竟主子平时跟他的关系不错,他应该会帮忙的吧。
踏雪不确定,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能够让主子恢复,找到东方伯邑,她都不会放弃。
------题外话------
从明天起,日常更新时间就是早上八点啦。是不是很爱偶,嘻嘻
明日一更很是精彩请大家不要错过哦~